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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奕忽然問道:
“你真的想去可可西裏,”
“唉,想不想的已經不重要了,”
老人有點意興闌珊,他知道自己去不來了,這次能活過來是命大,也許,明天就走了,
“你就說你想不想去吧,”
“當然,不過,去不了了”
老人微感詫異的看了郭奕一眼,預感到郭奕還有什麽重要的話要說,果然,郭奕湊到老人耳邊低聲說:
“其實,我是個神仙,隻要你許個願,我就能滿足你的願望,”
老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郭奕也微笑著看著他,並不像神經不正常的樣子,老人忽然笑道:
“哈,有意思,好,我就瘋一回,你說,怎麽個許願法,”
青年一頭霧水的看著兩個人,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但隻要老人高興就行,其他的,還重要嗎,
徐菲菲不住的回頭看郭奕,終於忍不住對別蕾說:
“真受不了了,是個基也就罷了,他不會還喜歡老頭吧,你看他們親密的樣子,嘔,蕾,張開你溫暖的懷抱,讓我吐一會先·······”
別蕾不像徐菲菲那麽沒心沒肺,隻是有些好奇,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甚至有些頹廢的人怎麽會和一個老頭有這麽多話要說,
郭奕笑道:
“不用許願了,你已經許過了,你給你來,”
郭奕前邊帶路,老人呆了呆,看了一眼兒子,兒子苦笑了一下,這個年輕人醫術是沒得說,可這辦事怎麽透著一絲詭異,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老頭忽然自嘲的一笑,自己已經到了這步光景,可謂輸無可輸了,還怕什麽,於是站起身大步跟了過去,
郭奕走到一位漂亮的空姐麵前低聲說了兩句,空姐立刻點頭,剛才郭奕救人時她也看到了,對這個青年頗具好感,她將郭奕帶到了洗手間的門口,這時老人也跟了過來,兩人雙雙進了洗手間,
徐菲菲瞪大了眼睛,天哪,他們竟然公然進了洗手間,真是太齷齪了,太惡心了,更惡心的是他竟然公然讓空姐帶路,嘔·······這次是這想吐了,
別蕾無語的看著徐菲菲,自己的好友真是,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郭奕將老人帶入洗手間,讓老人脫掉外衣,先是隨意紮了幾針,然後將手掌按在背後的肝部,開始緩緩輸入能量,他現在還不能驅除癌細胞,但可以讓已經腫脹硬化的肝恢複正常,雖說治標不治本,但延長老人的壽命是沒有問題的,這樣做有沒有意義呢,得了肝癌,其痛苦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在這種痛苦之下是否應該延長生命,是個見仁見智的問題,本來他不想多管閑事,但老人的話感動了他,既然他有求生的欲望和未了的心願,自己舉手之勞的事情,能幫就幫一把,
老人直覺得一股暖暖的熱流湧入了自己的身體,一整疼痛難忍的肝部竟然漸漸的不疼了,他驚喜的說:
“你你你這是氣功,”
“算是吧,老爺子,我這點道行隻能治標不能治本,雖(色色 說現在的痛苦減輕了,但以後該受的罪還一樣少不了,不過,實現你的願望應該沒有問題,”
肝癌,是整個世界難以攻克的醫學難題,老人從沒有想過會僥幸逃過這一劫,能夠延長生命實現願望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老人激動的說:
“就隻是治標,你也當得起神醫二字了,你我素昧平生,你為何要幫我一個馬上就要入土的老頭子,”
“人誰還能沒有個難處,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沒什麽原因,”
老人聽郭奕說的淡然,不由心下感歎,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說的簡單,但有多少人能做到,而且,這個忙可不是簡單的小忙,這是救命之恩呢,
老人沉默了,這個恩該如何報答呢,臨死了欠這麽大的一個人情可不是自己的風格,
“小夥子,怎麽稱呼,”
“我姓夏,叫夏潯,”
郭奕隨口說,這個名字倒不是他隨便起的,而是趙副廳長的兒子趙一飛給自己弄的身份證就是這個名字,據說真有其人,是某個大山裏的赤腳醫生,想查證這個身份,沒有幾個月的時間別想弄清楚真假,郭奕出門在外,就打算用這個名字了,
老人暗暗默念了兩遍,將這個名字記下,繼續問道:
“你這次到杭州,是路過還是,”
“我以前一直在山溝裏晃蕩,還沒到過大城市,聽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就來看看,路過好,住上一段時間也無妨,”
老人自然看得出郭奕不是所謂的山裏人,但也沒有深究,人家雖然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但自己對人家來說卻談不上深交,做人最忌諱交淺言深,於是哈哈笑道:
“你說的不錯,這杭州確實是個好地方,杭州作為我國七大古都之一,有著兩千多年的曆史沉澱,每一處勝景都有自己的曆史和傳說,風景好,氣候也不錯,是個適合居住的好地方,希望你能在杭州多呆一段時間,說不定我們還有再見麵的機會呢,”
“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老人家家在杭州,”
“是啊,有空一定去寒舍坐坐,”
“好,”
郭奕隨口答應,心裏卻想沒什麽機會了,你說不定那天就就駕鶴西遊了,你那“寒舍”我近七八十年還是不想去的,
郭奕抬起手掌,緩緩拔出了鋼針,消毒後收起來,說:
“好了,你繼續在這裏呆一會兒,幾分鍾你會感到不舒服,會上吐下瀉,不要驚慌,那是將體內淤積的雜質和毒素排出來,如果能出點汗最好,不能出也無所謂,接下來的時間你會有一段舒服日子,好好珍惜吧,”
老人此時已經明顯的覺出身體的變化,原來折磨自己的病痛現在統統沒有了,不但精神頭足,身上也久違的有了力氣,他緊緊抓住郭奕的手,剛想說些感激的話,卻忽然幹嘔起來,急忙跑到馬桶前,郭奕笑了笑,退了出來,
“我爸他·······”
那青年一直在焦急的等待著,見郭奕出來,急忙迎了上來,
“他沒事,你可以去門口等一下他,不過,最好不要進去,”
青年幾步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終於忍不住推門進去,郭奕笑了笑,他們是父子,排除的毒素雖然惡臭難聞,但他應該能受的了,
“出來了,他出來了,”
徐菲菲急忙對別蕾說,雖然她一想起郭奕就覺得惡心,但還是忍不住不住的看向洗手間的方向,一見郭奕出來,卻不肯再看,生怕汙了自己那雙純淨美麗的大眼睛,
郭奕回到自己的位置,伸個懶腰,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幹脆睡一覺先,他還沒睡著,老爺子和青年一前一後走出了洗手間,
空姐帶著標準的微笑看了老人一眼,然後回過頭,忽然,她愣了一下,猛地又扭頭看去,嘴巴很不淑女的張開了,別蕾無意中看了一眼,也頓時瞪了眼睛,她碰了碰徐菲菲說:
“看,那老人出來了,”
“不看,一個老頭有什麽好看的,那個變態有毛病,你也有啊,”
別蕾不由分說抱住好友的頭硬生生將她的頭扭了過來,徐菲菲不滿的抗議道:
“死蕾蕾,你幹什麽,我不看我不,,哦,買嘎的,”
進去的是一個臉色灰敗的老人,出來的是一個精神矍鑠滿麵紅光的老人,原本渾濁的雙目現在也是炯炯有神,說是脫胎換骨絕不為過,這,怎麽可能,
由於這個老人剛才差點喪命,所以整個機艙裏的人對他印象都比較深刻,現在見老人脫胎換骨般的變化,都大吃一驚,於是大家都把目光對準了郭奕,
走在老人身後的青年也是滿麵紅光,,他是激動的,他幾步走到郭奕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郭奕急忙站起,笑道: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青年的鞠躬坐實了大家的猜測,頓時紛紛議論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醫,
“怎麽可能,這家夥竟然真的是醫生,”
徐菲菲難以置信的說,別蕾沒好氣的說:
“你才看出來,人家不但是醫生,還厲害的很呢,”
青年雙手遞過一張名片,說:
“我是杭州人,聽家父說,夏大夫要在杭州小住,如果有什麽需要,隻管差遣,”
郭奕接過名片,隻見上麵隻有一個名字和電話,蔣友迦,他將名片收好,青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回到父親身邊,這時,一個胖子急忙走了過來坐到郭奕身邊,笑的臉上肥肉亂顫,說:
“夏大夫是吧,你看我吧,晚上老出虛汗,這腰也使不上勁,那,那啥,你知道的,哈,你看······”
郭奕無奈的笑了笑,伸手號了號脈,便明白了,他取出鋼針在胖子手上紮了幾下,胖子對明晃晃的針很是害怕,但又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隻嚇得滿頭大汗,
郭奕在他身上按了幾下,然後在其腰部輸入了些能量,又在他腿上紮了一陣,胖子的眼睛頓時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