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已停,放眼望去,白皚皚的一片,西疆深山,素裹銀裝。
“什麽?讓璿言那個丫頭和我一起去?”水榭被李無生的話驚的直接從床鋪上跳起來,滿臉苦色,也難怪,深切體會過這丫頭手段的他,心中可是有點忌憚的,不過,水榭並沒有將心中所想如實托出,苦笑地問向李無生:“帶著璿言一起去,一男一女,豈不是太不方便了嗎?況且靈藥山穀那麽危險,她實力隻是武士階別而已,我都自顧不暇,還要分心保護她?”
仿佛早就預料到水榭跳腳的模樣,李無生微微一笑,眨了眨眼,悄聲調侃道:“小子,別抱怨了,你可是豔福不淺,有那麽漂亮的小姑娘跟著你,你得瑟還來不及呢,別一臉苦相了!而且,你要在裏麵呆一年,璿言可就隻去一個月,說不定一個月後,你都不舍得讓她回來了呢!”
水榭此時臉上的表情真的很精彩:“誰知道這一個月裏那小魔女能給自己搗出什麽亂子呢,師父,您可是為老不尊了,開徒兒的玩笑。”
聽了水榭的打趣,李無生顯然也是心情大好:“美女相伴,不是省得你在裏麵寂寞了。”接著李無生話鋒一轉,稍稍正色道:“放心吧,她的生命安全不需要你操心。你父親曾經送給我三粒還魂丹,現在我就都送給他兒子了吧,足夠在其中保命了。”
說完,李無生便從袖子中取出一塊晶瑩的玉牌,扔了過來。
水榭伸手接住,看著這玉牌,碧光流轉,漂亮之極,隱隱給自己一種熟悉之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
看著水榭露出疑惑之色,李無生笑了笑,遂解釋道:“這玉牌你脖子上不也掛著一個麽?隻是我這塊上邊沒有刻著你的名字罷了。”這兩年來整天和水榭呆在一起,李無生當然見過自己徒弟的那塊玉牌。
“我的這塊也是你父親所贈,因此和你的差不多。還魂丹就在這玉牌之中,知道這玉牌是什麽麽?”李無生麵露微笑,神秘的問道。
水榭此時手中拿著兩塊玉牌正在端詳,果然二者相似之極,手中傳來相同的溫潤之感,水榭心中也很是奇怪:“看來不是普通的玉石所製,不知這有什麽作用?”
李無生解釋道:“這便是儲物靈器了,你之前肯定沒聽說過,這是一個你現在無法理解的境界。世上的儲物靈器多種多樣,方便用來儲存物品,隻有神識最起碼達到無法無念境界的武者才可以使用。”
“師父,看這玉牌還沒有半個巴掌大,這麽小的東西如何儲存物品?”
“你姑且先將神識探入玉牌試試看。”李無生吩咐道。
水榭無法無念境界的神識緩緩放出,注入師父所給的玉牌中,隻感覺裏麵是一片封閉的空間,差不多有一畝見方,空間中零零散散地放著一些衣物、書籍,瓶瓶罐罐等。而當神識注入自己身上所攜帶的那玉牌時,水榭禁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好大的空間!看樣子足有上百畝畝見方!不過裏麵倒是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水榭從小佩戴的玉牌中的空間足有先前那一塊玉牌的數十倍大,“原來儲物靈器裏的空間也是有差別的。”水榭感歎。
“隻有心境修為達到天人合一境界之後才可以煉製儲物靈器,這也是導致儲物靈器在世間比較稀少的主要原因,如今市麵上所見到的儲物靈器大多是古代所流傳下來的,真正是現代煉製的卻沒有多少。煉製儲物靈器難度相當大,能夠在芥子和須彌之間靈活轉換,這必須是領悟空間法則之後才能明白的煉製之道,當然,修為越高,能夠煉製的儲物空間也是越大。”
“須彌芥子瞬間轉換,天人合一,那該是一種怎樣的境界!”水榭聽了師父的話,心中暗自讚歎。
仿佛看穿了水榭心中所想,李無生笑著說道:“這又算的了什麽,倘若你踏入武盡天荒之秘境,便可化身為道,天道即我道,世界就是你,你便是大千世界。等你達到那種高度,何須借助外物,自身體內便可擁有真正的須彌芥子空間,而且是,無盡的空間。”
化身為道,天道即我道!水榭聽後,眼中豪氣隱現。
我願終我一生,隻求武盡天荒。
……
“隻有利用你的神識才能放入或取出物品,因此,隻修體不修心的武者是無法使用儲物靈器的,還魂丹就在我的那塊玉牌中,現在你自己試著取出來吧。”
水榭的神念注入手中的玉牌,強大的神識瞬間將那些瓶瓶罐罐所籠罩,念頭一動,一翻手掌,那裝著還魂丹的小瓷瓶便出現在水榭的手中。
“這便是那仙品丹藥還魂丹?果然名不虛傳!”水榭握著小瓶,都感覺到濃鬱的藥力通過瓶壁源源不斷地滲入掌心中。
李無生微微一笑:“我這玉牌中還有數十本武技功法,以及一些醫書丹方,都是我行走天下時搜羅來的。你都拿去吧,留著以後慢慢看。”說著手掌一翻,數十本書簿便憑空出現。
水榭知道了儲物玉牌的妙用後心中也是欣喜不已,當下便將自己的笞天白金鞭和玄元金麟劍裝入玉牌中。這下負重一去,便立刻覺得渾身輕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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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
李無生、鄭思肖、水榭、璿言,站在一處絕高的山崖邊上,無邊的滾滾雲海已踩在腳下,一輪初生的紅日仿佛觸手可及。眼望如此大氣磅礴的景色,被獵獵的山風吹著,水榭感覺胸中豪氣頓生,有種指點江山的豪邁之感,真想痛快的長嘯幾聲,一抒心中塊壘。
三個男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璿言的表情,竟是滿臉的複雜之色。
“我的感覺果然沒錯,就是這個地方!”璿言心中喃喃道。
水榭雖衣著樸素,但依然豐神俊朗,身材頎長挺拔,舉手投足間隱現高手風範,而璿言擁絕麗容顏,衣袂飄飄,二人表麵上看起來倒是一對璧人,甚是相配。
李無生看著眼前的懸崖,心情顯然也是不錯:“人生在世,能有機會一覽這壯麗之景真是幸事。我遊遍天下名山,在高度上能及的上這座山峰的寥寥無幾。此處應該就是西疆萬裏群山的最高處了,至於靈藥山穀,就在這雲海之下,你們二人稍稍整理一下,待會就可以下去了。”李無生指了指腳下的陡峭懸崖,轉頭對著水榭和璿言說道。
水榭恭敬地說道:“師父,鄭老,我們都整理好了,已經可以下去了。”
相處多日,鄭思肖可是非常欣賞水榭的人品與天分,心中甚至有了把水榭發展成自家孫女婿的想法,再加上實在不放心自己寶貝孫女的安全,才一遍遍地叮囑道:“你們二人可一定要注意安全,靈藥山穀處處都是危險,千萬不可馬虎大意,至於璿言,在裏麵不要給水榭搗亂,一切都要聽水榭的。一個月後,給爺爺我乖乖出來。”
“謝鄭老關心!”水榭聽到鄭思肖的叮囑,感謝不已。
“放心吧爺爺,我一定照您說的去做,全部都聽水榭的。”璿言摟著鄭思肖的胳膊,嘴角微微翹起,漂亮的大眼睛此時撲閃撲閃的,完全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這丫頭是怎麽了?怎麽感覺不對勁啊?”看到璿言一改往日模樣,水榭心中暗自納悶,卻怎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這小魔女又想變著法整我?”
璿言則趁著自己爺爺不注意,悄悄地衝水榭揮了揮拳頭。
李無生看著自己的愛徒,滿臉欣慰之色,隻是眼中還隱現淡淡的擔憂,拍著水榭的肩膀,道:“小子,此去小心,倘若實在太危險便提前出來吧,不必強求。”
水榭心中明白師父的關心,也是感動不已,雙手一拜,恭敬說道:“師父請盡管放心,水榭定然不辱使命,一年後一定順利歸來!”
說罷,水榭便和璿言雙雙站到懸崖邊,二人回頭望了望李無生和鄭思肖,沒有多說什麽,深吸一口氣,輕輕一縱身,水榭已拉著璿言,躍入滾滾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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