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們的護衛下,祝彪親自將劉都頭、“王三哥”以及跟著“王三哥”一起的二流子一起送往了兗州府的知府衙門。
新任的兗州知府和兗州城的兵馬督監一見是祝彪來了,趕緊的大開中門迎接。劉都頭與“王三哥”自然是被送進了大牢。那賣湯藥的老李頭向祝彪走了過去,跪在地上道:“恕老漢眼拙,有眼不識泰山......”
祝彪將李老漢扶將起來道:“老板,好好的做生意過活,等過些時日,不忙了,我還要來兗州府吃你的湯藥哦。”
第二天,老李頭的湯藥便成了兗州城的名牌了,街頭巷尾的百姓們都要來吃上一碗,都要嚐上一嚐梁山泊特別行政區的節度使都誇讚好吃的湯藥是個啥滋味。
祝彪沒有在兗州逗留,也沒有去登州了,次日清晨,一行人在府衙換上好馬,,知府督監送出城來,百姓們更是夾到歡送。祝彪等一行人徑直向濟州方向而去。
回到了濟州,祝彪直接將盧俊義、朱武與公孫勝聚到了節度使衙門。祝彪將自己一路上的所言所聞都說了一回,祝彪不無憂慮的道:“那些在咱們梁山的地盤上沒有討著好的土豪劣生,那些不願與我梁山合作的書生,如今都逃到了趙宋的地盤上,他們在哪裏整日的罵我們梁山是賊寇,罵我梁山的軍馬個個是青麵獠牙,隻會打家劫舍,殺人放火。而我們梁山自己呢,就在濟州府轄下竟然有人篡改法令,利用分田分地的機會大肆的兼並土地,而沒有篡改法令兼並土地的兗州卻是二流子與衙門裏的都頭合流,橫行街市,魚肉百姓,收取什麽安穩錢。那至於別的地方我就想也不敢想了,再這般下去,那咱們和趙宋王朝就是一樣的玩意,遲早一天,也會有人重新打起替天行道來革我們的命。”
盧俊義、朱武和公孫勝聽了這些話,也都默然不語。
盧俊義道:“寨主,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啊。這些官吏都是為咱們梁山做事的,沒有他們,我們這梁山特區可就不能正常運轉了。寨主,古語說的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以在下之見啊,隻要能夠約束著他們將這田地不偏不倚的分了也就是了,其他的事,在下看來,還是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真要管起來,一來也管不了,二來也不知從何處著手啊。”
公孫勝輕撫著胡須道:“盧員外的話雖然有理,可是這個貪汙受賄的口子卻是不能開啊,哪怕隻開了一點,那遲早一日是要堤毀人亡的啊。從古至今,哪一個滅亡的王朝不都是從裏麵開始爛的?強漢盛唐,那個不是先從有了貪墨,有了賣官鬻爵,有了政以賄成,刑以銀免,然後才有了國破家亡?我們梁山這才剛剛開始,才逼著趙宋朝廷讓咱們有了個特別行政區,如果一開始就開這口子,那日後可怎麽得了啊!”
盧俊義爭辯道:“一清先生說的有理,可是咱們得靠著這些官吏來處理日常事物,大名府的生意要他們打理,大運河的稅收要他們來收取,各州各府的糧稅也要他們統籌,就是分田分地,也得靠他們,沒有財稅,我梁山軍拿什麽招兵買馬,拿什麽打造兵器購買馬匹,如果不讓他們撈一點,恐怕......”
“恐怕什麽!”祝彪打斷盧俊義的話道:“如果我們要靠著這些齷蹉之輩來運行,那我梁山還有幾日可以存在。盧員外,你要知道,我們梁山造反打天下,靠的是百姓,如果我們的官吏還在下麵欺壓百姓,我們怎麽存活?要知道,我梁山的四周是強敵環視,惹翻了百姓,我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祝彪越說越激動。
盧俊義被祝彪的樣子嚇著了,不敢再開口說話。一直沒有開口的朱武道:“可是,我們梁山轄區內有這許多的州府縣鄉鎮村,有這許多的官吏,朱某想來,也不會個個都是貪官,所以......”
“軍師,你的意思我明白。的確,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不過我倒有個法子,力求讓貪官汙吏降到最少,並且還可以讓那些因為不能吃拿卡要而消極怠工的官員也無處可藏。”
“哦,寨主還有這個法子,貧道洗耳恭聽。”顯然公孫勝對祝彪的減少貪汙的法子很感興趣。
盧俊義也想聽聽祝彪的法子是什麽法子,不過他卻是沒有安好心,在盧俊義看來再好的規製,終究是有空子可以鑽的,隻要找到了空子,那就是發財的門路。盧俊義員外出身,上梁山也是被宋江陷害的,如今既然招安了,他便隻想過安穩的發財的日子,那從心底裏不想過這整日和一般子窮鬼混在一起,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怎麽說他以前是個員外,他還是想過員外的生活。
朱武卻不信祝彪真有什麽好法子可以做到魚與熊掌兼得。
祝彪一字一句的道:“民主監督。”
“民主監督?”
“民主監督?”
“甚是民主監督?”
祝彪料定他們不會懂什麽叫民主監督,於是道:“我是這麽想的,我想在每一個州,每一個府,每一個縣,每一個鎮,每一個鄉,每一個村都設立一白牆堵牆,設立一個銅鼎,百姓們隻要發現有那個官員貪汙了,收受了賄賂,占了便宜,百姓們可以將他們知道的事,寫成告示,貼在白牆上,不敢貼牆上的,也可以寫成書信,投入銅鼎裏麵,銅鼎裏麵的書信由我們每一個月派人去銅鼎裏麵取一回書信。”
盧俊義一聽這話,大吃一驚,心中暗道:“這......簡直就是竭澤而漁啊,這樣做了那還有官員的活路啊!”於是道:“寨主,這法子雖然不差,隻是這樣隻怕刁民誣陷......”
祝彪道:“盧員外,放心,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誰貪墨了,誰沒有貪墨,老百姓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再說了,我也不信,我梁山的特區裏麵隻有刁民,而沒有良善的百姓。終究刁民還是少數嘛。”
公孫勝思考了片刻道:“這樣做隻怕出冤案。”
“軍師,這個我也想過,一個官吏,可以讓百姓一家滅門,可是一個刁民的誣告信是絕對不可能讓一個清官蒙冤的。”
朱武道:“寨主,大唐年間武後用過這個法子排除過異己,來俊臣與周興卻是鑽了空子,致使大量的忠良蒙冤,為後來的武後稱帝鋪平了道路。”
祝彪道:“武則天那是存心要造冤案,而我們是為了澄清吏製,出發點不同,所得的結果也不同。再說,且不說我梁山沒有來俊臣周興這樣的佞臣,就算有,也不會用,如何會出現大量的冤案呢?”祝彪想了想又道:“其實說白了,我這也是為了排除異己,我要排除的是妨礙我梁山大業的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