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阿妙尋了好幾個地方,才終於在一座塔頂找到了思考中的墨玄熙。
似乎察覺到來人是誰,仰臥著的墨玄熙開口道“來了?”
“嗯。”阿妙淡淡地應了聲,雖然疑惑,但也沒說些什麽。
阿妙剛剛坐穩之時,墨玄熙一把將她扯到自己麵前,低語道“為什麽要跟來?”
“不放心。”
“為什麽不放心。”
“朋友。”
“朋友?哈哈哈……”推開阿妙,墨玄熙大笑不止。隻是其中的嘲諷意味甚濃。
看著這樣的他,阿妙隻覺得這個笑容好刺眼。“夠了,你到底再扯什麽瘋?”
“你覺得,我該重新追求均瑤嗎?”墨玄熙收斂笑容,沉重的詢問道。
今日夏石明的指控,此刻還曆曆在耳,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舉動,會牽扯出這麽多事情出來。
想到龍嘯,想到均瑤,在想到所有人,隻覺著頭疼不已。
阿妙微愣,而後搖搖頭“這得問你,不是嗎?”
墨玄熙淡然一笑,目光深沉地緊盯阿妙問“那你呢?我說過會娶你的。”
學著墨玄熙仰臥望天的阿妙,輕聲笑道“別拿我來當你感情路上的擋箭牌。”
聞言,墨玄熙單手支撐,目光柔和地斜望著身下的女人,片刻後,輕撫著她的發絲說道“或許,已經開始有點擋了呢?”
“你……”阿妙連忙收斂笑容,不知該說些什麽。
墨玄熙躺回自己的位置,遙視遠方,幽幽說道“早些時候,我是真的放手了。龍嘯當日的哭泣,我是親身經曆的。每每對比起來,我都清楚的發現,原來……真的比不過。”
當時他在想,自己會為了玄均瑤隱忍到這種地步嗎?會在外人麵前痛哭流涕嗎?嗬,他不會,或許會眼紅,會心酸,會淚濕滿眶,但絕對不能再外人麵前流露出懦弱。
光這一點,他就真的輸高傲沉穩的龍嘯。自己是風流,但是絕不會強求。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他這個第三者是又何須作踐自己呢?
“那你,是不想再與均瑤再續前緣了嗎?”阿妙皺眉道。
“嗬,就沒有過,何來續隻說?從來都隻是我的一廂情願和她的被逼無奈。”墨玄熙再次自嘲道。
“不試,你又怎知今後?”阿妙堅持已見。
“你再說我們嗎?”墨玄熙忽然回首,與之麵麵相覷。
近距離的接觸,讓阿妙連忙起身。目光飄忽地說道“我有戰狂了。”
“多一個我不好嗎?”墨玄熙也跟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輕彈了下阿妙的腦門後。惹得佳人怒目相對。
“不好。”阿妙斷然拒絕。
“為什麽?”
“我說過,別拿我來當你感情路上的擋箭牌。”
“這位姑娘,我從來都沒有好嗎?”
“這位公子,我兩接觸甚少,更不可能有感情隻說,成嗎?”
“錯錯錯,早在那日清晨開始,你的美,就以被我牢牢記住。”
“變態!”砰!對著墨玄熙就是一拳。
“……”看著阿妙氣匆匆離去的背影,墨玄熙納悶不已。
他隻是想說,第一次發現內斂的女人也可以很美。怎麽就被打了?
難道……撲哧,隨著鼻血的噴出,墨玄熙終於明白阿妙那句變態的由來了。嗬嗬,原來是酮體那件事啊。哎喲~淫家好害羞捏~
下方路過的奴才們,目光驚奇地望著塔頂的某位男子,隻見他盯著單眼黑輪,留著鼻血在那捂臉搖擺,摸樣好不嬌羞。雷地眾人全身抖個不停。
後山溶洞內,包裹在熒光中的幾坨物體,此刻正在壁中四處碰撞,轟鳴不已。
爵敖剛來到忘憂殿門外,就感覺到了魔獸們的移動,眯眼凝視空中,低喃道“應該快出來了吧。”
背著手,他進入院中。
“唉,碰碰碰!!!”默默那逐漸標高的海豚音,在此刻尤為突出。
看著被寶奎奎派出的幾人,這會居然在這裏打起了賭中精粹麻將。爵敖背後的雙手,緊握不已。
隨即怒吼一聲“你們在幹嘛……”為什麽不叫上我??
而後推開何娜,坐在她的位置上,看著手中的棋牌蹙眉沉思。
眾人皆楞,可也沒有辦法幫助好友翻身。這就是男女待遇差別的象征呐。
爵敖愛好麻將是城中人盡皆知的事,為了打敗夫人占據家庭主導地位,這個功夫不得不練啊。
打出幺雞,爵敖眼都沒抬地詢問著身後站立的何娜,與落雨探討的如何。
聞言,何娜抖著胸脯猖狂笑道“本小姐美貌如花,身姿卓越,這種我見尤憐的清新感,還不把那小丫頭迷的團團轉嗎?”
爵敖無奈“丫頭,本座打的是幺雞,可沒說讓你變成妖姬……”
眾人無語。連扛霸的嘴角都帶著點不自然的傾斜。
黑著臉,何娜就像機關槍一樣的說道“她有問題,並且承認牆角下方的東西是自己放入,看來侯爺說的沒錯,應該是魔界出現動蕩,有人勾結龍族想從魔爵城下手,從而給幾界一個強有力的下馬威!!!”
“殺雞給猴看?”爵敖嗤笑道。
“城主,您這體積,按照夫人的說法,應該是猩猩吧?忘記您才是那隻被殺的雞,抱歉。”
冷眸一掃,何娜趕忙繼續道“落雨讓我幫她找到城中的主脈,說是有大功用,而且……她似乎對於魔王蠱的出現並不驚訝,甚至,有想要吞並龍珠的想法。”
每每想到落雨在提及龍嘯精魄的時候,那種眼中的貪婪感,連自己都覺得慎得慌。這丫頭居然想嗜吃同族。
說完還撩起手腕給爵敖檢查,氣憤道“這丫頭到底是在哪尋到這些個蠱毒的?要不是水哲一直監視,我還不知道被她下了蛇蠍蠱呢。”
看著何娜手腕中央的白點,如若不仔細尋找,還真的很難發現。
爵敖眯眸,“這姑娘心思果真細膩,居然知道在暗中測試是否真的心腸歹毒,如若出現偏差,便會利用蛇蠍蠱來將你毀滅。沒漏破綻吧?”
何娜搖頭“在水哲發現情況的時候,就已經教導我如何偽屏蔽這玩意了。”從袖中取出一隻類似於斷截蚯蚓的蠕動物體,看著都全身發麻。
“城主別動,扛上花,哈哈哈……”白目的默默還在糾結於手中的麻將。
爵敖眼一橫,默默隻能轉移道“城主好手法,居然讓小的看錯了,繼續繼續……”隨即明目張膽地收回其他三張一摸一樣的八筒。
“你們可有其他想法。”
“這丫頭的後台絕對不小,而且一切應該是有人在後輩指使。”水哲肯定道。
何娜不讚同“我不覺得,這丫頭除了龍嘯這幫人以外,根本沒辦法與外界聯係。再者,我的出現不也是後來才推舉出的嗎?”
“難道還有內鬼?”默默驚愕道。
“會不會是肚子裏弄了什麽名堂,從那裏麵聯係?”水哲不確定地說道。
“何娜,到時候你多跟她接觸接觸,盡量探到肚子裏的東西。”爵敖點頭,早在之前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丫頭似乎比較護著肚子。
因為男女有別加上夫人愛夫心切的原因,自己隻能遠觀而不敢近摸啊。
加之落雨在外界的事情,大夥並不清楚,所以沒人懷疑落雨的肚子是懷了孕。
“不會是有小鬼住進了落雨的肚子吧?”何娜陰深深地說道。
“白癡……”水哲跟默默同時翻白眼。
“恐怕這件事不是咱們想的這般簡單,城主,之前你擔心的事情可能真的發生了。魔王的幾個兒子,似乎在同一時間點內,背上鑲嵌的魔魂曇全數開放,這個秘密也是最近被人掘出,恐怕……”扛霸沉聲說道。
“真有此事?”水哲打出一張七萬之後,蹙眉問道。
“哎呀,你都不胡了嗎,還打個屁啊!!”忽地,何娜站到水哲後方斥責道。
“何娜,我覺得你還是蹲在門邊繼續匯報落雨的情況比較好。”看著爵敖冒火的雙瞳,默默好心勸慰道。
“……”何娜閉嘴,還是安靜聽匯報好了。
望著雲層,唉,啥時候去找夫人K歌發泄呢?
“先觀察著,如果實在不行,看來隻能找他了!”
“他……”旁邊四人大驚,那個混世魔王要來了嗎?
看著說中的爛牌,爵敖靈機一動。“龍嘯有事尋本座,本座先去看看,晚點記得去瞧瞧夫人。”黑風一卷,人以消失。
“哇靠,這牌也太爛了吧??”頂替爵敖的何娜,在看清手中的牌麵時,隻想捂胸抽搐。對天長歎道“城主,就您這技術,估計到死都沒辦法超越我們哥幾個啊,更別所夫人那賭徒了。”
來到龍嘯住處的爵敖,剛轉身就巧遇回歸的墨玄熙,看著他那銼樣,嘴角微微揚起“造型不錯,要不要跟我進去坐坐?”
望著龍嘯的房間,墨玄熙在內心掙紮了半天後,點點頭,跟著爵敖一同進入。有些事,他需要長輩的提點。
“老夏,你被人襲擊了?”看著跪在床邊,滿頭是血的夏石明,墨玄熙迅速前往查看。
躲開墨玄熙的手臂,夏石明撇頭說道“哼,你自己不也被打個半死嗎。”
“額??”墨玄熙尷尬不已的收回手,回望著爵敖不自然地笑笑。
“老夏,你為何到現在都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還要將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龍嘯搖頭無奈道。
劃過椅子坐好,爵敖扶著下顎詢問道“醒的夠快,有沒有什麽感想?”
“看戲還太早,麻煩城主先指導指導這臭小子吧?”斜望著夏石明,龍嘯淡淡說道。
“他那是心結,外人可解不開。”不幹。
“說吧,你想要什麽。”龍嘯答非所問。
聞言,爵敖揚起嘴角,刀刻般地俊容邪魅不已。
魚兒,終於開始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