“因為……”墨灸歌淺淺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右手一揚,一塊碧玉的玉牌躺在掌心。
“我也有參賽資格啊!!”
震驚從白清揚兩人臉上一閃而逝,兩兄弟對視了一眼,臉上的驚訝還沒有散去。
除了各國選舉推薦人才,也確實有一些實力高強而又不依附其它勢力的年輕武者,可以通guò個別的方法與舉國選出的武者一決高下。但是這個過程無疑是非常困難和血腥的。
天元排位賽雖然號稱絕對公平,但是其中的利益關係和彎彎道道卻不足外人道。
即使不敢耍後門耍的太過分,但是對於一些特殊人物的要求,主辦賽事的天佑學院與天佑國還是會給一些特權。至於特權到什麽樣的程dù,就看對方的份量了。
從墨灸歌一閉關就是一周來看,她絕對不是通guò生死拚殺得來的名額。而能夠輕而易舉地弄到參賽資格的人,那就隻有……
一股深深的忌憚從白家兩兄弟眼底湧出,他們不知道該歡喜墨灸歌認識那等人物呢……還是該擔心她竟然認識那麽危險的人!
“姐,你跟那天那個黑衣男是什麽關係啊?”顯然是聽白清影說了那日比賽的情況,白清揚忍不住問道。盡管墨灸歌說過他是一個朋友,但白清揚還是有些不信。
他……會稀罕朋友?!
什麽關係?白清揚的問題讓墨灸歌眉頭一皺,她和九煞的關係……奇怪得讓她無法定義。
既像是熟人,又像是陌生人。說是朋友,其實對對方一點都不了解,說不是朋友,對方又三番五次地幫過他。
“我救過他一命,他也幫過我多次,我們應該是……熟悉的……陌生人吧?”墨灸歌不確定道。
怎麽可能?!白清揚一句不相信簡直要脫口而出。
那男人是誰?!天佑國最神秘最令人忌憚的暗帝啊!十二殿首領,實力深不可測。他……他竟然被她姐救過一命?
整個大陸,還有誰能傷到他?!
“嘶……那天比試的應該就是她!”
“天啊!長得跟白清揚好像。”
“難道是遺落在外的私生子?”
驚疑不定的討論聲非常細小,好像生怕被白清揚三人聽見似的。
但是到了墨灸歌、白清揚、白清影這種程dù,隻要他們想,百米之外蚊子扇翅膀的聲音都能聽得見,更何況是他們的聲音?
三人是直接步行在白家大院的,今天是排位賽開賽的日子,白家子弟也分外活躍,加上墨灸歌也沒特意隱瞞掩飾,大方地將自己麵容露了出來,那一張與白清揚相似的臉,瞬間引得流言四起。
各種奇葩大膽的猜測一瞬間興起,什麽白擎蒼私生女啊、白擎蒼遺落在外的女兒等留言是信服度最高的。
“大少爺、清揚少爺。”一名身穿白家服飾的年輕弟子匆匆跑過來,“家主找了你們好久。清揚少爺的踐行會已經在大廳開始了。”
天元排位賽並非沒有危險,大多數參賽者,不是夭折在了比賽之中,就是勝出被選入天佑學院,隻有少部分才能安全回到家族。
在排位賽開始之前為參賽者進行踐行已經成了各大家族的習俗。
白清揚兩人看向墨灸歌。
墨灸歌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我在大廣場等你們。”
大廣場是大賽的集合地點。所有參賽的人員都會在那裏集結。
畢竟是白家的踐行會,她沒有與白家家主接觸過,不過也知道自己這一張與白清揚相似的臉過去,會為自己帶來不少麻煩。
知道墨灸歌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白清揚和白清影也不再勸阻,跟墨灸歌道別後便隨著那名白家弟子離開了。
墨灸歌環顧四周,打算找個隱蔽的地方,直接令黑雲豹帶自己飛到大廣場。
“爹!那天是她!就是她打的我!”一棟房屋後麵,白武滿身繃帶,一隻手顫抖地指向墨灸歌。
那日痛苦的經曆已經成為了他的夢魘,不報那一箭之仇,他道心難定!
早就發覺那日的白清揚不正常了,再加上納蘭馨的一番話和今日墨灸歌不加掩飾地現身,他幾乎已經能肯定墨灸歌就是那日把他揍得死去活來,最後還將他一箭爆菊的人!
白清揚已經進階白玄,更是現在白家榮耀的希望,他動不得,他父親也動不得。
但是區區一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女,他總能報複吧?
在白武身旁,站立著一名白衣武裝的中年男子,虎背熊腰,倒是和魁梧的白武有幾分父子相。
他長著一張方正的國字型臉,略有胡渣,隻是臉上的陰狠生生地破壞了那一臉的正氣。
大手撫上白武的腦袋,白鑫眼中精芒殺意閃過,沉聲道:“放心,這個仇!為父一定給你報。你想要她怎麽死?”
白武狠狠握拳,臉色猙獰,幾乎要露出大仇得報的暢快,“不!我不要她這麽輕yì就死!我要廢了她修為,把她扔到青樓,當免費的妓子!”
有了白鑫的支持,白武對自己大仇得報幾乎胸有成竹。
臉上一片瘋狂,白武聲音狠辣:“她敢射我那裏!我要讓她被千人騎、萬人壓,生不如死!”
白鑫眼中精光一閃,沉聲應下,“好!”
“主人……那兩個人在謀害你誒!”小火掛在墨灸歌脖子上,在精神平台交流道。
白鑫白武自以為一番計劃無人知曉,卻不知道小火的耳力視力是武者的數百倍!
“主人,你射中了那熊崽子哪裏?他竟然那麽恨你!”因為不知道白武白鑫叫什麽,兩人又長得一樣魁梧。小火就幹脆以熊崽子、熊老子稱呼二人。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墨灸歌眼角笑意如春日的碎冰,寒冷而清冽,“沒射哪裏。隻是爆了他菊花而已,他既然敢打我的主意,下一次我就爆了他的蛋,讓他一輩子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