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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文!快走!”文祥的一聲長嘯響起,蠻牛林寒頓覺大事不妙,躥至文祥身邊,拉起還是沉浸在舒適中的文祥,向著南方狂奔而去。
“怎麽了?蠻牛哥!”正享受著曲技完善後喜悅的文祥,突然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拽起,莫名其妙的問道拽著自己的蠻牛。
這一次,文祥在完全沒有打擾的情況下,已是將烈焰焚天這個剛剛領悟的曲技,中間的一些具體細節完善,隻待以後不斷的去實驗,便可以稱的上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曲技。
“現在沒時間多說,龍吟傭兵團的人正在尋找我們,而且幾乎出動了他們所有的精銳,龍戰也來了!”
“嘶!”
遠處,正朝著皇絹毛猿洞穴處趕去的龍戰,看到文祥幾人從洞穴中出來,朝著南方奔去,頓時詭異的笑道。
“桀桀!傻小子朝那邊跑,你不是等於把自己的後路斷了嗎?哈哈!走!”
“大哥,那邊就是死亡深淵的方向嘛?”緊隨其後的一名黑臉男子問道。
“哈哈!”
瘋狂的笑聲在山脈間來回穿梭著,即使是數裏之外的文祥蠻牛幾人也是聽的清清楚楚。
茂密的森林中,因為已經處在地級魔獸的區域,根本沒有固定的道路供文祥幾人選擇,文祥依靠著靈魂之力的感知,避開有魔獸出沒的地方,幾人隻是跟在文祥的身後,瘋狂的奔跑著。
文祥蠻牛以及林寒幾人天曲力等級比較高,都是男人,皮槽肉厚根本不懼錯綜複雜橫生的支枝叉杈,可是林芳一個女生可就不能無視。
“言文哥哥,你能不能走一些樹枝少點的地方啊,刺在身上好痛!”終於林芳麵對著無數刺來的疼楚,略帶哭腔的說道。
“小妹,現在再不跑的話命都沒了,痛就痛著吧!”
“蠻牛哥,那龍戰在笑什麽?怎麽我聽來感覺有一種陰謀得逞的味道?”聽到龍戰猥瑣的笑聲,文祥眉間微皺,甚是反感。
“我怎麽知道,管他呢!估計是他們看到我們朝著森林內部逃,笑我們自己送死吧!他們卻不知道,依靠著言文你強悍的靈魂之力,我們一路跑來根本沒有遇上什麽危險,哈哈,龍戰的小算盤打錯了!”蠻牛隻是個粗人,不怎麽擅長陰謀詭計,謀略之類,所以他隻是單純的認為,龍戰是在嘲笑他們望山脈內部逃隻是送死。
“咦?前麵的天空怎麽是綠色的?”也是認同蠻牛想法的林寒,突然發現前麵的天空是一片的綠色,詫異的問道。
“嗬嗬,綠色好看啊!可憐言文看不到——什麽綠色?”抬頭看去一片綠茫茫的天空,自上而下,越來越濃,原本想嘲笑文祥看不到不一樣的天空,蠻牛看到天空之下時,卻在這一刹那停止了呼吸,茫然的看著天空下的山澗。
“原來,原來龍戰早已知道!”停止奔跑的蠻牛,失神片刻,忽然低聲說道。
“什麽?龍戰知道什麽?”文祥看不到綠色的天空,在他的眼中,蠻牛口中綠色的天空隻是灰蒙蒙的一片。
與別處的天空沒有太大的差別,隻是多了點雲彩而已。文祥隻是這樣認為的。
靜!
停下腳步的幾人才突然的發現,周圍的一切是那麽的靜,沒有清脆的鳥語,也覓不到吵雜的蟲鳴,除了幾人呼吸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半點其他生物的音跡。
文祥拚命的擴張著靈魂之力的感觸,已經達到了極限的兩裏方圓,卻沒有感觸到半點生命的氣息,莫名的恐懼頓時彌漫,從未有過的驚慌。“蠻牛哥,到底怎麽了?”
“呼。”蠻牛重重的吐了口氣,無力的說道。
“死亡深淵!”
簡單的四個字,卻是讓幾人感覺腦袋被硬物狠狠的捶了一記,木雞般呆滯在原地,
“你、是說、死亡、深淵?冥落山脈幾大禁地的死亡深淵?”良久,文祥才反應過來,一字一頓的問道,牙齒已經在無意間顫抖著,發出咯咯的清響。
“是的,這正是傳聞中冥落山脈四大絕地之一的死亡深淵!原來龍戰早就知道!”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說?”文祥的聲音已是在咆哮。死亡深淵,他也曾聽血淩提過,乃是冥落山脈中四大絕地中名列第二的絕地,也是最為神秘、最為危險的一處,其他幾處,雖然傭兵們不曾真正的了解,但進去的人中至少還有活著出來的機會。
但死亡深淵,卻是從未有人進去了還能出來。深不見底的深淵,隻有靠北邊有一處缺口,缺口之下乃是一條隻有兩米寬不知幾許長的絕路,鋪墊著的台階,可以行走,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安全的到達深淵的底部,真正的死亡深淵內部。
而缺口四周其他地方全是陡峻的山峰,放眼望下去,一片綠茫茫的瘴氣覆蓋在空氣中,根本看不清下麵的情況。
冥落山脈中的四大絕地,分別是與山脈接染的無蒙虛海(雖然已經出了山脈的疆域,但人們依舊將之劃屬冥落山脈),其次便是這神秘的死亡深淵,之後依次是、火絕熔窟。
四大絕地各有各的危險,但若是非要爭個最字,幾乎所有人都會說是死亡深淵。
無蒙虛海雖然危險,但人們至少能夠對其有些許了解,至少曾見識過茫茫虛海中真正的威脅是來自數不盡的海中魔獸。幻黑冥地中危險的是如附體之蛆般奪人心誌的冥魂。火絕熔窟中永遠不會熄滅卻是能燃盡一切的火焰。
但,死亡深淵中沒有人知道綠色的瘴氣下麵,那道幻陣遮掩的是什麽。但人們隻是知道,凡是進去的人,再也沒有出來。
“我怎麽知道這條路是通往死亡深淵的?死亡深淵橫貫冥落山脈,長不知幾許,我不可能能記得了每一處。而且之前是你帶路的,是你把我們帶到這裏的!”莫名的恐懼無形之間扭曲著人的性格,蠻牛聽到文祥的責怪,心中的憤怒如火山噴發一般,朝著後者灑去。
“好了,都別說了。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們的敵人是龍戰,千萬不能敵人未至,陣營先倒,那還不如我們四個直接跳下深淵來的方便!”林寒在一旁做著和事老說道。
林芳不知何時走到文祥的身邊,玉臂擁攬著文祥的浩腕,眼神之中盡是害怕之色。
“呼!”
文祥常常的呼了口氣,將心中的煩躁盡數噴吐而出,愧疚的朝著蠻牛說道:“蠻牛哥,對不起了,剛剛脾氣爆了點,希望你別見怪。這裏有出路嗎?”
“沒事,我能理解。”蠻牛心中的憤怒也稍稍得到安撫,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卷冥落山脈的地圖,手指在上麵來回饒劃著。“附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隻有從我們來時的岔路口才能走出去。”
“那快點!我們走,不然龍戰趕上來,我們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文祥微微皺緊劍眉,隨即牽起林芳的玉臂朝著來時的路奔去。
但。
一到魁梧的身軀,如門板一樣,穩穩的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已經來不及了!”
魁梧的身軀傳來一道狠辣的聲音,讓文祥心地湧去的一線希望徹底的熄滅。俊美的臉龐,卻是被一道猙獰的刀疤將那幾乎完美的麵容,徹底的破壞,來人正是龍戰。
“言文,魁熊的帳,你躲了半年了,該還了!”
“龍戰!血紅和天煞的人你也敢動?”蠻牛迅速掠到文祥身前,嚴厲的說道。
龍戰仿佛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般,誇張的齜咧著嘴巴,虛彌之後,驟然吼起:“血淩、天擎?如果不是他們兩個雜碎,這筆帳會被這小子拖到現在嗎?我既然敢來追殺這小子,我就不會將他們放在眼中!”
“生死台上,是生是死?各安天命,是魁熊自找的,龍戰,你怪不到我!”
“哼!狗屁的生死台,我不管它是規則,我隻知道,魁熊——是死在你手上的,小子拿命來償債!”
沒有任何的預兆,龍戰的氣勢瞬間爆發,強勁的拳風轟向擁牽著林芳的文祥。即使是一直戒備龍戰的蠻牛也依然沒有預料道,堂堂傭兵城,位居傭兵榜榜眼的龍吟隊長居然會偷襲。
“芳兒走開!”龍戰的一舉一動,並沒有瞞過文祥早已鋪展而開的敏銳的靈魂之力,前者氣勢爆漲那一瞬間,文祥便已察覺,迅速的將身邊的林芳推至遠處。
天曲力盡數包裹在精剛的鐵拳之上,帶著絲絲破空之聲,迎上龍戰的虎拳。
“轟!”
天曲力的相撞,發出了爆炸般的轟鳴聲,隻見文祥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距離,落在距離懸崖不到十米的地方。皇者二段的修為並不是文祥所能正撼的,即使在之前的兩次閉關中,文祥已經突破到王者六段,但麵對皇者二段的龍戰,他顯得是多麽的弱不可擊。
此刻文祥才真正的後悔——當初為什麽把皇曲丹賣給龍戰。現在的他可謂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