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小姐的目光頓時齊刷刷黏在兩人身上,拉都拉不下來。一顆心小鹿般砰砰亂撞。
旁邊的青年才俊眼紅嫉妒地看著來人,卻不得不認清他們之間的差距。
“皇後娘娘,臣下剛才在桃花林中藍公子切磋,不小心失手,驚了三位夫人,實在抱歉。”身形挺直如鬆,風逆痕的語氣不卑不亢,淡淡悠然的模樣,像是在問你昨天吃飯了沒?
失手?!鬼才信呢!桃花林離設宴處那麽遠,你們打鬥的聲音他們都沒聽到,卻偏偏溢出的勁氣打到了人,還打得這麽精準?!
饒是眾人心中再怎麽不相信,在看到風逆痕那一張表情淡漠的臉時,也不得不咽下口中的話。
紫玄高手、又是鎮遠侯家的世子,手握兵權,年少有成,連皇家都要給幾分薄麵。就算他說雪是黑的,也沒人說雪是白的!
而且風逆痕的囂張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在場眾人中誰沒領悟過人家風世子的霸道?
身後各大家族的紈絝子弟一幫,跟三皇子東方涵是好友,天賦高絕又是鎮遠侯家唯一的嫡子,這重重身份壓下來,足以奠定他不可撼動的地位。
就算心裏再怎麽氣,看到風逆痕那一雙冷冽猶帶寒霜的眼時,寧氏等人也禁了聲。
別看人家風世子冷漠高峻不愛理人的模樣,其實不管是明裏的還是暗裏的手段他都使得一套。
來明的,打不過他,來暗的,玩不過他。
這口氣隻能這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
直到現在寧氏等人還是沒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得罪了這個煞星。唯有劉氏心中還清楚一二,恐怕是因為她之前把戰炎灸歌的事抖出來惹怒了他。
一直以為風逆痕想迎娶戰炎灸歌不過是一時興趣玩玩而已,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在乎戰炎灸歌!這樣的話,戰炎灸歌就更加留不得了!劉氏眼中閃過一道毒芒,計上心頭。
“阿痕!太不夠意思了。明明是你要為戰炎灸歌出頭,為什麽要拉我下水?”表麵上一副優雅的模樣,傳音入密中的藍楚沐內心卻在咆哮。
“不想死就順著我話說。”涼涼地瞥了一眼藍楚沐,頓時瞥得藍楚沐心中打顫。
他自己其實已經是藍階巔峰了,隻差一步便可跨入紫階。無奈風逆痕就是一修煉瘋子,無論是風逆痕境界比他低、和他一樣還是比他高,他永遠都是被揍的那一個,導zhì現在看到風逆痕都有心理陰影了。
算了。像我這麽風流瀟灑的帥哥,還是不要跟一沒情調二沒情商的戰鬥狂計較。藍楚沐心中暗暗為自己找了個借口,臉上笑容越發地邪氣不羈,“都怪我一時興奮沒掌握好力道,才讓勁氣泄露。請皇後娘娘恕罪。”
“哪裏。”看到是風逆痕和藍楚沐二人,皇後臉上的怒氣略微消散,努力撐起一副笑臉,“原來是風世子和藍公子。本宮相信你們是無心之舉,來人,賜座。”
立馬有人搬來新的黃花木桌椅放在東方涵旁邊,雕刻精致細膩,一眼看去就和普通貴婦公子的待遇不一樣。
眾人既羨又妒地看著兩人,暗歎自己為什麽沒有那麽好的天賦。
眾女的目光緊跟著三人不放。東方涵、風逆痕、藍楚沐,三人都是京都榜上有名的貴公子,本來一人就足以風華絕代,現在三人湊在了一起,簡直是自成了一副絕代風景。
“今天怎麽有興趣來了。”東方涵執起酒盞,對風逆痕笑問道。絲毫不介意自己現在被眾女的目光包圍。
藍楚沐依然悠閑自在,閑暇時還不忘對下麵的女子拋個媚眼,引起一片小小的驚呼。
倒是風逆痕,不適地皺了皺眉,目光不停地掃視尋找墨灸歌的身影。“在家無聊,出來玩玩。”那丫頭怎麽還沒來。她偷他褻褲拿去拍賣的事他都沒有去找她算賬呢!一想到這些天眾人看自己那異樣的眼神和京都裏,豪放富商女放話一定要拍下自己褻褲的豪言壯語,風逆痕就氣得牙齒咯吱響。
“嗬嗬。”東方涵笑而不語,傻子都聽得出那是假話。但他也不點破,以免讓自家兄弟難堪。
戰炎淑目光緊緊地跟隨風逆痕,眼中的愛慕幾乎要凝成實質。
東方涵算什麽?她戰炎淑看上的男兒,應該是風逆痕這樣天賦卓絕、姿態高冷的絕世天才!
隻有他這樣百戰百勝的戰神,才配得上她戰炎淑!
右手死死地捏緊桌角,戰炎淑目光充血!為什麽!為什麽他肯納戰炎灸歌那個廢物做妾也不肯納她做通房?為了努力趕上他的腳步,她比任何人都努力,原以為成為眾人口中的天才少女,十七歲的黃玄靈師,他就能看她一眼!
沒想到,至始至終,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身邊的戰炎玉癡癡地看了東方涵一眼,不甘心地收回目光。心中對戰炎灸歌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如果不是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憑借她戰炎玉的才華,是有資格陪伴在三殿下左右的。現在她身子毀了,可謂半分機會都沒有了。
心中的憤怒與怨恨在發酵,戰炎玉一張俏臉不自覺地扭曲了一下。
她絲毫沒去想,若不是她先想派人毀掉戰炎灸歌的清白,自己也不會自食惡果!
沒過一會兒劉氏幾人便回來了,戰炎玉摟著劉氏的胳膊佯裝撒嬌地低聲道,“母親,你不是說今天要送戰炎灸歌一場好戲嗎?怎麽她現在還沒來?”
劉氏也皺了皺眉,百花宴早就開始了,戰炎灸歌也應該來了。看著自家女兒焦急的模樣,劉氏隻好勸慰道,“玉兒不要著急。再等等。”
另一邊……
“小姐,這裏是哪裏啊?”橘衣看了看四周,顫巍巍地問道。已經進來好久了,他們卻一直找不到路。
“我怎麽知道?”墨灸歌無語地仰頭望天,她也是第一次來這地方好不好?原以為劉氏留下來的侍女認得路,沒想到這丫頭比她還懵,兩人呆在一起,完全就是瞎子,兩眼一抹黑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