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夕陽西下時分,河岸邊一叢叢的青蘆葦隨著暖暖的晚風,徐徐地搖曳著,天邊的大片雲彩染著餘暉,炫目地猶如仙‘女’的彩衣,別有一種仙境似的夢幻美,而仿佛為了越發烘托這片美麗的晚霞,東南北三麵的蒼穹更是湛藍地另人心醉,凝望著這一幕大自然的恩賜,相信有不少人會恨不得時光就此停留,永遠定格。
坐在船頭追隨著晚霞的人兒,此刻就陶醉在這一副畫麵之中,卻不知在某些人的眼裏,她那妍麗的麵龐上和淺淺的微笑,尤勝過千百年來曆代文人‘騷’客所讚歎的晚霞,就連她那垂在船外的赤足所挑起的一串串的水‘花’,也閃動著比珍珠還要晶瑩剔透的光芒。
小舟緩緩地在河流中行進,天和地似乎都被注入了一種叫做“悠然”的元素,一切都顯得那麽平靜,那麽安寧,令人恍惚之中不覺生出一種一生都能如此祥和愜意的錯覺,一如船夫那撐船的動作,先將長長的竹篙探進水中,一尺尺地放長,再一節節地‘抽’出,然後再次如魚兒般鑽進水麵,再放再收,仿佛永遠都不會改變。
“姑娘,前麵就是碼頭了,你還是趕緊把腳收起來吧,要是擦到人家的船可就不好了。”當夕陽完全墜下後,年長的艄公笑嗬嗬地提醒道。
“謝謝大爺。”範小魚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前頭不遠處停了不少船隻,岸邊人來人往,竟是不知不覺中已到了今晚的泊舟處。忙對艄公回以甜甜的一笑,雙足卻頑皮地最後一次拍打了一下水麵,才縮了回來。1--6--K--小--說--網
“姐姐,給你。”還是一身小‘女’孩打扮地範白菜笑嘻嘻地跑了過來,遞給她一塊擦腳布。
“謝謝!”範小魚笑著鬆手放開貝貝。坦然地擦幹了雙足再套上鞋襪,隨意四下一瞥,卻見坐在艙口的羅和因為暈船而病怏怏地依在船壁上的嶽瑜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她的視線,反而比她還尷尬,不由抿嘴一笑。
相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她一個‘女’孩子家大庭廣眾地脫鞋嬉水,似乎是開放了一點,不過她可不是那種打算遵從三從四德的古代‘女’子。才不自討苦吃地用古代地封建思想來束縛自己呢!
小船很快就靠近了兩側都是蘆葦叢的碼頭,像這種小碼頭雖然隔個幾裏水路就有一個,卻也停了三條船,加上他們這一條,就是四條了,不過因為碼頭狹小,此刻被兩條大船一擠,已再無他們的立足之地,他們隻能停在旁側。
“老爺,夫人。這裏就是何家村了。”艄公顯然已經很習慣占不到正式的碼頭,很自然地就把船撐到旁邊,熟練地找了塊平緩的河岸,把繩子係在一根木樁之上。然後才笑著問範通和嶽瑜,“這村裏頭有一家小店,茶飯雖然粗糙些,價格卻還公道,不知老爺夫人是上岸吃呢?還是讓我家竿子去買些來?”
範通看了一眼範小魚,範小魚一笑,對範白菜和羅招手道:“冬兒…………當當,你們跟我一起去買吧!”
走出山區之後。。1-6-K,手機站ap,。由於要改走水路,而且要整日和陌生的船夫朝夕相處,一不小心就可能會在稱呼上自相矛盾,而且範岱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隻在暗處行走,全家的身份便有必要重新適當地調整。
商議之下,範小魚決定讓範岱扮成了一個獨行的陌生人。隻是碰巧也要去京城。然後包下小船地範通出於善心允許了順帶捎上他。自己和冬冬也從丫環和千金的關係變成一對“魚兒、冬兒”的姐妹,羅則自動地要求扮演仆人的角‘色’。畢竟範通和嶽瑜好歹是“老爺夫人”,總不可能一個仆人都沒有,這樣一來,對他的稱呼就勢必也得重新改了,於是在範小魚的調皮權威下,羅就變成了當當。
“嗯!”範白菜伸出手握上範小魚的,三人跳下船跟著艄公的兒子找到了那家小店,小店的物價果然相當公道,可是範小魚考慮到拮據的經濟狀況,還是隻買了一些雜麵饅頭和鹹菜。那小艄公看他們一家穿著還可以,吃東西卻這麽節省,有些驚訝,不過知趣地沒有‘插’嘴。
“放手,你放手……你竟敢對本公子無禮,放手!”
“還本公子,你要是公子,老子早就是大爺了,小兔崽子,要我們不扒你衣服也可以,船錢拿來!”
眾人回到船上,剛圍坐下來準備開吃,就聽到不遠處的貨船上傳來一陣喧嘩,其中第一個聲音雖然充滿了憤怒,卻十分清亮,聽起來應該還是個少年。一路網大夥頓時一怔,都下意識地向那邊望去,卻被擱在中間的一條船的船篷擋住了視線,隻看到兩個大漢地頭肩不住上下起伏。
“我雖然沒有錢,可我也給你們幹了這麽多天的活了,難道還地抵不得這區區幾十文嗎?”那少年怒道。
“就你這小丫子的身板,你幹的活能值幾個錢?”一個大漢呸了一聲,彎下腰去,似乎是去抓那少年,“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把衣服脫下來,否則我們捏死你這隻小狐狸!”
“放開我……你們這些無恥之徒……”那少年怒吼道,甲板上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想必掙紮地正‘激’烈。
“我們去看看怎麽回事?”範通焦急地道,他隻聽了兩句就已經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他正坐在船艙裏頭,艙口正好被範小魚和範白菜擋住,他早就衝過去了。
“爹!”範小魚本來也有些好奇那邊的爭執,可是範通這麽一蠢蠢‘欲’動,她反而頓時理智了起來,忙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的範通,暗示‘性’地看著他,“人家坐船沒給錢,拿衣服抵債也是正常的事,你不要多管閑事!”
換成平時,遇到這種事,她可能還不會阻止範通行善,可問題是他們現在還在逃亡,盡力低調猶恐不及,哪裏還能惹事呢?何況各人各有各人命,這世上不平事多著呢,她相信那兩個船夫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真敢行凶殺人。
“可是……”範通卻哪裏坐得住,“魚兒……”
“啊……你這隻畜生,居然敢咬我……”範通剛說了四個字,那船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一個大漢騰地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一邊甩著手,一邊大喊,“拿棍子來,給我敲死它,敲死它……”
什麽,居然還真敢殺人?這一下,範小魚也怔住了,思想還沒考慮下一步地行動,身子已自動地跳了起來,兩三步就走到了船頭,想去看個究竟。畢竟人命關天,對方要是真要殺人可不能坐視不理。
“樂樂,跑!快跑!”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範小魚剛繞過被船篷,清楚地看到大船甲板上情景的時候,一個披頭散發的少年突然從甲板上跳了起來,猛地推開正揪著他衣領的另一個大漢,拚命地衝向船板,同時大聲喊道。隨著他的呼喊聲,一條紅影也倏地從那個受傷的大漢身上竄下,一溜煙地跑過甲板,竄到了碼頭上,跟上了少年,而且很快就跑在他麵前,衝進了蘆葦叢。
呃……狐狸?居然是隻赤狐?
繞是範小魚再冷靜,此刻也不禁又是一愣。那條紅影雖然跑地疾快,可她本來眼力過人,再加上天天和貝貝相處,早已習慣它奔跑地速度,又怎麽會認不出那是一隻火紅‘色’的狐狸呢?而且,剛才那少年分明清清楚楚地喊了一聲樂樂。
樂樂?赤狐?難道真地是當年那一隻小狐狸嗎?可是樂樂又怎麽會在這裏呢,她明明把它賣給那個超有錢的漂亮小正太了啊!
“嗷!”不等範小魚‘弄’明白這一切,隻聽一聲嘹亮的狐狸叫聲,又是一道紅影衝向了河岸,瞬間也鑽入了茂密的蘆葦叢中,這一回,這紅影卻是從範小魚的腳邊過去的。
“貝貝!”這一下,範小魚再也顧不得多想,忙一騰身跳上岸,也追了過去。
“姐姐!”
“小魚?”這一變故頓時驚呆了所有人,範通甚至一時失口,忘記應該叫小魚為魚兒,而直接呼出了本名,幸好貌似沒有人留意,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另一條船上了。
“不用擔心,你們先吃,我就回來。”範小魚頭也不回地拋下一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蘆葦叢中。
“我也去。”羅立刻起身,可才站起就被人拉住。
“不用了。”阻止他的居然是範通,隻見他暗示‘性’地向船尾瞟了一眼。羅順著轉目,卻見原本躺在船尾睡覺的範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PS:當當當,另一隻小狐狸出場了,那個落魄的連幾十文船錢都付不起的少年到底是誰呢?親們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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