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陳四應道。
“真的?”古風淳有點驚訝起來。古風淳有點不相信,陳四會因為自己隨心而發的話而做出這樣的選擇。要知道,在這機關遍布的神廟裏,一不小心就可以導致隊伍全軍覆沒,要是自己這一句話害了大家,那就是罪過了。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麽?”陳四說道。他雖然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身後的人聽了兩人的對話卻麵麵相覷了起來。陳四此舉似乎是把眾人的性命當兒戲了。
索仁嘉措旁邊一個喇嘛說道:“上師,這陳先生好像一個賭徒啊,怎麽可以如此草率決定我們的前進方向的啊!”他用的是藏語說話,聲音壓得低,可是古風淳卻聽在了耳裏,古風淳對藏語還是有一定的研究的,這粗淺的話他能夠聽得明白。
索仁嘉措卻一臉恬淡地說道“哈日格,你可知道古先生是誰?他是如今的聖者,輪回轉世的神靈,擁有看破一切空妄的大能之力,你或許以為是他口中隨隨便便說出的話,實際上他所說的話,都是佛祖的指引下說出來的,你可不要大不敬了。”
那名叫哈日格的喇嘛連忙低頭稱是,口稱“罪過”不已,一臉的慚愧之色,而他的眼睛,卻不由地朝著古風淳的方向看來。古風淳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看,回頭一看,眼睛與哈日格對視了一下,哈日格當即打了一個冷顫。他總感覺到古風淳的眼裏透露出一股神聖的威嚴了。心裏對索仁嘉措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古風淳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裏苦笑不已,什麽神靈轉世,這索仁嘉措的牛皮吹地忒也大了點。不過這些古風淳都不想深究,因為陳四已經向後一揮手,招呼眾人朝古風淳指定的左邊走了過去。
走了大約十分鍾,古風淳就驚訝地發現通道變得開闊了起來,而他也隱隱發現了一個很特別的現象,那就是這通道有很多的拐彎,在拐彎處,古風淳總能發現地勢略微向上提高了一點點,不過這通道上總算沒有岔道,不用古風淳再費腦去去做那荒唐的抉擇。
“風淳,你注意到了沒有,我們腳下的地勢有點向上傾斜。”陳四依舊是用兩人才可以聽得到的聲音與他說話。
“嗯,轉角的地方最明顯,不過要不是仔細看的話,還真發現不了。”古風淳答道。
陳四點了點頭,從腰間解下水壺,倒了一點清水在地上,對著古風淳說道:“風淳,你看一下這水的流向。”
古風淳不知道陳四此舉為何,不過他知道陳四這人對機關建築很了解,他所做的一切必然有著他的道理。水落地後,很快就會朝著前麵流去,古風淳本來輕鬆的臉龐一下子就繃緊了起來,驚訝地說道:“怎麽可能,這是怎麽回事?”通道前麵,明顯坡度比較高,水流應該朝著相反的方向流動才對的。可是在這裏,卻完全不一樣,倒在地上的水流一下子就朝著坡度較高的位置流去。
“忘記了?這裏的引力場是顛倒的。”陳四笑了笑說道:“這水流倒是再次證明了我們之前的觀點。”陳四說完,繼續往前麵走去。古風淳聳了聳肩膀,也作見怪不怪狀,緊緊地跟在陳四的身後。前麵又有一個拐彎的地方。在記憶裏,古風淳所繪製的地圖,雖然密密麻麻如同一個迷宮,可是眼前這個地方,卻已經毫不遵循那地圖的規劃,走了這麽長的一段距離後,古風淳發現,之前走的路,就好像在一個螺旋圈裏兜著圈圈。
“停。”陳四的聲音突然就變得凝重了起來。這口氣裏麵還帶有不少的不可思議。
古風淳也變得肅然起來。前麵的視野突然變得開闊了起來。通道變得開闊了起來,通道起碼有十米寬,一條直線往前麵延伸著,似乎沒有邊際一般。探照燈打過去,能夠探查數裏的燈火竟然沒能夠照到底,黑暗深邃地從那邊朝著眾人的方位延伸而來,好像一個怪獸張開了黑洞洞的大口,隻等眾人接近後就大口吞噬。
“這地方有點邪門。”古風淳打了一個冷顫,慢慢地說道。此刻他的心裏生出一份很奇怪的感覺,但是這感覺是什麽,他一時又說不上,不過他總覺得,在對這裏很是熟悉。
“不錯。”陳四也說附和了古風淳的觀點。“所有人小心,不要輕舉妄動。”陳四馬上就叮囑道。這路上已經平靜了許多,可是深諳機關和心理學的陳四卻知道,越是風平浪靜的樣子,危險就越大,風平浪靜隻是表麵,暗流激蕩才是本質。
眾人的心都懸了起來。每次陳四一驚一乍的時候,總不會有好事發生。
”陳四,你看這周圍的牆壁,是不是有著像門一樣的邊框?”古風淳夜視眼好使,一下子就發現這寬闊的兩壁上有異樣的情況。他看到滿是綠色鏽跡的地方,有不少像門狀的東西凸了出來。而且兩壁上這東西還是對稱的,向著前麵一路蔓延著。
“有點像!”陳四用探照燈往前麵一一邊照去,馬上就認可了古風淳的話。“過去看看。”陳四提議道。
古風淳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點了點頭,就跟著陳四走了過去。肖忠華和巴子兩人一左一右護住他們的身後,提防身後有什麽不測。而在肖忠華和巴子的旁邊,兩個牛高馬大的米國大兵一臉緊張地站在一邊。這還是陳四要求他們這樣做的,說這探險他們獲利不少,那也應該承擔相應的危險,不應該隻讓陳四的人打頭陣。所以納爾遜大手一揮,就派了兩人到前麵來。湊巧的是,這兩人就是納爾遜隊伍裏帶頭起哄要求隊伍撤離的刺頭。看到納爾遜這一手,大兵們心裏都有點寒意,一下子都變規矩了許多。是人都知道,危險大多情況下都是來自未知的前方,要是有傷亡,打頭陣的人肯定是第一個完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