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晚了,抱歉。今天晚上回學校的火車,上午去買些要用的東西了。。。走之前我盡量再碼出一章來。
“明日一早你起床後先不要來我這裏,繞到宜男橋正西的小巷裏,從東邊數路南的第二個宅子。你翻進去,去書房找找有沒有書信之類的東西,有的話給我拿來。”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柳邕和鄧老賊勉強達成了“交易”,鄧老賊向柳邕交代道。
“你這是讓我私闖民宅?還是入室盜竊?不行不行,我不幹了。你教我十招我也不幹這犯法的勾當。”柳邕聞言後連忙搖著頭拒絕道,雙腳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想什麽了!為師還沒說完呢。”鄧老賊不滿意的白了一眼柳邕繼續說道:“那個宅子是東京糞行前任會長董青宸私底下的買來的。糞行前些日子牽連進了一樁大案,緊接著糞行的會長便不見了蹤影,很有可能是被人滅口了。
那處宅子是董青宸背著家裏買來的,知道的人不多,可能會有一些有用的東西。我現在受傷了沒法去,你替我走一趟,換一招武功,你肯定不會虧的。”
東京城內有各種行當數以百計,每一個行當都有行會,設總會,管控所屬買賣物價,調解行會內部糾紛等諸多事務。例如東京七十二家正店酒樓中最為出名的“樊樓”,當年就是白礬行會的駐地,隻是後來改作酒樓營生,被人誤認為是主家姓樊,所以就誤傳為“樊樓”了。
“既然知道的人不多,你是怎麽知道的。”柳邕好奇的問道。
鄧老賊很是討厭柳邕這樣刨根問底的做法,他正受著傷需要靜養,說話是件很勞神的事情。不過現在他需要柳邕幫自己做事,不得不耐著性子解釋道:
“那處宅子本來是董青宸買來打算養外宅用,不過還沒幫他在醉春樓的相好的贖身,他便出了事……這是我從他相好的那裏探聽到的。
不過那宅子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有心人終究還是可以查到,所以你還需盡快就去,不然被別人先找到了,就什麽都剩不下了。”
“這聽起來蠻像查案子的。可是這查案不是開封府亦或者皇城司要做的事情嗎?你管這些做什麽……
咦?莫不是師父你是皇城司的探子亦或者開封府衙的眼線?”柳邕瞅著鄧老賊的眼睛瞬間變了些,猜測道。
開封府,亦或者如今的京畿路,下設一十七縣,其中開封城內設有開封、祥符二縣。但開封府衙在前,自然輪不到兩個縣城的衙門來治理富庶的東京城,故而,在周長近五十裏的外城內,都歸開封府諸班衙役管治治安。城外才是開封、祥符二縣的治下。
“哼……”鄧老賊輕哼一聲,顯然對皇城司和開封府衙很是輕視的樣子。
“聽說書先生講破案的故事,都很刺激……恩,我喜歡。”柳邕想了想,感覺還可以接受,然後伸出手衝鄧老賊說道:“那把鑰匙給我吧。”
“什麽鑰匙?”鄧老賊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那個糞行會長董什麽來著的宅子啊,你不給我他家鑰匙,我怎麽進去呀?”柳邕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怎麽可能有他的鑰匙?”鄧老賊感覺很可笑的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你不會跳進去啊?”
“院牆都很高的……”柳邕解釋道。
“那你練這麽多天的‘跳坑’有什麽用?”鄧老賊冷笑的看著柳邕。
“也是哦……”柳邕這一個多月來‘跳坑’的成績進步斐然,已經能夠輕易的原地跳上三尺多高。若要是加上助跑,鄧老賊家才不過六七尺的院牆自然不在話下。
“可是,還是感覺像是在私闖民宅……你每天讓我練‘跳坑’,不會是早就計算好的吧!”柳邕總覺得不對勁,小聲的低估道。
“甭廢話,愛學學,不學滾!”
……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柳邕便從家裏出發了。出發前,沐氏忍不住的抱怨了孟先生兩句。自從中秋後,沐氏對孟先生便有了些意見,覺得將自己的孩子送到他那裏並不放心。這並不是隻有沐氏一個人才這樣想,一同去嵩陽書院的十八位孩子的家長大都有這樣的想法。
柳邕將母親的抱怨聽到心裏,不由得有些著急。
早些時候自己借口說要效仿祖逖、劉琨聞雞起舞去私塾念書,還沒有什麽問題,畢竟夏天時天亮的早,沐氏還算放心。可如今天一天比一天亮的遲了起來,每天擦著黑“去私塾晨讀”,自然讓沐氏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得換個借口了。”柳邕在心裏暗自想道,“或者換個時間。”
宜男橋是蔡河進入東京城後的第一座橋,緊鄰著戴樓門。柳邕從朱雀門外的家裏走到戴樓門的時候天邊已經吐出了魚白。
“橋西,巷南,東邊第二家……”
柳邕鑽進鄧老賊說的小巷,沒走幾步便找到了董青宸的宅子。
董青宸的這處這宅子和旁邊的院子從外麵看沒有什麽區別,都是青磚砌擂的院牆,朱紅顏色的大門已經有些發淡。幾株爬山虎從院子的一角探出了頭,隻是葉子已經被秋風吹得泛黃,一副幹枯萎靡的樣子。
“還好不高。不過這人既然是養外宅用的……也不知道修高些,就不怕被旁人看去了嗎?”
柳邕看著比鄧老賊家還低上幾寸的院牆,心裏鬆了一口氣,心裏暗自胡想道。
講手往院牆上夠了夠,柳邕退後了幾步,準備越牆而入。
“我是探案的,不是私闖民宅。
我是探案的,不是私闖民宅。
我是探案的,不是私闖民宅……”連續在心中默念了幾句,柳邕才行動了起來。
翻進院子,隻見一地的落葉,有院中竹子的,棗樹的,爬山虎的,還有外麵大路兩旁栽著的槐樹的葉子,被風吹落,堆積在此,很久沒有清掃過。
不過滿地的落葉也影響不了院子幽靜的布置,院中偏靠西邊的院牆處有一張不大的石桌,上麵擺著一套似乎未來得及收拾的茶具,茶蓋還打開著。石桌旁擺放著幾張石凳。再一旁,則是一個丈餘的魚池,幾尾紅鯉聽見了動靜紛紛露出書麵吐著氣泡。而石桌的另一側,則是一片黃綠相間的“竹林”。
“想不到這糞行也挺……雅致的。”柳邕暗自想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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