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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有那麽幾分安靜,元寶看著顏朝歌拉著青蛇逃跑的樣子,分明就像是身後像是有狼在追著她一樣。
“本王很可怕?”
公子長琴麵露不悅,方才還是柔情似水的俊美麵容,此時宛若暴風雨壓境,臉黑的比鍋底還要嚴重!
元寶向來是善於周旋人與之間的交流了,可是當看到了這麵露怒氣的公子長琴時,他饒是有三寸不爛之舌有著一顆天不怕地不怕的心,這個時候也都害怕了。
“奴才覺得,王爺很好啊。”
公子長琴冷哼一聲,拿著衣服沿著顏朝歌逃跑的路線跑過去。
“王妃這般怕王爺做什麽?”
當顏朝歌和青蛇兩人回到了流雲苑,顏朝歌又讓人將流雲苑關上的時候,青蛇有些疑惑的問著顏朝歌。隻是她的一雙眼睛,卻是低眸望著顏朝歌抓著她手臂的手上。
顏朝歌跑了一路,外加上這三天他被公子長琴那男人折騰的身子骨都是快要散架的,而且這些天公子長琴不僅是不讓她下床,更是連吃飯什麽的都是經過他的手。
除了三急公子長琴不能代替她外,其他的事情公子長琴都是親自替她做了。
他一直看著她,她根本的都沒有辦法是將那藥給吃進去。顏朝歌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暗暗的在內心祈禱,千萬是不能懷孕。
“不是我怕他,是他實在是太不知足了。”
這男人明知道他每做一次他就會身體不如從前,可是偏偏他就像是要在她身上一直纏綿至死一樣的不知道節製。
“他不為他自己的身體著想,我還想著我的身體呢!”
顏朝歌見青蛇的眼睛一直是在看著她抓著她手腕的手,心裏暗暗猜測青蛇定然是不喜歡她的觸碰,於是連忙將自己的手是給收了回來。
“你接著說,這三天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二皇子來過,說是德妃娘娘會在宮中設宴,以此來表達主子你曾經救過鸞兒公主性命的事情。”
顏朝歌點了點頭:“你繼續說。”
“昨日九王爺來過。”
“九王爺?”
聽到九皇叔昨日曾經來過,顏朝歌的麵色不自覺的凝重和正經起來:“他來這裏做什麽?”
“屬下不知,好像是尋找一清,但是又好像是來找主子。”
“王妃,九王爺說是有事找您!”
正說話之間,宜春通稟的聲音驟然響在了門外。
“九皇叔連續兩人前來,說明這件事情是一件比較棘手的,我去看看。”
青蛇點頭,而後消失無蹤。
“朝歌見過九皇叔。”
當顏朝歌出現在大殿的時候,赫然就看見了公子長琴與一身杏黃色四爪龍袍的九皇叔坐在一起。當公子長琴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時,顏朝歌察覺到自己的小身板不自覺的哆嗦了幾下。
“朝歌不必多禮。”
九皇叔等著顏朝歌坐在一旁之後,表情有些複雜。
“你可知道樓蘭國使臣之首一清在何處?”
顏朝歌不疑有他,以為九皇叔找一清可能是為了兩國邦交,於是笑意回答:“宮變的第二日一清便就從這六王妃離開向我告了三天假期,至於她在何處我也不知,或許時間到了她自己就會出現的。”
“你可知她請三天假期是為何?”
顏朝歌搖頭。
“我沒問。”
九皇叔的臉上明顯是有著一些失望,顏朝歌見狀有些好奇的詢問:“皇叔這是怎麽了,可是和兩國之間的邦交有關?”
九皇叔先是搖了搖頭,後又是點了點頭。
“差不多。既然她不在這,那皇叔便去上醫館去碰碰運氣。”
顏朝歌與公子長琴起身恭送,當看著九皇叔的馬車離開,公子長琴眼疾手快的將想要趁機溜走的顏朝歌霸道摟在懷裏,而後低聲道。
“你有沒有覺得皇叔有點怪怪的?”
顏朝歌仔細的回想:“沒有,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比較怪。”
“本王哪裏怪?嗯哼?”
他有些傲嬌的看向了兩人的下月複,顏朝歌腦子裏立即就浮現出了那羞恥的PLAY場景,頓時想跑,擔心這男人再次精,蟲上腦,可惜的是她的身體早就被公子長琴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說?本王哪裏怪?”
顏朝歌被他撩,撥的是心慌,正好這時她聽見了門口有人喊“一清”。
“一清!你回來了!”
顏朝歌感激與一清的及時出現,她敢打賭,如果不是一清,她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會被公子長琴這個男人給拐到床上去!
這個男人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那食髓知味的毒了,老是……
“小主子。”
一清的聲音說不上有什麽變化,一時太過興奮的顏朝歌,倒是沒有發現這其中有什麽不正常的。
“你這些天都去哪裏了?方才皇叔還來找你呢?”
一聽到九王爺找她,一清那張清秀的臉上明顯的是有了一瞬間的慘白,就是連說話都有一點僵硬。
“王妃,可知道王爺找屬下有何事?”
“不知,他剛走,我讓人去喊九皇叔回來。”
“不了!”
一清連忙拉住顏朝歌的手,她的指尖冰涼,還微微有點顫抖。
“還是屬下自己親自去找他吧。”
顏朝歌點了點頭,當看著一清走路的背影有些緩慢,而且還帶著猶豫的時候,她覺得公子長琴有句話說的對。
“還真讓你給說著了,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是有那麽點問題。”
“本王慧眼,你不服輸都不行。”
顏朝歌冷哼一聲,這男人,真是給他三分顏色她就開染坊了,竟然嘚瑟上了。
“竟然敢讓我認輸!能耐了你!過來!跪搓衣板!”
顏朝歌提著公子長琴的耳朵,拉著他進入了後院……
皇宮之中,程林帝正在審閱奏折,就聽到了良妃在不遠處抽泣的聲音。
“這是怎麽了?”
程林帝放下了手中的狼毫,起身走到了良妃的身邊,很是溫柔的詢問。
“皇上……”
良妃淚眼婆娑,一臉的委屈和痛苦。
“是不是臣妾哪裏做的不好,所以皇上才會將麟兒的婚事交給淑妃娘娘?”
程林帝一聽,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朕之所以將麟兒的婚事交給淑妃,這不是為你著想嗎?”
“皇上就是說的好聽,如果真的為了臣妾著想,那就應該是讓我這個做娘的為麟兒辦婚禮。親娘和別人的娘,做的婚禮會是一個心意嗎?”
其實良妃是擔心淑妃會對公子長麟的婚事上,有什麽差別的對待。
雖然七皇子現在是被免除了皇子的身份,可是一旦是等到鸞兒的事情長久了,她到時候再去求德妃,讓德妃求皇上原諒七皇子,如此,她的麟兒就又是回到了皇宮之中。
到時候她……
“良妃。”程林帝聽到這裏,聲音是明顯的嚴肅了起來。
“臣妾在!”
良妃隱約察覺到程林帝不悅,想來想就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讓皇上生氣了。
“皇上息怒!臣妾一時糊塗,說了一些不好的話!”
見良妃及時的認錯,程林帝臉上的怒氣也算是有了一絲的緩和。
“淑妃為人大氣不拘小節,最是公私分明。你放心,淑妃一定是會為老七準備一個很好的婚禮的。”
聽到皇上這麽維護淑妃,良妃知道今天可能是要無功而返了。於是故意是裝一番柔弱之後,見程林帝是一直都不願意鬆口,這才是抱著有些不忿的心,是離開了。
“一個野種也是想要享受皇子規格的婚禮?嗬……”
程林帝冷笑一聲。
他翻閱著自己麵前的那些折子,折子上麵的內容無外乎就是一些關於皇後造反,所以太子也可能保藏禍心,讓廢太子廢後再立後和立太子的事情。
程林帝看著那些大臣推舉的名單,大都是三皇子居多,而文清一派,則是支持太子。還有幾個,是選擇了五皇子。
幾個皇子之中,他最看重的是那位,隻是那位看著好像並不在乎皇位……
而且,他現在已經比皇帝還要有權力,想必,他是更加不屑皇位吧。
新的太子他心中已經有了新的人選,至於皇後的人選……
貴妃宮中,陳婕妤為李貴妃倒了一杯從容顏閣買來的花茶。
“貴妃覺得,這次中宮之位空缺,誰能夠拔得頭籌?”
李貴妃端起那飄著茉莉花瓣的茶盞,輕輕的聞著那誘人的茶香,在淺淺的抿了一口後,搖頭。
“皇上心思難測,雖然他口口聲聲說的是最愛我,可是誰能夠知道,他是否是真的愛?再者這一段時間來,皇上一直都是留在淑妃那邊居多,雖然皇上是讓本宮執掌了六宮的權力,可是皇上也讓你和淑妃一起料理這後宮政務不是?”
陳婕妤點了點頭。
“皇上曉得貴妃娘娘身子多有不適,如今三皇子又勢如破竹,怕是這中宮的位置,是要由她來做了。”
後宮的後位懸空著,所有的人幾乎都是虎視眈眈的。
賢妃與良妃二人時不時的是在後宮各處走動,其中的意味十分明顯。淑妃與李貴妃兩人,倒是安靜的多。而德妃覺得自己平平安安的過了這大半輩子了,她過的很滿足了,至於什麽皇後還是不皇後的,她一點都不想當,所以也就悶在了自己的房間裏,整日裏擺弄著自己宮裏的花花草草。
三皇子和柳嫣然的婚事是越來越近了,柳太傅府邸賀喜的人門檻都是要快踏破了。
柳嫣然更是被那些來賀喜的三姑六婆們,還有姑娘們是給酸的心煩意亂,在三皇子和柳太傅有意無意的指引下,她來到了六王府。
顏朝歌乍一聽到柳嫣然來六王府的時候,心中多少還是有一點奇怪的,畢竟柳嫣然向來和她之間沒有多少聯係的人。
“嫣然學識過高,容貌又好,家世又很很有底蘊,如今又與你英俊瀟灑,一本正經又癡心一人的三哥我有了婚約,這嫉妒她的人啊,便多了去了。三哥擔憂她會悶壞,便讓她來六王府,三哥相信,憑借六弟妹的聰明才學,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一定會讓嫣然歡心的。”
在顏朝歌疑惑的時候,三皇子突然從她的身後,和公子長琴一起走了出來。
“嘔——”
顏朝歌學著三皇子之前嘲笑她的樣子,捂著自己的胸口假裝嘔吐:“我不行了,好想吐——”
“六弟妹真記仇!”
“你錯了,我不是記仇,我是被你的話給惡心到了,你誇柳家小姐的話我全都讚同,可是誇你的,我覺得好反胃啊,嘔——”
明明隻是裝裝樣子而已,可是顏朝歌卻覺得自己竟然真的是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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