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
戰炎鼎這一聲冷喝倒是讓劉氏停了手,頗為不甘地站在原地,一雙如毒舌般冷淬的目光盯著戰炎灸歌,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雖然不知道戰炎灸歌這個廢物是怎麽讓玉兒栽在她身上的,但是劉氏有一種幾乎篤定的感覺,這事絕對跟戰炎灸歌脫不了關係!
之前便是戰炎玉讓她將老爺子等人叫到柴房看戲,知女莫若母,劉氏自然知道戰炎玉說的應該是戰炎灸歌的一場好戲。
“回來。”戰炎峰也冷沉著臉對劉氏道。
“可是……玉兒的清白……”劉氏何止是不甘,簡直是氣得跳腳了。
大戶門家出現這種事,一般都是偷偷地隱瞞起來。而戰炎玉為了毀掉戰炎灸歌,特地將地點安排在了後門的廚房,還有意無意安排了一些外人經過,就是為了讓他們親眼目睹戰炎灸歌與家丁私通的一幕,然後傳遍整個京城,哪知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戰炎家的後門靠近大街,時常有人來往,再加上之前的動靜,外麵恐怕早已聚集了一群聽牆角的人了,這要是傳出去,戰炎玉可就算是毀了!
大家族那點肮髒事,可是市儈裏最喜歡的談資!
這事瞞是瞞不住了,動靜鬧得這麽大,恐怕外麵早就傳出來風言風語,指不定比真實情況還更要離譜呢。
元氏老太君皺了皺眉,戰炎玉一向深得她歡心,如今出了這種事,讓她對這個孫女的寵愛淡了不少,但好歹還有幾分情誼。
再看了看戰炎灸歌,那一幅畏畏縮縮的模樣也不知是像了誰,還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和野男人生下來的野種……
“放出風聲,戰炎家三小姐戰炎灸歌與下人私通,壞了清白……”元氏一字一頓地道,渾濁的目光掃視一圈,“如果誰傳錯了……下場便如此!”話落,手中的拐杖敲地,一塊青磚瞬間碎成粉末。
“是!”眾人眸光閃了閃,不約而同地應了下來。
戰炎鼎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明顯是默認了元氏的行為。
“你可有不滿?”老太君目光看向了戰炎灸歌。
“孫女不敢。”戰炎灸歌低著頭,咬著紅唇,“能為玉姐姐分憂是灸歌的福分。”那摸樣,帶著三分怨憤、七分淒楚,將一個不受寵的大小姐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算你識相。”元氏輕輕瞥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一眾人亦隨後離開,沒人看見,那懦弱低垂的腦袋下一閃而過的暗芒。
等確定元氏等人已經走遠,戰炎灸歌才抬起頭來,那臉上,哪複之前的逆來順受,凜凜寒光如開鋒的利劍,銳利不可直視。
“真是一般好親戚。”活動了一番腕關節,墨灸歌嘴角翹起,為了保住大小姐不惜毀壞她的名譽?還真是她的好外祖母好外公。
毀了一個女子的清譽對一個女子打擊有多大他們不可能不知曉,更遑論七天後還是戰炎灸歌的及笄禮,這消息一傳出去,戰炎灸歌恐怕再也嫁不出去了,和三皇子的婚禮也算是吹了。非但如此,戰炎灸歌還要承受各方的壓力、鄙夷。
戰炎家能把戰炎灸歌舍棄得如此幹脆,就足以看出戰炎灸歌在家中的地位!
不過,沒關係。相信她送他們的大禮,一定能給他們帶來驚喜。
既然她墨灸歌成了戰炎灸歌,就絕不會任人欺壓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