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沒有馬車我們怎麽去皇宮?”那麽遠的距離,難道走過去嗎?
臨時去租車又要繞一大圈去城西,怎麽看都劃不來。
“去皇宮?誰說我要去皇宮了。”墨灸歌不以為意地抬步離開,“天意都不讓我們去了,我們為何還要去?我看今天太陽不錯,我們可以去街上逛逛,順便買點零嘴吃,回來再補一個回籠覺。”
看到墨灸歌離開的步伐,橘衣隻能無奈地跟了上去,“小姐!”
粗衣仆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三小姐。這可是皇上欽點的,她想抗旨不成?
剛走到門口,就見戰炎府外一匹烈焰紅馬奔馳而來,馬上之人一襲雪白勁裝,白的無暇和紅的熱烈,再加上一頭潑墨黑發,白、黑、紅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灸歌!走!”看到剛出門的墨灸歌,風逆痕緊繃俊朗的臉瞬間柔和了下來,手上的紫色勁氣凝成實質,將墨灸歌帶起落入自己身前。
再一次被人用勁氣扯起,即使知道風逆痕本意不壞,墨灸歌的臉色也黑了幾分。
雙手箍住墨灸歌不讓她掉下馬,風逆痕握住韁繩的手白皙纖長。
“這麽巧!你是去皇宮吧?我也要去皇宮,咱們順路,我帶你一程。”策馬狂奔,風拂開了額上的碎發,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風逆痕臉上帶著淺笑,十分自然道。
巧!真的很巧!風府和戰炎府隔了兩條街呢,這都能順路?繞到這邊花了不少時間吧?
這真是太巧了!
不過既然有人免費當人力馬車,她也不想計較了。正好省的她自己走。
“小姐!!我怎麽辦?”被風逆痕忽視的橘衣默默流淚。
突然,一架奢靡豪華的馬車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馬車輕便奢華,比尋常馬車要大上兩三倍,海藍木做的車骨,上好碧羅幔做的門簾,四角綴著金色流蘇,並未裝飾過多,卻無處不透著低調的奢靡。
八匹汗血寶馬拉車,矯健的身姿,飛揚的鬃毛,無一不讓人感受到一股烈日草原上馳騁的激情與震撼。
一隻瑩白如玉的手從門簾內伸出,竟比女人的還好看。
緊接著是一張邪魅的臉,上揚的桃花眸絲毫時刻含情,嘴角的弧度讓他看起來像是在笑,“姑娘若不建yì,藍某可以載你一程。”
橘衣猶豫了幾分,看了看遠去的兩人一馬,羞赧地點了點頭,“謝……謝謝!”好漂亮的濁世佳公子!
等橘衣上了馬車,發現裏麵還有別人。
三兩個紈絝子弟聚集在一起,仿佛是一個自成一體的圈子,外人根本無法進入。
橘衣瞬間拘謹了起來。
“楚沐,你怎麽來讓一個丫鬟進來了?”一人開口道。
“戰炎三小姐被阿痕帶走了,總不能讓她一個丫鬟自己走到皇宮吧。順路就帶了。”藍楚沐躺在車廂內黃花梨木榻上,慵懶地甩著玉骨折扇道。
“倒是個美人。”嬉笑聲開始響起。
橘衣下意識地瑟縮一下,在場眾人之中,隨便哪一個隻要她入了他們家門,她的地位就會提升不少。
但是這些紈絝子弟她被買進戰炎府之前就看多了,無數女人自憑美貌往他們身邊湧,他們也來者不拒。前期還會和你好好玩玩,對你有求必應,不過一旦他對你失了興趣,那你就什麽都不是了。
跟他們攀上關係的女人不少,但真正能入了門的卻少之甚少。
更何況,宅院深深,僥幸能進入高門大戶當妾,能在深門大院內活下去,善始善終的,又有多少?
她寧願嫁給一個普通漁夫為妻,也不願跟這些貴族子弟扯上關係。
“放心。他們不會動你。”就在這時,溫柔邪魅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藍楚沐說話時,總有一種你是他情人的錯覺。橘衣頓時紅了臉,扭捏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不要太拘束,馬上就到了。”藍楚沐輕笑了一聲,目光落入了窗外。
打趣夠了,另外幾人倒是沒有再盯著橘衣。遊曆花叢這麽多年,什麽類型沒見過?剛開始打趣隻是對藍楚沐叫一個丫鬟上車感到新奇罷了。
狄名看著前方早已失去了風逆痕和墨灸歌影子的道路,不滿道:“大哥真是,有了嫂子就不要兄弟。”
“噗!”此話一出,頓時惹得爆笑一片。
藍楚沐緩緩轉頭,桃花眼看向狄名,挑眉道,“錯了。不是嫂子。你家風大哥還沒到手呢。”
……
“恭喜皇上!我東越國又多了一名高手!”
“哈哈!賞!一定要重賞!朕就知道戰炎家是我東越國之棟梁。”
大殿之上,熱鬧的祝賀聲此起彼伏。
青階高手不可貴,可貴的是戰炎灸歌那極低的年齡!
如此天賦,就算是放在整個天元大陸上也鮮少看見。
先是出了個風逆痕、又出了個戰炎灸歌,再加上三皇子東方涵,看來這次他們東越國終於能在天元排位賽上翻身了。
天元大陸上百強林立,宗族、國家、各方勢力盤踞,互相爭奪資源。
大國之間很少發生大規模戰爭。就是因為有武者的存zài。
以武者與普通人的差距,若是大規模戰爭發生,第一個遭殃的是手無寸鐵的尋常百姓,一名紫階巔峰武者可屠一城,這話並不是開玩笑。
是以,每逢四年,天元大陸都會舉行一次天元排位賽。每一方勢力都會排出本國最強大的二十四歲之下的高手,借此決定四年之內領土、資源的分配問題。
東越國在排位賽之上,也隻進過前五十而已。饒是如此,它還是天元大陸東部地區叫得上號的強國!
“恭喜!”
“戰炎府出了個好孫女啊!”戰炎鼎在同僚的祝賀巴結聲中,尷尬地笑了笑。
而戰炎府一家,卻像是死了爸媽一樣,一個個灰白的臉,神色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