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炎淑等人先是眉頭一皺,那百花宴是每年一舉的盛會,京都的青年才俊和深閨小姐都會參加,明麵上是賞花,實際卻是供大家族交流聯姻的機會,也是皇家唔色兒媳、駙馬的時機。
隻有大家族嫡子嫡女還有受寵或有天賦的庶子庶女、新晉的貴胄才有資格參加。
自從戰炎灸歌在十一歲那年在百花宴上犯花癡被西隴國太子容西華丟出去、戰炎府丟盡臉麵後,戰炎家就再也沒帶戰炎灸歌參加過宮廷宴會了,每次都以戰炎灸歌犯病推辭。
大家知道戰炎灸歌犯病都是借口,一次兩次犯病還行,哪能次次犯病?隻不過沒人特意關注過這個廢材而已。
這次老太君竟然允許戰炎灸歌去參加百花宴,實在是不合常理。
“戰炎灸歌要死,但不能死在戰炎家。若是她在百花宴上衝撞了哪位貴人,那就怪不得我戰炎家了。”麵對兒媳婦孫女驚詫的目光,元氏麵無波瀾地平淡道。
捏著佛珠的那隻手不由地微微用力,那個人的孫女,如果她一直傻下去的話,她還能容忍她活下去,但是既然她現在已經不傻了,又有了與青玄高手一戰的實力,那戰炎灸歌,就沒資格活著了!
令狐清玄,你從小就比我高一籌。如今你死了,我還活著,你女兒廢了,我卻是戰炎府尊貴無比的老太君,你孫女也該被我踩在腳下!我元潁才是最後的贏家!戰炎峰是我的,戰炎府也是我的!
好一招借刀殺人。
戰炎淑等人眸色一亮,劉氏笑道:“老太君提點了。這事就交給兒媳吧。”
元氏有些疲倦地點了點頭,“我乏了,你們退下吧!”
……
回到房內,墨灸歌將門修好,又用剩餘的藥材做了一桶藥浴。
與戰炎家鬧翻是遲早的事,今天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遇上風錦提親解圍,下次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今日一戰,又讓她增加了不少緊迫感。
實力是一qiē的保證,就算她要離開京都、離開戰炎家,那也需要具備相應的實力。
身著一層單薄的內衣,墨灸歌整個人沒進墨黑的藥水裏,刺激的疼痛感從筋脈中傳來。
一縷縷靈氣慢慢進入筋脈,不斷地被濃縮、凝華,順著筋脈遊走,疏通著更為細小的筋脈。
墨灸歌臉上冒出泠泠冷汗,放緩呼吸,努力感受靈氣和藥力的遊動,漸入佳境,忘jì時間的流逝。
夜色漸黑,墨黑的藥水已經變為了淺淺的灰色,這次排除的雜質比上次要少很多。
墨灸歌仍未醒,一縷縷靈氣在她周圍環繞,形成一個又一個循環。
紫光一閃而過,一名小包子落在床上,有些嫌棄地看了看周圍的被子,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墨灸歌。
“呼……”吐出一口濁氣,墨灸歌猛然睜眼。
霎那,漆黑的眸子對上那一雙深邃漂亮的紫眸。
“帝――堯!!”響聲震天!
帝堯無奈地捂住耳朵!
下一秒,河東獅吼直達耳底,“你竟敢偷看老娘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