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樟看著自己身前十米之外傲然挺立的白衣少年,仰著鼻孔不屑道:“白清揚,識相點早早認輸吧。我一隻手就能碾死你!”
下麵唏噓哄笑聲一片。
墨灸歌臉色未變,雲淡風輕好像什麽都沒聽見,語氣清淡如風,卻神奇地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來吧!我兩隻手都不用,一隻腳踩死你。”
“噗!”
“噗哧!”
先是一聲壓抑不住的大笑,然後笑聲像是會傳染一樣,連綿不斷地蔓延開來。
就連羅華都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了聲。
唯獨上官家臉色難看。
上官家主冷哼一聲,“隻會逞一時口舌之快!不堪大用!”
他的話倒是無人反駁。因為大家都知道,等比賽正式開始,一qiē就會見分曉。
白清揚,也隻能嘴頭上占占便宜。
“你!”上官樟氣得臉色漲紅,渾身肌肉鼓脹,“好好好!今天我就讓你這小白臉嚐嚐我的厲害!”
說話間,凜冽拳風夾雜著青色勁氣朝著墨灸歌麵門迎麵而至――
“風虎拳!”驚呼聲響起,上官樟天生力大無窮,這一套生虎拳被他用出來更是虎虎生風,勁道十足。
似乎下一秒,墨灸歌的臉就會被一拳擊中,鼻骨碎裂。
不少人忍不住偏開腦袋,不願看那血腥的一幕。
雖然白清揚現在已經從天才淪為了廢材,不過因為他以往那絕頂的天賦、優秀的相貌,再加上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在場不少少女曾經也暗暗戀慕過他。
即使現在他已經變成了廢材,她們還是不願意親眼看到曾經追求的男神被人一拳轟爛了那張美好的臉。
“轟!”一聲巨響伴隨著骨骼碎裂如大家所料地響起。
偌大的擂台上一道黑色的拋物線被重重地甩到天空中,又重重地砸下。
揚塵四濺!整個擂台都顫了兩顫。
眾人抬眸望去。
一身白衣的‘少年’正慢悠悠地收回腳。
上官樟躺在擂台邊緣,渾身若軟泥般癱軟在地,骨骼斷裂,鮮血迸流。
另一名白衣少年仍然優雅如風,輕輕地拍了拍身上不存zài地塵土,似乎剛才不是經曆了一場生死危機,而是悠閑地喝完了一口下午茶。
下麵的少年心中齊齊鄙shì唾罵,白清揚就算變為廢材了還是裝的一手好逼!
然而他們卻不得不承認,擂台上的少年確實優雅耀眼,那一身雲淡風輕的氣質,不自覺地吸引別人的眼球。
接著,就見那白影咻地一閃,眨眼之間已經到了上官樟旁邊。
墨眸幽幽地看向睜大著眸子不敢置信地上官樟,墨灸歌好心情地笑了,腳尖踩在他胸口,“本少爺說過,一隻腳就能把你踩死。
不過我今天心情好,暫且放你一馬。”話落,右腿屈膝一抬,一踢。
上官樟再次化為了一道拋物線,直直地摔下了擂台。
全場寂靜一片。
白……白清揚不是成了廢物嗎?上官樟可是青階巔峰!他……他是怎麽辦到的?
難道他實力恢fù了?!
腦海中一出現這個想法,一些趁著白清揚不能動用勁氣時欺負他的人都是狠狠地一抖。
白清揚要是恢fù實力了,第一批要倒黴的就是他們!
不!不對!白清揚剛才出腳根本沒動用勁氣。
眾人眼中一亮,隻要沒動用勁氣,那就證明他根本沒恢fù實力。之前那一腳,應該是靠的自己的運氣和對方的輕敵。
白清揚之所以被譽為天才,不隻是指他修煉天賦的逆天程dù,還褒揚了他基礎身法武技的紮實和認真。
勁氣失去了,但是戰鬥的潛意識還在。
應該是上官樟輕敵,所以才被白清揚一腳踹飛了!一定是這樣!白武等人立馬為自己編了個合理的理由。
“羅華大人,這局是不是我贏了?”模仿著白清揚的聲音,墨灸歌雲淡風輕地問。
羅華瞬間回過神來,高聲大呼,“我宣布,第一局,白清揚勝!”
墨灸歌臉上絲毫沒有獲勝的喜悅,一臉淡漠地走下擂台。
不驕不躁,好苗子。裁判席上的導師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然後歎息了一聲,可惜了,無法使用勁氣。白瞎了一副好心性。
另一邊,墨灸歌所過之處,兩邊的人流像是有組織般移開,給她讓出一條道來。好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生物。
墨灸歌嘴角抽了抽,徑直走到白家的位置,於白清影身邊坐下。
剩下的白家人都像是躲瘟疫一般遠離了墨灸歌起碼兩米以上,笑話,白清揚失去修為那段時間,落井下石最多的就是他們。
他們可不想繼上官樟之後,成為第二個被白清揚踹飛的人。可惜他們都白家的人,想跑也無處可跑。現在隻能個個裝鴕鳥,祈禱白清揚看不到自己。
白武怒眸看向坐在白清影身邊一臉閑適的墨灸歌,下顎咬的咯吱作響。
那上官樟實力甚至要比他高上不少,白清揚是怎麽辦到的?他實力已經恢fù到這麽強勁了?
不!不對!如果白清揚不是靠運氣而是靠實力,那麽那日,他也不會任他們欺淩。
察覺到身後火熱的視線,墨灸歌挑眉回眸一看。
白武頓時嚇得移開了視線,但是在移開的那一秒他就後悔了!
該死!他怎麽會怕白清揚!現在白清揚不過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廢物!
強迫自己對上墨灸歌的視線,白武雙目圓瞪,努力擠出一個凶狠的表情。
墨灸歌眸光淡淡,漆黑的眼眸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淵。
那張雲淡風輕的精致麵孔上,嘴角輕揚,一股莫名的冷意瞬間襲上了白武全身。
好像是被地獄的厲鬼纏上一樣,全身發冷。
墨灸歌冷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家夥而已,也不看看自己的份量,敢欺負她弟弟?
“怎麽了?”察覺到墨灸歌變化的氣息,旁邊本來觀看比賽的白清影回頭,輕聲問道。
“沒什麽。”墨灸歌早已經收回了目光,墨眸再次沉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