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一和孫德勝一樣,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上車之後沒有兩句話就和阿錯、陸晨雨兩個人熟悉了起來,不過阿錯感覺孫德勝的這位夫人好像和陸晨雨梗談得來。對自己雖然也很熱情,不過看著遠沒有她對陸晨雨那種好像多年不見故交的意思。兩個人不知道怎麽就手拉手了,開始陸晨雨還有點不適應,不過掙脫了幾次都沒有從邵一一的手裏掙脫開之後,最後也由著孫德勝的老婆了。反正被女人摸手她又不吃虧……
有了之前詹姆斯.庫克精神病院的先例,孫德勝也不敢把自己的老婆安排在環境不錯的獨立屋。思前想後的琢磨了半天之後,他把邵一一安置在了一家當地數一數二的酒店裏。酒店的高層被幾個國家租下來當作領事館使用,就算維克多再瘋,也不敢在這裏鬧出什麽大的動靜。
這個胖子也是舍得花錢,愣是包了六層整整一層樓。暗夜的人馬不方便安排在這裏,那幾個神經病又怕嚇著自己的老婆。最後孫德勝在一家專業的保鏢公司裏麵請了他們所有的在職保鏢,雖然明知道新暗夜的那三個人有一位到的話,這些人都頂不住多少時間。不過隻要能拖延一秒鍾,他就有辦法帶著老婆從酒店裏麵逃出去。
不過邵一一來美國的事情,孫德勝也知道瞞不過維克多。不過這個胖子來了個絕的,他將酒店和保鏢公司的賬單直接寄到了維克多的手上。賬單上還附贈了一句話——這是三百雙筷子的利息,請盡快交付。
據說維克多的反應是這樣的,他先是發狂一樣的將賬單撕的粉碎。不過請他清醒過來之後,又親手將這個紙屑一張一張的拚好。交給了自己的助理,讓他親自將這筆款項付清。
整個暗夜當中,孫德勝隻留下了阿錯和陸晨雨待著這棟酒店。看在這麽多天孫德勝‘無私奉獻’的份上,阿錯和陸晨雨也不認了。不過孫德勝也是不放心,本來他打算從國內招自己的老班底過來。不過打電話的時候,正巧碰到那一畝三分地出了什麽緊急的事件。自己留在國內的人都抽調不過來,他給沈辣打電話的時候,甚至都能聽到那位楊書記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說什麽都不讓沈辣這些人暫時離開。
最後孫德勝也隻能放棄自己在國內的班底,把希望都交給沈辣和陸晨雨兩個人身上。有這樣個人在,就算把異能屆的高人帶過來百分之八九十。其實隻要門羅的事件停止,別的什麽都不用怕了。
在這裏待了幾天之後,邵一一和陸晨雨愈來愈親密了。反過去對著阿錯開始冷淡起來一天不如一天,阿錯自己都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孫德勝的老婆了。當麵去問孫德勝有點挑撥他們夫妻關係的嫌疑,無奈之下,他隻能去向陸晨雨打聽。自己什麽地方讓邵一一感覺不順眼了?
聽了阿錯的話,陸晨雨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沒去讀取邵一一的記憶嗎?有些話我說不出口,你還是直接去讀她的記憶吧。”
“那怎麽成?”阿錯直接搖頭說道:“怎麽說孫德勝也是我的朋友,去看他老婆的記憶,要是真有一點他們倆兩口子那啥的記憶。偷看這個我成什麽人了……再說了,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那可是孫德勝啊。這胖子沾上毛比猴子都精明,一旦知道我看到他們兩口子那啥的記憶了。我都不敢繼續往下去想……”
這話說的陸晨雨“撲哧”一聲笑得前仰後,笑了一陣之後,她才勉強的止住了笑聲,對著阿錯說道:“你想的太多了,人的記憶那麽多你怎麽可能一一都看全了?不想看的記憶片段它自然就不會出來。算了,也別給你添麻煩了,我直接說,孫德勝的這位夫人以前……你讓我想想這詞應該怎麽說......”
陸晨雨猶豫了半天之後,才勉強的繼續說道:“簡單一點吧,孫德勝的這位夫人已經不止喜歡男人,也非常喜歡女人。不過她現在雖然隻喜歡孫德勝了,但是對她認為好的女人,還是喜歡多交往交往。當然,是不帶任何企圖的交往……”
這話聽的阿錯目瞪口呆的,想不到孫德勝的老婆當年還有這麽一段往事。不過細品品,孫德勝也不是一般人,彎的東西也能讓他給擺直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孫德勝完全放棄了手裏的活,一心一意的守在自己老婆的身邊。好在外麵的暗殺剛剛結束,雖然很多人和組織都知道孫德勝就在這家酒店裏,但是怕惹火燒身誰都不敢輕易來找這個麻煩。
而且關於那個神秘白發人就是孫德勝嶽父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當時在詹姆斯.神經病院外麵見到吳主任的人都隱隱約約的聽到類似的傳聞,當時見到那位白頭發的吳主任在談笑之間就結果了死神。誰還再敢來找邵一一的麻煩?不過事後阿錯才聽說,有關那位白頭發吳主任的消息就是孫德勝自己傳播出去的。
眼看著邵一一的預產期一天一天的臨近,孫德勝很是少見的慌亂了起來。當下也不管這剛剛包下一層樓的酒店,聯係了一家婦產專科的醫院,在預產期還有一個禮拜的事後,將邵一一送進了醫院。
就在邵一一住院的同一天,維克多接到了一個他等了很久的電話。電話那一頭的人是他派出去調查那位神秘吳主任的,這個人給他帶來了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維克多先生,吳仁荻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他之前發的不出大陸的誓言依然有效,雖然他曾經短暫的出現在東南亞和澳洲一次,不過兩次都是有原因的。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應該不會再有第三次離開中國大陸。”
這個人說完之後,維克多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後他向電話那一頭的人說道:“你指的特殊情況,就是那個叫做邵一一的女人嗎?她和吳仁荻倒地是什麽關係,這個查到了沒有?”
“邵一一是一個非常奇怪家族的獨女,她和吳仁荻最早的接觸紀錄是在一家學校裏。”說到這裏,電話裏麵那人頓了一下,好像是在翻找手頭的一段資料。片刻之後,那個人繼續說道:“跟著我對這個家族的調查來看,每過一段時間,的確有一個白頭發的人在家族的附近出現過。”
等到電話那一頭的人說完之後,維克多馬上接話說道:“那麽說,隻要不動這個叫做邵一一的女人,吳仁荻就不會突然出現,是吧?”
聽到了手下肯定的回答之後,維克多的臉上終於露出來一絲笑容。說道:“亨特先生,感謝你對我的幫助,下麵我的助理會把報酬轉賬給你。如果需要的話,我們之後應該還會有合作。”
說到這裏,維克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隨後繼續說道:“亨特先生,我還需要你繼續替我查看孫德勝那些朋友們的消息,如果他們有什麽異動的話,請您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將雙倍支付您的報酬……”
掛了電話之後,維克多沉思了一回,隨後將自己的助理叫了進來。對著他說道:“現在能保證門羅的位置嗎?”
“是的,先生”助理點點頭之後,繼續說道:“一個小時之前,小鷹號的指揮官突然宣布在第一詞庭審之前突然宣布死亡,安德裏亞斯.門羅就在這個時間,在法庭外麵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