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衝擊力由萬向東來承受了,但是後麵十餘個武宗修為的高手也被這爆炸餘波震得七葷八素,個個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看來已經短時間內失去了再次站起來的能力!
達布天衣甩出的那記暗雷,可是她的師父精心煉製的,雖然是木製表麵,但其中已經是自成空間,大量壓縮到極點的精純元氣被注入其中,這可是武聖高手的精純元氣,秒殺一個武王根本不是問題!
這也是達布天衣最後保命的手段!
任西顧一臉陰霾地盯著達布天衣,他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竟然能夠給他們造成這麽大的殺傷,現在整支隊伍也就自己一個人還是站著的了!
任西顧並沒有著急邁動腳步,他謹慎地摸出身上最後兩柄飛刀,揚手便射了出去!
剛才被衝擊波拋飛,達布天衣甚至連咬舌自盡的力氣也沒有了,自己已經聽到了呼嘯而來的破空聲,她能判斷出,這兩柄飛刀是衝著自己的兩條胳膊來的!
可是,即便判斷對了又能怎樣呢?她已經無力再躲閃了!
果然,兩記飛刀分別貫穿了達布天衣的肘彎處,刀尖貫穿骨肉,然後沒入石中!將達布天衣狠狠的釘在了地上!
達布天衣忍著沒有昏過去,但是她已經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得不說,任西顧是個人物,武功高超又懂得隱忍,這次的出手也是慎之又慎。
絲毫不管身後手下的慘呼,任西顧緩緩向達布天衣走去,舔了舔嘴唇,陰鷙的臉上露出一種玩味的笑容。這個女子可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啊,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姿色的女子,更沒有見過這麽強大的女子。
可是,越強大的女子,男人便越想征服。
自己估計也要死在這生死界中了吧,在死之前,就好好地瘋狂一把吧!今天,誰也攔不住自己!
任西顧的腳步還在慢慢接近達布天衣。
聽著對方的腳步聲,達布天衣的心髒在不斷抽緊,劇烈的心痛已經讓她緩不過氣來,兩道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而下。
任西顧淫邪地笑著,達布天衣就這樣毫無反抗能力的趴在那裏,在他看來,簡直誘人無比。
“你逃不掉了,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任西顧在達布天衣麵前蹲下身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欣賞著自己的獵物,越是欣賞,越是覺得驚心動魄!
世間怎麽會有這等美麗的女子!
雖然身體還有知覺,但是達布天衣的心已經死了。
一股邪火從任西顧的小腹出冒出,然後瞬間走遍全身。任西顧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已經無法再忍受下去了!
猛地站起來,任西顧解開自己的衣服!
“你給我去死!”忽然,任西顧的耳旁一聲炸響!猶如平地驚雷一般,震耳欲聾!
達布天衣的那一記暗雷將水榭從酒醉中徹底驚醒!
當他睜眼之時,強大的神識便如潮水般鋪散開來,立刻感到了一陣熟悉異常的精神波動,水榭便知道了,這精神波動一定是來自於達布天衣!
他的神識已經看到,有一個男人正在對達布天衣進行猥褻,水榭怎能受得了這等刺激,頓時血衝腦門,一聲怒吼,右手一揚,一個圓圓的血紅珠子便立時甩出!
任西顧在聽到這聲大喝之後,腦海中感到了一陣劇烈到極點的刺痛!
這是精神攻擊!
能夠傷到武王高手的精神攻擊!
任西顧腦子一蒙,忽然感到好像有什麽東西進入到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渾身血液與水分便不受控製地瘋狂湧出,隻是轉瞬間,自己的生命和精神便被抽離軀體。
任西顧像一具幹屍一樣硬邦邦地倒在地上,雙目圓睜,便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
水榭此時已經來到了達布天衣的身邊,看到她如此模樣,心中頓時開始劇烈的抽疼。
自己這是什麽感覺?是憐惜美人,還是另外一種感覺?
連水榭也不清楚,在這苦苦尋找達布天衣的一個月裏,他的心境、他對達布天衣的感情,已經開始發生了十分微妙的變化。
水榭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與達布天衣的重逢相見竟然會是這般光景,水榭無法自己分析自己的感情,但是有一種名字叫做苦澀的東西已經堵住了他的喉嚨。
看著達布天衣潔白無瑕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透,那插在後腰雪山關的一柄飛刀是那樣的刺眼,好像刺在了水榭的心上。
已經不用再說什麽了,水榭看也不看任西顧的死狀,隻是揮了揮手,揮了揮手,詭異血珠便從任西顧的體內飛出,隨後歡快地一頭紮進那群慘呼狼嚎的人群中!
在這一刻,水榭突然泛起一種和血珠血脈相連的感覺。但是他根本無法仔細思考,達布天衣癱在他的身前,已經打亂了他所有的理智與思考。
楚天曦靜靜地立在遠處,看著血珠將遠處人群變成一具具幹屍,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
“這是宿命啊!”楚天曦輕輕歎道。
水榭右手緊貼達布天衣的後背,溫暖的陽龍內力便好似不要本錢地瘋狂向對方體內輸送而去!
陽龍內力已經注入體內,達布天衣微微睜開眼睛,她已經感受到了水榭的憤怒,感受到了水榭的關切,更重要的是,他在自己最需要他出現時刻出現了,自己還能要求什麽呢?
隻是在這一刻,溫暖的內力遍布了達布天衣的全身,讓她感到渾身暖洋洋的,好想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還有一種更為溫暖的感覺,充斥了她的心房。
就這樣,達布天衣帶著一身溫暖,昏了過去。
水榭看到達布天衣昏倒,頓時有些著慌,連忙從儲物空間中翻出一枚碧綠光彩流轉的葉片,將之塞進了達布天衣的口中!
血珠已經將遠處的十餘人盡數變成幹屍,隨後便歡快地飛了回來,親密地漂浮在水榭眼前的空中,不斷地打著轉兒。
水榭輕輕一招手,便將血珠收進了儲物空間。
盯著達布天衣後腰的那柄飛刀,過了好一會兒,水榭還是無可奈何。
雪山關乃是人體致命要害之一,是連接人體上下半身的樞紐,若是受到傷害,輕則癱瘓,重則立即死亡!
水榭束手無策,他好後悔自己沒有在達布天衣的身邊,讓其受到了這麽大的傷害。這麽多天來,也不知道達布天衣一個姑娘是怎麽過來的……這群家夥!達布天衣的身上一共插著四柄飛刀!
怒火在水榭眼中瘋狂燃燒著。
這時候,楚天曦走了上來,仔細查看了達布天衣後腰的那柄飛刀,右手捏住刀柄,內力從指間傾瀉而出,暖色內力有如實質一般,在刀身上流淌,將飛刀緩緩包裹。
眼中的火焰逐漸平息,水榭看的目瞪口呆:“這是陽龍心經的第……”
楚天曦抬起頭來,對水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水榭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閉嘴屏息凝神站在一旁,不再言語,隻是死死看著,越看心中的驚駭越大。
有如實質的陽龍內力順著刀身,緩緩注入達布天衣的後腰雪山關,楚天曦右手微微用力,便將那柄飛刀提了出來。
暖色的陽龍內力猶如汩汩流淌的暖流,在雪山關口盤桓著,竟然連一絲鮮血都沒有溢出。
水榭歎為觀止。
楚天曦見到水榭的模樣,眉頭微微一皺,道:“傻小子,還愣著幹什麽?這就是你的那個女伴吧?你去將她全身敷上止血的藥,至於你怎麽敷,我可管不了了。”
楚天曦拍了拍手站起來,道:“她的全身傷口必須清洗,這生死界沒有這樣的地方,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罷,楚天曦竟然負著雙手走開了。
水榭看著趴在地上綿軟無力的達布天衣,知道她的性命已經沒有大礙,不由的一陣慶幸。
若是自己晚來了半分,那麽……想到這兒,水榭後怕不已。雙掌連連揮動,數道熾熱的內力從掌心揮出,那些已經變成幹屍的屍體一遇火焰,便和幹透了的木柴一般,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接下來,水榭要開始處理讓他頭大的事情了。
雙臂將達布天衣輕輕托起,紅光一閃,二人便已經消失在這片黑暗的世界中。
無論外邊的世界如何變化,玄火戒指裏麵的小世界卻依然充滿著朝氣,蒙蒙的青光籠罩著這片天空,好似灑下無盡的生機。
一見到這樣的場景,水榭本來壓抑已極的心情便立時恢複了許多。
水榭將達布天衣的身體輕輕放在草地上,眉頭卻蹙了起來,該怎麽辦呢?
水榭寧願再去殺一百個人,也不想麵對這個無從下手的局麵。
達布天衣的衣衫本來已經多處破碎,鮮血又將之染透,達布天衣的身材本就極好,一時間曲線畢露,春光乍泄,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血跡已經變得暗紅,更添了一種妖異而別樣的美感,水榭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真沒出息,在這關鍵時刻,自己在想什麽呢!”一個激靈,水榭連忙恢複冷靜,暗罵自己一句。
可是,眼前這副動人的嬌軀,該讓自己如何是好呢?水榭看著達布天衣那讓人噴火的身體,感到前所未有的頭大。
以前有個逍遙二尊被自己囚禁在這玄火世界中,可是自己在沁河征戰之時便將這二人放出去了,否則那個女的倒可以出來幫幫忙。
沒辦法,現在即便硬著頭皮也要動手了,這樣的活兒外人羨慕還來不及,水榭也隻有來擺正心態來享受這種“幸福的痛苦”了。
達布天衣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流出的鮮血已經將薄薄的衣衫和傷口緊緊粘在了一起,如果再拖延下去,傷口會化膿,到時候可就真的嚴重了。
水榭拿出匕首長短的玄元金麟劍,劍尖輕輕放在了達布天衣的衣服上。
雖然眼前景色美不勝收,但這時候的水榭可不敢有絲毫分心,冰涼的水瀑內力立刻從丹田處湧出,霎時便遊遍全身,將他那不斷上升的體溫一降再降。
隨著衣服被割成布條,水榭也愈發感到了觸目驚心。達布天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十幾處,有的地方已經是深可見骨。
多麽美好的身體,水榭看著眼前的人兒,立時口幹舌燥,一陣難言的燥熱在體內不斷積蓄。這個時候,怎麽水瀑內力沒作用了呢?
使勁給了自己一巴掌,水榭雙手輕輕抱起赤裸的達布天衣,慢慢放在湖邊,在抽回胳膊的時候一不小心碰觸到了那柔軟之地,那顫顫巍巍的柔軟觸感頓時將水榭赧得麵紅耳赤,臉頰發燒,連忙將頭埋進湖水中,胸膛在劇烈起伏著。
過了好一會兒,水榭才將頭從湖水中探出,大口地喘著氣。
在遠處的山巒上,兩頭靈猿正在踮著腳眺望著這邊,兩個家夥看到水榭這副模樣,竟然十分人性化的咧開大嘴相視一笑,好像在說:“雛兒,真的傷不起啊!”
水榭努力地讓自己集中精神,用手輕輕撩起湖水,水瀑內力湧至手掌,頓時將這捧湖水包裹起來,緩緩給達布天衣擦拭著。
隨著那些幹涸的血跡被逐漸清除,達布天衣那美到了極致的胴.體便完全呈現在水榭的麵前,雪白的脖頸,修長的雙腿,還有那無暇的容顏,天啊,這樣讓人噴血的感覺還要持續多久?水榭已經感到自己要控製不住了,真是旖旎的療傷!旖旎地讓人想發狂!
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瓶李無生和水榭一起配製的極品金瘡藥,這瓶藥的基底是由李無生配製,水榭卻突發奇想,在其中加入了一些能夠除痕祛疤的草本精華,李無生當時對水榭的想法很是不屑,幼稚的想法,大老爺們難道還怕留個疤?
不過,即便水榭不在意疤痕,達布天衣一定也是會在意的。否則這麽完美的軀體上如果留下來如此多刀疤,達布天衣也一定無法忍受的,水榭現在不禁為自己當初幼稚的決定感到慶幸。
達布天衣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將這瓶極品金瘡藥耗了個七七八八,陣陣藥草的清香從她的身體上散發出來,更加誘人,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水榭現在嚴重懷疑自己的自製能力,他已經不能再繼續再盯著這副香豔的畫麵了,否則他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水榭從儲物空間中取出自己的玄青色長衫,幫助達布天衣套上,有意無意間,水榭的手背又蹭到了不改蹭的地方,一片彈嫩柔軟,頓時熱血直衝腦門。
小心翼翼地將達布天衣放平之後,水榭一頭紮進清澈的湖水中,想要將整個身體的熱度降下去。
可是即便水榭的身體完全在水中泡著,可他腦海中完全是達布天衣那火辣動人的嬌軀,全是那彈嫩柔軟的觸感。
汗啊,水中的水榭大汗淋漓。
過了許久,水榭才從小湖中走上來,玄火內力一震,濕漉漉的衣服便被蒸幹了。
看著達布天衣閉目躺在湖邊,睫毛輕輕顫動著,眉頭時不時地蹙起,顯然身體的疼痛讓其在深度昏迷中也不得安穩。
達布天衣雖然穿著水榭的衣服,但起伏的曲線在寬大的長衫下依舊若隱若現,水榭看得血脈賁張,忽然一個激靈,水榭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閃身出了玄火世界。
如果再在這裏呆下去,恐怕真的會出事啊!達布天衣這丫頭,真是個仙女和妖精的綜合體啊!水榭連連感慨,卻沒有覺察到自己的鼻子已經流出了鮮血。
似笑非笑地看著水榭的窘樣,楚天曦調笑道:“小子,怎麽樣,爽完了沒有?”
水榭聞言,立時一瞪眼,隨後發現自己的鼻血,連忙訕訕低下頭擦拭,再也沒有勇氣去正視楚天曦打趣的目光。
“哈哈!”楚天曦撫掌大笑,道:“小子,這可是成為男人的必經一步,我看你這女伴著實漂亮,這等姿色在民間根本無從尋覓,能早點下手就早點下手吧,莫要辜負了少年好時光!哈哈哈!”
楚天曦那爽朗的大笑聲在這黑暗的世界中不斷回響,水榭聽得隻恨地上沒有個洞來讓他鑽進去。
楚天曦上下打量著水榭,眼光越來越明亮,越來越驚奇。
“嘖嘖,小子,怎麽療傷回來,你這渾身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楚天曦的感覺沒有錯,以前的水榭看起來很溫和,讓人很容易親近,現在他的親和力雖然依舊很強,但其氣質裏多了一些別的東西,不經意間總會展現出淩厲的氣息,而那種淩厲,卻又和一般的鋒芒畢露不同,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
楚天曦看得沒錯,水榭這次也有突破,他的殺魂大.法本來停留在第一層巔峰已經很久了,一直無法尋到契機突破,這次看到達布天衣差點被歹人淩辱,在極端憤怒之下,竟然克服無數心魔障礙,一舉衝破第一層大關,正式邁入了殺魂大.法第二層:搜魂!
殺魂大。法不愧是上古奇功,雖然修煉之時難度極大,痛苦無比,但練好之後成效卻極為顯著。水榭在暴怒之時的一聲大吼,竟然能夠將身為初階武王的任西顧驚得七葷八素,不得不說,水榭越來越喜歡上這門上古奇功了,對於一般普通的功法,自然不能再入得水榭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