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暗夜是一個傳承了千年的殺手組織。這個組織起源於中東,源頭是從某個宗教教派中分裂出來的小分支。早期的暗夜就是以暗殺為手段,為其達到某些政治目地的組織,後來經過幾百年不斷的壯大。在曆史的長河中,這個組織數次被清洗又數次涅槃重生。其勢力範圍也從中東擴展到歐亞地區,幾乎在所有影響到曆史發展的事件中,都能找到他們的影子。
一戰之前,暗夜的大本營從土耳其遷移到了瑞士。等到二戰結束之後,他們又在美國紮下了根。
在暗夜當中,實行的是排名製。排名在一百名之內的執行者(殺手)大部分都是擁有特殊能力的異能者。在這些人之上是一個有四個人組成的委員會,暗夜的一切決定都是有這四個人投票產生。在暗夜內部,這四個人被稱之為四大佬。四大佬是終生製的,原則上講四個人當中有無論是誰死亡之後,由排名第一位的執行者遞補。
四大佬之上還有一位世襲的領袖,這是由第一代暗夜領導者的世代子孫世襲。理論上講這位領袖在暗夜當中有淩駕一切的權利,隻不過很久之前,這個家族就沒了統治暗夜的興趣,現在對於暗夜來說,這個家族更像是精神領袖一樣的存在。這一代的暗夜領袖叫做阿卜杜拉.薩巴赫,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在暗夜當中出現了。
門羅就是這個時代排名在NO.1的執行者,在門羅之前的暗夜NO.1是兩個人並列,一個是阿錯的父親林尊,另外一個就是小林覺的同母異父哥哥木村忠一郎。
差不多十年之前,四大佬當中空缺出來一個名額。本來是由林尊和木村忠一郎其中一人替補,當時兩個人都有支持者。不論誰坐到那個位子上,對方的支持者都會鬧出一場不小的波動。最後林尊和木村忠一郎私下達成協議,兩個人同時宣布放棄了遞補四大佬,將那個位置讓給了排行在第二位的執行者。
這件事過後不久,木村忠一郎突然失蹤。暗夜找了多年,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開始苗頭都對準了林尊,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木村已經死在了林尊的手裏。不過沒過多久,林尊也莫名其妙的消失。現在為止兩個人的失蹤還是一件懸案,四大佬曾經一致決定,如果有人能破解兩位前NO.1的失蹤之謎,會增補這人為第五名大佬進入到暗夜的決策層當中。可惜多年過去了,暗夜也還是四大佬主持事務。
說完了暗夜的事情之後,門羅開始說起了自己和林尊的關係:“當年我隻是一個意大利街頭的小混混,被人丟在冷庫裏麵等著被活活凍死。如果不是你的父親把我救出來,就算我能領悟到世界的能力,也沒有命能活著出來。當時我就發了誓,這一輩子都要跟隨林尊。後來你父親失蹤之後,我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打探出來他的下落。到後來我都不敢確定你父親是不是還活著,既然這樣,那麽這個恩就隻能報在你身上……”
“暗夜說完了,再說說霧隱吧。那個木村什麽郎的不是失蹤了嗎?怎麽又被你突然找到了。”聽到門羅說到了林尊,阿錯的臉上馬上出現了不耐煩的神情,趁著門羅換氣的功夫岔開了話題。
看著阿錯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父親,門羅微微歎了口氣,隨後說道:“我離開暗夜之後不久就被小林覺找到,異能這個圈子說大不大,像小林覺這樣能力的人差不多我都知道,可就是偏偏沒有聽說過這個白色瞳孔的日本人。於是我就拜托了一位和暗夜沒有一點關係的異能者去調查小林覺,就在找到你的一個月之前,我得到了這張照片。“
說話的時候,門羅從上衣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張鉛筆畫遞給了阿錯。雖然使用鉛筆畫的但是看上去栩栩如生,真實度和照片也沒有什麽區別。畫像上麵的場景是在一件日式高級料理店的包房裏,兩個亞洲麵孔的人正坐在地板上竊竊私語。其中一個正是白眼珠的小林覺,另外一個人的年紀要比門羅大上幾歲,五官模樣和身邊的小林覺有幾分相似。
門羅指著畫像上這人繼續說道:“這個人就是木村忠一郎了,當年他是和你父親是齊名的人物。剛開始我還以為他隻是厭煩了暗夜才隱居的,不過後來知道了暗夜發生的變故之後,才明白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
阿錯看了一眼畫像上板著臉孔,在聽小林覺說話的日本老頭。隨後對著門羅問道:“這個木村既然這麽厲害,就沒發現你去調查他的人嗎?小心他早就發覺了隻是不做反應,再順藤摸瓜把你挖出來。”
“這就是我拜托那人的異能了”門羅掏出來酒壺,再次給自己灌上一口之後,對著阿錯繼續說道:“那位先生的異能不用親自接觸,甚至都不用親眼看到,隻憑著自己的異能就能把想要看到的場景畫出來。這個異能雖然沒有殺傷力,但是放在暗夜排名的話,絕對可以排在前十之內。”
阿錯還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等著門羅說完之後,他繼續問道:“那你不能讓他去查那誰的下落嗎?既然能查到木村了,再查那誰也不是難事吧?”
“如果你能稱呼那誰為父親,我想我會開心很多”門羅看了阿錯一眼之後,繼續說道:“必須有一個點,我拜托的朋友才能‘看’到要看的畫麵。這個點是小林,所以看到了他身邊的木村。但是很遺憾,他找不到可以‘看’到你父親的點。”
“哦,敢情也不是想看什麽就能看到什麽”阿錯最後看了一眼畫像中的木村,隨後將照片還給了門羅,他繼續說道:“那麽霧隱呢?還有,你又是怎麽找的小林覺,聽你的話,你們的關係應該沒有好到可以請他來救人的程度。”
“先說說霧隱吧”門羅緩了口氣之後,又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兩個字也沒有多久,這是算是調查小林和木村的副產品。我調取了在這一年當中小林覺在各個地點出現的監控錄像,雖然表明上都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不過想找挖出來點有用的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說到這裏,門羅頓了一下,他從阿錯的手中接過來那張圖畫,看著裏麵的小林覺繼續說道:“我把那些錄像中打電話的部分都做了高清處理,然後找了唇語專家還原了他說的話。小林覺做事很謹慎,防著有人竊聽他的電話,幾乎所有的通話都加了隱語。不過這個人實在是太狂妄了,還是不經意的提到了暗夜,跟隨著暗夜一起說出來的,經常還有霧隱兩個字。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了有霧隱的存在……”
門羅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們這輛轎車已經停在了一棟商業大樓前。司機搶先一步下車,快速繞到門羅這邊,替他打開了車門。門羅下車之後,對著跟著他也要下車的阿錯說道:“想知道霧隱到底怎麽回事,跟我見個人就什麽都明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樓裏麵出來四五個人。為首的一個中年白人快步走到門羅的麵前,主動和他握了握手,帶著可以上教科書的規範笑容說道:“你好,史密斯先生,我是沙遜先生的助理。請你跟我來,沙遜先生在他的辦公室恭候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