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狼bèi的天佑導師整理了一番衣著,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驚疑和震驚,能讓玄帝吃癟的,整個天元……就隻有那位了!
幾人紛紛閉上嘴,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懼怕。
白清揚臉色緊繃,心思百轉,聯想到擂台上那名黑衣男子的氣度和衣著以及他那讓玄帝都吃癟的本事,一顆心像是遭遇了風暴的海岸,波浪翻騰,一個大膽的猜想隱隱形成。
剛才那黑衣麵具男莫不是……
灸歌怎麽會跟他扯上聯係?他可是出了名的冷硬無情、不近女色啊!
剛才那人是誰?同樣的疑問在所有人心中騰起。
聯想到可能的猜測,翻起心中底層令人又畏又懼的一個人,眾人狠狠地吞了口唾沫,一身冷汗。
……
像是被扔在了洗衣桶裏攪拌了一圈,墨灸歌一陣頭暈目眩,剛一站穩就忍不住扶著肚子不停地幹嘔。
九煞身形站定,看到旁邊一停幹嘔的墨灸歌,抿了抿唇,他差點忘了……武聖以下的身體強度,根本承受不了瞬移。即使是武聖,初次瞬移都會出現嘔吐、惡心的症狀。
更何況墨灸歌此時的修為隻到藍玄!跨越空間的瞬移對她來說與毒藥無異。
單手扣住墨灸歌手腕,就在九煞神識探進去想檢查她身體時,卻猛地遭到一股劇烈的反抗和堅硬的阻礙。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阻礙他神識的進入一樣。
九煞眉頭一皺,竟然連他的神識都能阻攔……到底是什麽東西?
墨灸歌單手甩開九煞的右手,臉上惱怒,聲音微冷,“你在幹什麽?”
在未經過對方同意,就用神識探查對方身體是一件非常過分的行為。在修煉者眼中將直接被視為挑釁。
每一個人的筋脈和丹田狀況、還有靈力的運轉情況,最能反映此人的實力。若非必要,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給對方。更何況,丹田和筋脈是武者的修煉之本,儲存力量的同時又十分脆弱。
若不是因為沒有感受到九煞的惡意,恐怕她現在就不隻是甩開手怒喝一聲這麽簡單了,而是直接動手。
看見墨灸歌此刻生龍活虎、中氣十足的模樣,不用探查她的身體狀況,九煞也知道她根本無事了。
小小藍階竟然擁有武聖才可比擬的身體強度?如此奇異的資質天賦,也難怪會被聖宮追殺。難怪九煞眸中一道暗紅的光芒一閃而過,眼角的紅砂越發地攝魂奪魄。
好不容易緩下初次瞬移的惡心感,墨灸歌這才有心情打量自己周遭的環境。
一股腐朽的氣味伴
周圍是茂密高大的灌木森林,天色已經微微有了幾分陰沉,所以樹林之中更顯得昏暗了。
墨灸歌眼角微微瞥向身邊的人,突然,出手如電。
一隻手猛地向那張黑色麵具取下。
九煞右手下意識地微動,在攻擊要出手時才後知後覺地堪堪停止,任墨灸歌取下臉上的麵具。
果然是九煞!雖然不知道是第一次見了,但是看到那張妖冶凜冽的臉時,墨灸歌仍然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禁欲的妖精!
精致的臉因為冷硬緊繃的表情而顯得殺氣凜冽,卻不知這樣更加驚心動魄!
墨灸歌迅速將事情理了一片。
剛才她明明是在擂台上,下一秒卻出現在了森林之中。
在東越國時,她明明在懸崖,卻被白清影從天佑國的無望森林中撿到。
即使無望森林之大,橫跨三分之二個天元大陸。但她也不至於掉個懸崖橫跨好幾個國家到達天佑國吧?
那一次,也是這家夥搞的鬼嗎?
墨灸歌不說話,九煞又是一個天生話少的,更不知道如何搭話,一時間氣氛就沉默起來了。
七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天空變得越發地陰沉了,一陣寒風刮過,墨灸歌才感覺到身上有些微微的冷意。
手捏了捏身上的黑袍,墨灸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外衣被那個逗比無恥的玄帝給爆了!
精致的小臉微微露出幾絲惱怒猙獰之色,墨灸歌恨不得把玄帝給千刀萬剮。
雖然對於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類來說,撕碎了外衣沒啥影響,反正裏麵還有裏衣嘛!在怎麽樣都不會比三點式比基尼露吧?
不過這次羞辱,她墨灸歌,記住了!
眼中露出一絲狠意,墨灸歌打算以後一有機會,就狠狠地坑那不著調的玄帝一把。
九煞嘴角輕輕地勾起,墨灸歌此時的模樣,就像隻在磨著自己爪子,打算一有機會就狠狠咬下敵人一塊肉的小豹子。
“對了,你最後對那逗比青年做了什麽?”知道九煞對自己沒有敵意,墨灸歌就像是跟多年好友聊天一樣,隨口問道。她很想知道,九煞到底是對對方做了什麽,導zhì那麽囂張的逗比青年都能跳腳大吼。
“逗比青年?”嘴角反複咀嚼著這四個字,九煞斜飛入鬢的長眉挑起。
“哦。就是那個勞什子玄帝。”一不小心將自己隨口取的外號說出來了。墨灸歌絲毫沒有對自己給堂堂天佑明帝起了一個傻外號的愧疚感。
勞什子玄帝?九煞黑瞳中浮現出點點笑意,倒是第一次有人,竟然把天玄那麽不妨在眼裏。
不過想想也是了,她連他都沒放在眼裏。更何況天玄?
“哦。”壓下眼中的笑意,九煞聲音不鹹不淡,“本尊隻不過是把他衣服轟爛了。”
“噗!”墨灸歌頓時被自己口水嗆到了,用一種看怪胎的眼光看向九煞。
一手……將堂堂天佑國玄帝的衣服轟了,這丫的,比她還囂張!
“哈哈!”墨灸歌幸災樂禍地捧腹大笑,“不要告sù我那個勞什子玄帝現在光腚在京都擂台上跑!”
“本尊給他留了條褻褲。”九煞凜冽清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