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眷看著葉許那張帶著嬰兒肥的側臉,有那麽好一會兒,都沒有移開視線。
正巧這時,葉許抬頭看了過來,一看到江眷,她那雙本就大的眼睛睜的更大,圓溜溜的,像隻受到驚嚇的小鹿一般。
“江眷哥哥!”驚嚇很快不見,那張嬰兒肥的臉上迅速的堆滿了諂媚討好的笑,一聲江眷哥哥喊的輕快又清脆,像是迎著風的風鈴,“你要不要吃瓜子仁?我剛剝出來的,新鮮著呢。”
“好。”
葉許:“……”
她就是客氣下問問而已,怎麽就答應了呢?
不是不喜歡吃瓜子嗎?
於是,葉許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她辛辛苦苦剝出來的瓜子仁一顆一顆的進了江眷的嘴裏。
肉疼死了。
她剝了好久的,一顆都還沒舍得吃呢。
江眷看出葉許眼裏的不舍得,他慢慢的十分享受的把一堆瓜子仁全吃了。
“瓜子仁好不好吃?”葉許眼巴巴的問。
江眷皺了皺眉:“太少了,沒嚐出來。”
葉許:“……”
她能怎麽辦?隻能認命的接著剝。
“喜歡剝瓜子?”江眷突然問。
葉許有些沒弄明白江眷問這話是什麽意思,想了想還是道:“喜歡。”
“我正好缺個剝瓜子的,你挺合適。”
葉許傻眼了。
江眷他、他這是什麽意思?要她每天都過來剝瓜子給他吃?
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誰敢和她說這話她肯定衝上去就是一頓抽,這麽喜歡吃瓜子仁不會自己剝啊?腿殘疾了手不還是好好的麽,再不濟你家不是有錢麽,花錢專門雇個保姆給你剝啊。
好意思壓榨自己讓自己給他當免費的剝瓜子工?這和不花錢白嫖有什麽區別!
但這些話她隻敢在心裏吼,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她幹巴巴的擠出一個笑,“江眷哥哥,其實我剝瓜子的技術並不怎麽好,總會把瓜子仁剝碎,我怕影響你口感。”
江眷麵色一沉,冷颼颼的語氣讓人有種窒息感,“你不願意?”
“怎、怎麽會不願意呢?”葉許忙道:“給江眷哥哥這樣英俊帥氣又多金的人剝瓜子,那是我的榮幸,是我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是嗎?”江眷冷笑一聲,明顯不信。
“是的是的,我剛才就是驚喜來的太突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現在好了,我已經清醒了,我很肯定的說,我真的特別願意。”葉許就差舉手發誓了。
為了早日抱上大腿,她忍了,不就是剝瓜子麽,誰還不會了。
兩人一個剝瓜子,一個吃瓜子仁,直到江奶奶端著炸圓子進來。
一看到江奶奶,葉許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差點喜極而泣。
可算來了,再不來她的兩個大拇指的指甲都要廢掉了。
剛炸出來的圓子一個個金燦燦、圓溜溜的,江奶奶做的時候加了豬肉末、雞蛋和糯米,一口咬下去,外麵香酥又脆,裏麵嫩彈、勁道,葉許邊吃邊大呼,“好吃,太好吃了!您手藝是這個。”
葉許向江奶奶豎起一根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