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的飛機在馬德裏降落之後,木村安排監視阿錯的人就打來了電話。通知他們阿錯、孫德勝和門羅這些人已經離開了暗夜本部大樓,正在趕往機場的途中。等到那邊的消息傳過來,阿錯一行人乘坐開往馬德裏的飛機已經起飛之後,維克多這些人直接在機場換成了開往巴黎的飛機。
本來木村給過維克多已經炸掉阿錯飛機的提議,他們已經出離了美國本土,完全可以在某處有爭議的航空區對這架飛機進行打擊。就算阿錯的異能再厲害,被戰術導彈的強大爆炸力之下也是屍骨無存。
不過維克多還是否決了木村的提議,他倒不是怕阿錯那些人會死裏逃生。反正已經撕破臉了,情況再壞還能壞到那裏。維克多主要顧慮的是孫德勝背後的人,他是知道那位曾經的孫句長有多少誰都不敢招惹的手下。一個排名都進不了前三的楊梟已經讓自己這邊的人應付不來了,因為孫德勝的死再把那位傳說中的吳主任招惹來,那就真的沒有一點希望了。之前在西藏的時候,還能把孫德勝歸結成一個意外,把屎盆子扣在海默的身上。先在海默已經名正言順是自己這邊的人,已經沒有能接屎盆子的人了。
不過如果他知道了那位吳主任,是從心裏盼望著孫德勝的老婆變成寡婦的話,不知道維克多會作何感想。
阿錯的航班起飛之後不久,維克多這些人的飛機也已經起飛。就這樣,之後又從巴黎轉到香港,從香港又飛到了莫斯科。圍著地球轉了大半圈之後,就在他們再次換上一架飛機,準備飛往巴西的時候,維克多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簡單的一通電話說完之後,維克多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後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我們不用去巴西曬太陽了,換成去澳洲的飛機,就在老希曼生前的精神病院原址。給林錯他們一個因果循環的錯覺吧……”
為了這場戲演的逼真一點,木村還製造了一場跑道事故。就這樣耽誤了幾個小時,等到跑道清理出來的時候,阿錯他們那架飛機都已經到了維克多他們的頭頂上。維克多的飛機起飛同時,正趕上阿錯那班飛機降落。
七八個小時之後,維克多的飛機先一步早半個小時降落在悉尼機場。事先安排好的車隊已經載著這些人想著原詹姆斯.庫克神經病院的方向狂奔過去,行駛到了一般路程的時候,維克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維克多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孫句長,想不到你們的飛機這麽快的降落了。希望你們在澳洲玩得愉快,不過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解決,就不在這裏恭候你們了。”
維克多這幾句話剛剛說完,突然聽到從電話裏麵傳來孫德勝招牌一樣不著調的笑聲。笑聲過後,話筒裏麵傳來了這個胖子的聲音:“維克多,我真的很好奇,你在老希曼的地盤上到底藏了什麽東西?一定要帶著我們過去見識一下。還玩了這麽多的花樣,其實你隻要在那裏自拍一張照片發過來,我們家小矬子就能帶著人到了。對了,海默怎麽樣了?西藏回來就一直沒見他,別說,今天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想起他來了。”
“海默先生就在我的身邊,看見我就等於看見海默先生了。”維克多看了一眼身邊,正在往嘴裏塞麵包的海默。這一路上最麻煩就是這個人了,他一個人幾乎吃過了幾架飛機上的飛機餐。然後又舔著臉對著人家空姐墨跡,說什麽也要再弄出點吃的。有好幾次是空姐帶著他去看了空空如也的食物儲藏室,這才讓他無可奈何的安靜了下來。從西藏出來之後,他就一直完全不受控製保持在饑餓的狀態。而且經常是一頓就能吃掉相當於他體重的食物。之前雖然也餓,但是還能控製得住,現在的饑餓連他自己都不太適應了。
“如果你帶吃的過來,我不介意和你見一麵。”將嘴裏的麵包咽下去的同時,海默又塞進去了一塊,這時候,電話裏麵又傳來了孫德勝的笑聲。他笑完之後,油膩膩的說道:“海默,你是不是離開那座山之後就從來沒有吃飽過?以前雖然也是餓,不過不吃也能扛得住,現在一天吃上二十四小時還是吃不飽,是不是?”海默就在維克多的身邊,當下將這幾句話聽的一清二楚。
海默聽了之後,先是一愣,隨後又向嘴裏塞了一塊麵包,這才說道:“你知道什麽?告訴我,為什麽我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電話裏傳來孫德勝的聲音“你讓維克多把車停下來,在路邊等著我們,我見麵之後再和你說。”
維克多冷冷的哼了一聲,替皺著眉頭的海默對孫德勝說道:“孫句長,你真是太沒有誠意了。麻煩你和林錯先生說一聲,我對他夫人的遭遇深表遺憾。如果要對我或者海默先生表達不滿的話,我和海默先生兩個人都在原詹姆斯.庫克神經病院的舊址等著他。”
說完之後,維克多打開車窗直接將電話丟了出去。這時候,車裏麵的幾個人都在緊盯著他。沉默了片刻之後,木村先是對著他說道:“孫德勝已經猜到了我們的意圖,是繼續往前走,還是改變計劃避開他們這些人,重新擬定一個計劃。”
“繼續往前走,”維克多冷冷一笑之後,繼續說道:“發現意圖了又怎麽樣?已經跟到了這個地步,我看不到他們又不繼續跟下去的理由。”說完之後,維克多分赴司機繼續加大油門,隻要早一點趕到布匿監獄的新址,就算阿錯他們追到跟前也不怕了,在那裏誰也不能和神做對。
過了不多時,遠處已經隱約的出現了一片開闊地。有一圈鐵柵欄將這裏的開闊地圈了起來。這裏麵出了一棟老舊的房子之外,看不到還有其他的建築物。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牌子樹立在了路邊,維克多讓司機減速下來之後,看清了鐵牌子上麵用英文寫的——布匿莊園……
“到了!就是這裏……”維克多讓司機停車,隨後第一個從車裏麵跳了出來。隨後對著空氣喊道:“斯賓塞先生,你在什麽地方?”
“我在這裏,維克多先生。”話音響起來的同時,一個萎靡不振的人從老房子裏麵走了出來。正是和維克多分成兩路,另外一路的斯賓塞。走到了鐵柵欄的跟前,斯賓塞對著維克多這些人苦笑了一聲,隨後說道:“很抱歉,維克多先生,我可能出不去了。”
聽到這幾句之後,維克多臉上的表情反而不顯得那麽緊張了。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對著鐵柵欄裏麵的斯賓塞說道:“斯賓塞先生,可以幫我請保羅先生——布匿監獄之神出來嗎?請你轉告……”
“轉告我之前從布匿監獄出來的幾個人,馬上就要來了嗎?”話音響起來的時候,從斯賓塞身後的舊房子裏走出來一個有些邋遢的老頭子,正是當初阿錯他們遇到真正的布匿監獄之神——保羅。
老保羅慢慢的走到維克多眾人麵前之後,露出來一嘴的黃牙,對著維克多繼續說道:“我沒有和布匿監獄外麵人說話的習慣,不需要轉告,走進來親口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