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祝彪享受著家庭的歡樂的時候,一個宮女到了扈三娘的房門前道:“殿下,軍師有要事要麵見殿下。筆《趣》閣www.biquge.info”
祝彪沒想到朱武竟然會找到這裏來,那想必有緊急重要的事了。
祝彪站起身來,離開了扈三娘的住所,在一群扈從的護衛下,在外麵見到了朱武,問道:“有什麽事?你竟然找到這裏來了。”
朱武笑道:“大好事。”
“什麽好事?”
“第一,嶽飛、吳玠他們從西川發來捷報,傅玉和金成英他們占據的城池都被我軍攻占,這兩個醜類單騎匹馬逃到秦州去了。”
“那他們追擊沒有?”
朱武抿了抿嘴,略顯遺憾的道:“沒有,因為金人一支軍馬進駐了秦州,而我軍連月鏖戰,軍士們都很疲憊,所以就沒有乘勝進軍。”
祝彪微微頷首,表示認可。
朱武有道:“第二,江南的官員已經來了一批,還有一批正在路上。”
“好!”祝彪聽了這個消息,大讚一聲,問道:“給他們準備了住所和衣食嗎?”
朱武道:“小可已經給蕭讓兄弟和宋清兄弟去了便箋,讓他們好生款待。”
祝彪略思索了片刻,道:“你再去通告蕭讓和宋清,要他們細心,這些官員所要的東西,隻要不過分,都可以給他們,還要他們暗中觀察,這些人中那些是君子,那些是小人,那些人有德,那些人有才,要他們爭取都弄清楚,我不論他們用什麽手段,我隻要結果。”
祝彪的意思,朱武當然是明白的,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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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祝彪又將盧俊義和公孫勝召喚到自己的書房中商議了一下待國內安定以後,關於北伐的一些事宜。
北伐是一定要經行的,無論祝彪日後會不會取趙宋而代之,祝彪都不願意做個偏安之主。但是,中國曆史上唯一成功的一次北伐是在朱元璋的北伐,也就是說,到今時今日,還沒有過一次成功的北伐的例子可以給這個時代的人借鑒,好在祝彪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當然知道朱元璋是如何北伐,最後如何攻破了元朝的大都。但是現在他當然不會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隻是聽著盧俊義、朱武和公孫勝的議論。朱元璋的北伐雖然成功了,但是不能就此斷定,朱元璋的北伐方略是完美無缺的,集思才能廣益,祝彪需要聽聽他們的意思。
待朱武和盧俊義、公孫勝回去後,祝彪打個哈欠。他剛取下頭上的卍字頭巾,立刻被一個宮女雙手捧住,放到一個紅漆描金大立櫃中,祝彪要脫掉身上的白袍,一個年紀稍長的宮女立刻替他解掉腰帶,輕輕的幫他脫掉袍子,疊起來放進立櫃。祝彪對兩個宮女的細心服侍感到很滿意,隨即頹然坐到床沿上,打算脫掉靴子。兩個宮女不等他自己動手,立刻跪到地上,一人為他脫下一隻。祝彪從她們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香氣,含笑問道:“你們倆叫什麽名字?”
年長的回答說:“回稟殿下,奴婢叫秋靈,她叫念煙。”
祝彪又問:“往常沒見過你們,你們是什麽時候到我這邊來的?”
秋靈道:“回稟殿下,奴婢原是服侍陛下的,後來皇宮侍衛總管呂將軍見奴婢二人侍候陛下盡心盡力,人也活絡,所以就將奴婢二人調來了王府,專門侍候殿下。”
祝彪不再問話,在床榻上躺了下去。他正伸手拉開疊放在床榻裏邊的黃緞繡麒麟被,秋靈帶著一股醉人的芳香,敏捷地替他將被子拉開,蓋到他的身上。從麒麟被上散發出淡淡的為祝彪從來不曾問過的奇妙的香氣,他望著秋靈問道:“這被子是薰的什麽香氣?”
秋靈躬身回答:“回稟殿下,這麒麟被在庫中已經放了幾年,奴婢領出後,放在薰籠上,用外國進貢的香料薰過,所以不是一般的香氣。”
“外國進貢的什麽香料?”
“相傳這是大海中的一種龍,有時到無人的海島上曬太陽,口中的涎水流在石上,幹了後發出異香,經久不滅。土人到島上取來,製成香料,獻給他們的國王。國王作為貢物,獻給大宋皇帝,所以這種香料就叫做龍涎香。”
祝彪微笑點頭,又看了這位宮女一眼,然後把眼睛閉上。
這時,他猛然發現有人鑽進了被窩,睜眼一看,隻見那個名叫念煙的宮女脫得一絲不掛,鑽進了被子。王倫問道:“你這是要作什麽?”
念煙羞怯怯的回道:“給殿下暖腳。”
祝彪問道:“你給當今聖上暖過腳嗎?”
念煙低著頭,紅著臉,低聲道:“奴婢還是處子之身。”
祝彪沒有再說話,剛剛躺下,那念煙將祝彪的一雙腳抱在自己胸脯懷中,一股暖意,從腳尖直竄祝彪的腦門,讓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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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十餘日,從江南各州各縣來的官員越來越多,這原本就繁華的金陵城更是烈火烹油,錦上添花。
盧俊義的兵部尚書府邸與祝彪的王府隔著一條街,此時的盧俊義府邸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總管家務的官家督促著二十多個仆役不停地清運院落、門庭與車馬場堆放的平日裏不用的些物什,才堪堪容得流水般的車馬停留轉圜。到兵部尚書府拜訪的,都是清一色的達官貴人。他們駕著華貴的馬車,有得乘坐著四人抬的小轎,穿著各自的官服,談笑風生地聯袂而來,
有的愁眉不展,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喜笑顏開,有的沉默不語,有的高談闊論,有的側耳傾聽,在虎踞龍盤的新都城中映出了另一道風景。
兵部尚書府的正廳早已經滿當當無處立足,連臨時應急在庭院中搭起的防雨棚下,也站滿了身著大宋朝知州知縣服色的賓客。
官員們擠擠挨挨地走動著,若遇到熟識的人便相互寒暄,卻都隻是高聲談笑著社稷出了明王殿下這般的絕世功臣,是社稷之福,江山之幸之類的萬能話語,時不時爆發出一陣舒暢之極的轟然大笑。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談論邦國大事,也沒有一個人談論這次被召到金陵來的原因,盡都在閑扯,卻無不興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