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安排的,目前還不知道,但是前來與這個家仆接頭的肯定是至方師弟無疑。”
“可是這字條上並沒有寫日期啊,你怎麽知道就是今天子時的??”花未落還是有些不解,再說這上麵什麽地點都沒有寫,他們要去哪裏找至方師弟啊。
“我找到這張字條的時候,上麵的墨跡還沒有幹透,說明這個字條肯定是今日寫的,既然是今日寫的,那麽約定的時間便肯定是今日。”至善將那字條重新拿回來,折疊整齊後,放進自己的袖袍中,然後袖袍翻飛,轉身朝著房間外麵走去。
“哦……”花未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趕緊跟上至善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裏找他們??”
“此刻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至善出了房門之後,腳尖輕功直點,幾個起落便已經上了屋頂,月色下,他一襲白色道袍長身而立,明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他微微垂眸,看著站在廂房門口仰頭看向他的花未落,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道:“還傻站在那兒幹嘛,上來啊。”
“呃……哦……”花未落頓時回過神來,暗暗運起輕功,直接跳上房頂,跟在至善的身後,飛快地朝著花王府一個隱秘的角落飛去。
“我們現在去那家仆所住的地方外埋伏著,等他出去的時候,一路尾隨他便好。”至善轉身,輕輕握住花未落的手,牽著她在這花王府的房頂著飛速的向前奔著,聲音卻是不慌不亂,氣息平穩地朝著她道。
“原來如此。”花未落點點頭,隻要跟緊了那個家仆,那麽肯定就能找到至方師弟所在的地方了。
“到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至善便在一處比較僻靜的院落前停了下來。
這一處院落是花王府專門留出來,給負責看護後院的家仆們住的。
他們到那裏的時候,已是夜深,院子裏麵黑燈瞎火,一片靜悄悄的,除了蛐蛐的叫聲,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看不見。
至善牽著花未落,在這院子的牆頭上停住,借著院子邊上一顆老槐樹的陰影,藏身在樹蔭中。
花未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黑暗中睜大了一雙水潤的眼睛,想要努力看看院子裏的動靜。
隻可惜即便月色如水,院子裏的東西也還是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模模糊糊隻能勉強看清楚一些輪廓。
“會不會他已經走了??”花未落有些擔心地轉過頭來,看著至善,卻發現他一雙幽深的眼眸中微微綻放著淡藍的光芒,目光專注地看著院子中。
“小……師弟……??”花未落有些遲疑地叫了他一聲。
“嗯??”至善淡淡地轉過頭來,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看向她,眼中的淡淡藍色光芒,一瞬間消逝。
剛才……是她看錯了麽??
花未落忍不住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小師弟,正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