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見多識廣的範岱頓時一驚,失聲道,“這不會是早已失傳的斂光龜息法吧?”
“範二叔不愧見多識廣,這正是家師從不為人所知的斂光龜息法。”丁澈抬起頭來,謙虛地笑了一笑,麵‘色’十分平和。
範小魚注意到在這個斂光龜息法下,他那張完美的俊臉竟然也連帶了遜‘色’了不少,五官還是同樣的五官,卻已沒有以前那一種鶴立‘雞’群,一眼便讓人關注的感覺。
“原來比老前輩還有此絕技,更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已深得比老前輩的真傳,瞬息間變化已趨天壤之別,實在是歎為觀止啊!”範通怔了怔之後,由衷地讚歎道,“若不是親眼看著你變化,我幾乎以為換了個人,說實話,你若是這樣悄然地走在我旁邊,隻怕我都不會去注意。”
範小魚也難掩驚奇地抿了抿‘唇’,她承認,丁澈這項絕技確實厲害的出乎她的想象,也實在堪稱探聽偵察的必備良方,不過,她還是不能就此安心。當年她雖隻見了那兩個***一麵,但他們那鬼魅般的身手卻讓她一直記憶猶新,實在不敢讓他去冒險,畢竟這件事情和他並無直接關聯。
“你們已經見到了我的能力,就讓我去吧?”丁澈誠懇地道,目光卻主要地看向範小魚。
範小魚不假思索地搖頭:“就算你可以收斂氣息,可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隱形,而且這也是需要消耗功力的,萬一……”
她是需要丁澈幫忙,但不代表丁澈就要為她們家冒這麽大的危險。
“不會有萬一的,相信我!”丁澈打斷了她,笑容溫和卻又堅定。
範小魚心中是一百個不願意,卻也知道若是想知道敵人的‘陰’謀。丁澈是最好的偵查人選,可想起連範岱都有些忌憚兩位***,她又覺得此事太過凶險。矛盾中,一雙秀眉不由緊蹙了起來,而丁澈卻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從那雙漂亮的寶石眼睛中所流‘露’出來的訊息,仿佛在告訴她,他已決定!
“好吧,那你先去易容。千萬不能‘露’出破綻。”明白就算她不答應丁澈也會自己一個人去,範小魚最終隻得勉強點頭,可當她目送著微笑地丁澈消失在轉角時,心卻反而酸了起來。事,你怎麽讓他也摻和進來了?我們和他的帳還沒算完呢?”
直到丁澈不見。範岱才從那個斂光龜息法中回過神來。見範小魚猶在注視著他離去地方向。忍不住酸溜溜地咕噥了一句。
“二弟。”範通眉頭一皺。正‘色’道。“丁澈那孩子明知這件事如此危險還如此義氣地來幫助我們。我們更該團結一致才是。你怎麽還能說這種話?”
“那小子分明就想讓我們欠他人情。”範岱愣了一下。猶自嘴硬。
“如果二叔你有這個自信保護得了所有人地話。我們可以不欠任何人地人情。”範小魚心中正因丁澈要去赴險而低落。聞言忍不住不悅地頂了一句。
範岱沒想到自己一兩句話竟然一向和他關係極好地範小魚冷眼相對。不禁相當委屈。不過一想到敵方地勢力。卻又啞口無言。他再自負。也不敢自負到這個程度。
“二弟。你就少說一句。還是趕緊幫忙想想有沒有什麽更好地辦法吧?雖然丁澈這孩子願意幫我們。可這件事終究是危險地。能不連累人家就不要連累人家。”見叔侄倆地關係有點兒僵。範通連忙勸道。
這才是人話。範小魚白了範岱一眼,再不理他地開始苦思起來,是啊,有沒有什麽更好的方法,即可以解決這次的危機,又不讓丁澈或者大家涉險呢?範通首先提出建議,“既然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在哪裏,不如我們還是先避一避。”
“避一避?怎麽避?我們總不能一直躲在盧府吧?”範小魚搖頭反對,道,“雖然二爹願意庇護我們,可我們誰都無法保證敵人永遠不會查到這裏來,你們別忘了夏竦是個什麽官,如果他一旦得知我們在盧府,到時候我們不但自身難保,還會連累二爹和娘親一家的。”
範通忙搖手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能不能先離開京城一段時間,避過這陣風頭再回來?”
“離開京城?”想到三年前地逃亡,範小魚心中立時湧起一種極不舒服、極不情願的感覺。
“什麽?又要逃?這樣一逃再逃,要逃到幾時啊?”範岱更是敏感地跳了起來,“不行,我堅決反對,要是每次有點兒風吹草動我們就要像喪家之犬一樣四處躲避,那也太窩囊了!”
“二弟,你以為我就會願意嗎?小魚在京城中打拚了三年多,好不容易掙起了一分家業,現在又剛剛才和他們的娘親相認,如果可以,我這個不稱職地爹又何嚐會提出這個主意?”範通苦笑道,“但是你想想,雖說小魚和兒現在都長大了,也有能力獨擋一麵,可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次不比三年前,這一次義幫連幫主***都來了,誰知道另外還來了多少人?何況我們還有冬冬和嶽先生,還有弟妹和上官姑娘,他們四人可都是絲毫不會武功的,我們不能不為他們考慮,你總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有什麽三長兩短吧?還有,如果我們不走,萬一讓他們查到了盧府,連累了小魚她娘和盧大人一家,那又該怎麽辦?”
範岱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覺得範通說的確實有道理,三年前地那一夜,他們就是十分僥幸才得以逃脫,範通還差點連命都送了出去,何況現在義幫還勾搭上夏竦這個大官,硬幹確實是行不通的。
隻是想想堂堂男子漢,竟落得每次都隻能落荒而逃的地方,實在難以甘心,忍不住煩躁地哼道:“不論如何,你提出的這個主意就是窩囊之極的下下策。”
範通歎道:“隻要能保得全家平安,就算是窩囊的下下策也總好過追悔莫及。”
“問題是就算我們可以拋下一切離開京城,難道就一定能保證平安?能保證一路上都不會被他們的人發現,從此以後不會被他們追殺,永遠順利地隱姓埋名嗎?”相較於範岱的暴跳,範小魚看起來卻很平靜,但語氣卻極犀利地一言指出其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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