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熙等人在地府等了龍嘯等人幾日,遲遲沒有收到任何信息,大家心裏雖然著急,卻也隻能無可奈何。
阿妙因為單獨跟墨玄熙所呆的時間偏多,加上墨玄熙也不知怎的,經常跑來找她談心,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
“阿妙,你覺得我這人如何?”墨玄熙突然問道。
聞言,阿妙淡淡一笑“不錯,跟你表麵的張狂比起來,骨子裏還是挺好的。”
無奈地點點頭“我是說,你覺得我這個人除了做朋友以外,還如何?”
阿妙疑惑的望著墨玄,笑道“這個問題太蹊僻了吧,抱歉,我可回答不了!”
困擾的撓撓頭,“這有什麽,要不打個比方,比如我追求你,那你會答應嗎?”
阿妙用目光將墨玄熙全身掃了個遍“如果沒有戰狂的話,或許我會考慮一下你,不過那也隻是或許~”
收拾好鬱悶的心情,墨玄熙傻笑道“起碼還會考慮,那便說明我其實……”
“你們兩快過來,魔爵城那邊出事了!”白羽找到正在說話的兩人,冷冷喊道。
兩人麵麵相覷,隨即邁步跟上白羽的步伐,一同離開地府。
路上,麵對眾人陰沉的臉色,墨玄熙低聲問著身旁的阿妙“難道是龍嘯他們?”
阿妙微微蹙眉“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畢竟咱們在這裏也隻是為了等他們,現在卻連問都沒問就讓我們回魔爵城,估計差不了多少了。”
這時,夏石明悄悄走到兩人身後詢問道“你們是否也覺得有些問題?”
瞟了一眼他身旁的小幺雞,墨玄熙無語道“我覺得你旁邊的這玩意兒才是最大的問題。”
夏石明歎息著不再言語,有這麽個移動的竊聽器,還真不好說些什麽,隻是不知道龍嘯怎樣了,特別是許久未見到的落雨。
魔爵城內,被寶奎奎鎖在主母殿的落雨,此刻正心情煩躁的在房間內來回走動。
一縷青煙飄過,何娜悄悄出現在了落雨身後“你為何這般急躁?”
突地轉身,落雨驚詫地望著何娜道“你怎麽到這裏了?沒被人發現把??”
“放心吧,寶奎奎現在去玄均瑤那邊了,此刻這裏看守你的人還沒那本事發現我。”
“那扛霸他們呢?”玄均瑤?她怎麽會在這裏?落雨皺眉道。
掃去桌邊的灰塵,何娜優雅地坐著說道“自然有他們該辦的事情,落雨,咱們雖說是合作身份,可你也瞧見了,這些日子你整日被關在小房間內,想想我都替你憋屈。要不然,你把跟你接頭的人告訴我,免得他們糟了爵敖的道,你說呢?”
落雨冷笑“既然你也知道合作了,為何不是想著讓我出去,而是慫恿我說出上家,怎麽,是知道我現在的處境馬上就沒了利用價值,所以準備尋找新的合作夥伴嗎??”
何娜連忙安慰道“瞧你說的,我這不是想著把你救出去才說的嗎,你想想,我本是這裏的護法,但凡走錯一步,那便是滿盤皆輸,所以對將你救出去一事,還真的不敢胡亂下手,可……卻能利用你這邊的力量幫你。這樣的話,豈不是皆大歡喜嗎?”
“噢,是嗎?那可真抱歉,我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沒必要勞煩他們,而且照你說的,寶奎奎去瞧玄均瑤了,不用說,那肯定龍嘯也來了,既然如此,我又何須冒險出去,坐著等不就成了嗎?”
何娜拳頭握緊,沒想到落雨居然會揪主這點,也恨自己當時怎麽不說寶奎奎去見爵敖了。
收拾好心中的怨憤,何娜臉上滿是笑意“也怪我沒通知你,這次的龍嘯與玄均瑤,恐怕是真的沒時間來管你的事了。”
“你什麽意思?”落雨微微蹙眉,她實在是很討厭今日的何娜,說個話陰陽怪氣的,而且一副想知道自己上家的意思。
何娜起身走到落雨身旁,將朱唇對準她的耳畔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聽得落雨隻覺得五髒具疼。
“你說的可是真的,龍嘯居然肯為了玄均瑤自焚??”怎麽會是這樣。
似乎很滿意落雨的表現,何娜輕笑一聲“可不是嗎,唉,沒想到這兩人的感情居然到了這個地步,平日裏看著也不過爾爾罷了,真是讓人不可小覷啊,你說呢?”
長袖一揮,落雨目光陰沉地望著床褥,一絲狠毒從她雙眸之中快速閃過。
“何娜,如果你想知道我的上家,那就將龍嘯引到這裏,剩下的我自己來,等到事成之後,自然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事成?”何娜順著落雨的目光朝床褥望去,驚呼道“難不成你想引他……”
“噓,這件事對咱們來說,有利無弊。你想想,有了龍嘯的坐鎮,憑他那信守的責任,怎麽可能棄我於不顧。到時候任憑玄均瑤跟寶奎奎這些娼婦隨意作甚,我們也有了後盾,再加上我的上家,哼……”
聯想到龍嘯回歸後的摸樣,以及他身上隨意發出的震懾氣息,何娜可以肯定此人絕對不再是從前的摸樣。“落雨,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
“夠了,咱們的目標都是共同的。沒必要為了這些小事糾結,再者說,龍嘯本身就與我青梅竹馬,要不是玄均瑤橫插一腳,我怎會落得如此地步。還有,你也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整天跟著一個潑婦亂串嗎?”
想到爵敖,何娜的心中滿是酸楚,這些年她隱忍的太久太長,久到她差點以為自己已經放棄了爵敖,直到了落雨等人的到來,她那棵沉寂的心髒才開始慢慢跳動。
爵敖,既然你這般相信我,那就說明,我在你心中,其實也不是同的吧?
想到這裏,何娜輕咬唇畔,下定決心道“好,我去將他引來,但是你答應我的事情,絕對不能食言。別忘了,咱兩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你騙我,就別怪我!!!”
說完,何娜便化為青煙,消失在房內。
落雨坐在一旁,扶著肚子歎息道“寶寶,為了你今後出生能繼承大統,娘也是迫不得已,我相信你爹也會理解的。”
望著那淡雅的床鋪,落雨起身卸下身上的外杉,慢慢走到床沿坐下,閉眸自言自語“狂,我一定不會讓他碰到我!”
龍嘯,當年我這般念你,你確為了一個賤人拋棄我,現在,你可千萬不能怪我!!!”
何娜尋了半天,終於在玄均瑤住所周邊尋到了神情落魄的龍嘯。
整理好心情之後,何娜微笑著走到龍嘯身後故意說道“怎麽站在這裏,為何不進去呢?”
龍嘯淡然回答“有事?”
沒料到龍嘯會這樣說的何娜,不由的尷尬一笑“倒沒什麽,隻是剛巧路過。”
“路過?那你未免過的有些繞了。”從剛才開始,他就感受到一股四處亂串的氣息,最後才確定是何娜。
“嗬嗬,這不是巡視城中嗎,你也知道的,最近到處都是事,不好好巡視,還真是讓人不放心。”
“嗯。”說完也不搭理身旁的何娜,繼續將目光對準玄均瑤的院落。
看著龍嘯那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自己的摸樣,何娜是又氣又恨。她就說嘛,這次龍嘯回來,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龍嘯,是這樣的,落雨……”何娜話還未說完,就看見玄均瑤打開房門走出,身後跟著白羽,墨玄熙等人。
龍嘯似乎也沒料到,趕忙轉身凝視著何娜道“落雨怎麽了?”
瞥了眼漸漸向她們兩走進的眾人,心中怒罵龍嘯居然敢利用自己解除尷尬,這才連忙撇清“沒什麽,隻是想說,落雨,夏石明還有你,你們三人怎麽說也是龍宮的人,特別是龍王你,怎能站在這裏,倒不如進去坐著。”
龍嘯冷冷一笑,並未接話。
反倒是夏石明在看見龍嘯之後,快速跑來“嘯,你沒事吧?”說完連忙用目光將龍嘯全身掃視個遍。
龍嘯搖搖頭“沒事,一切都好,到是你們,怎麽會從裏麵出來?”說著,還特意將眼眸飄向後方的玄均瑤,可得到的回應卻是一記白眼。這讓他不小心失笑出來!
夏石明不解的朝著身後瞥去,正巧看見玄均瑤不耐煩低頭的摸樣,這才了然,將白羽領著眾人回歸的事情說出。
龍嘯理解的點頭,看來現在大夥要去見爵敖了。
從水哲跟白羽隱約的話語中,玄均瑤知曉爵敖這次是要替自己取出龍珠了,現在的她,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有些東西早些歸還還是好的。
可偏偏又不想與龍嘯同路,“你們先走,我有樣東西忘拿了。”
“我等你。”龍嘯連忙接話。
“不需要。”
“現在外麵不安全,我等你吧。”龍嘯不死心地說道。
一把拉過阿妙,玄均瑤轉身走人“有阿妙陪著我,沒什麽不安全的。白羽,麻煩你帶著大夥先走,我們隨後就到!”
白羽無奈地回望著眾人,揮揮手讓他們先走。
夏石明搖搖頭,也隻能讓龍嘯跟著大夥先行一步。畢竟剛才白羽也說了,爵敖和閻王此刻還在大殿上等著眾人呢。
回到房間的玄均瑤,此刻就跟蔫了的一樣,坐落在椅子上不發一言。
阿妙走到旁邊坐下,語氣溫和地說道“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談的?一直避著也不是回事,不是嗎?”
抬眸望著阿妙,玄均瑤無奈地笑道“這一次,我們就確定再無瓜葛了。”
握著玄均瑤的手臂,阿妙肯定道“這樣最好,沒了瓜葛,如果他還是那般護你,念你,那便是最好的見證。總比你這樣胡亂猜測的好!”
“你不知道,很多事情真的不能跟我們設想的走,我……”
“均瑤,人生就是一條前進的道路,你沒辦法後退,因為沒有後悔藥,我們所能做的,便是大步向前走,走到人生的盡頭。記住,與其抱憾終生,不到如轟轟烈烈一回。誰知道明天的太陽是否還會升起?”
聞言,玄均瑤不禁隱隱皺眉“衝動過後,便是無限的悔恨。與其這樣,倒不如平平淡淡。你覺得呢?”
“你……唉!看你自己吧。”知道玄均瑤心意已決,阿妙明白,這件事除了她跟龍嘯,誰人都不能解決。
“嗯,等我一會。”說完,玄均瑤便起身走到自己包袱麵前,翻找了半天,這才悄悄帶上之前阿妙送給自己的手鏈。
不知為何,帶著它,自己的心情就會平複許多,但是考慮到戰狂的囑咐,她相信阿妙事不希望自己帶上的,便隻能悄悄藏與袖中,不讓阿妙發現。
畢竟這是阿妙給的,並未與戰狂接觸過。
“好了,我們快走吧!”牽著阿妙,玄均瑤連忙向外走去。
卻不知,正是這一棵珠子,讓之後所有的事情,瞬間明了。也讓阿妙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