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與心情有關,這些情緒都在眼底綻放著不一樣的色彩。
黑夜中,那些看不見的東西,似乎總是恐怖的,可是,我們經常性的無法逃脫那種感覺。
漫無目的的大街,清清冷冷的,侵蝕著每一寸心髒,每一寸的肌膚都帶著涼涼的感覺,該換衣服了?夏潔想了想,不過,想到自己在病床上的弟弟還需要錢,夏潔雙手抱著雙肩,心中暗道,算了,住的地方似乎還有件秋冬天的厚衣服。
為了弟弟,她什麽都能豁出去。
清冷的氣息讓神經漸漸的鬆緩,盡管很晚了,可是夏潔知道自己就算回去了也根本睡不著,不知怎的,走了幾條街,到達弟弟所在的醫院,醫院內也很冷清,很少有人煙,走廊內白色的燈光照亮了肌膚,可是還是覺得很冷。
走廊內似乎隻有自己的腳步聲,夏潔站在弟弟所在的病房門口看著那張熟睡的臉,不想進去打擾他,因為弟弟的睡眠很淺,很容易被細微的聲音而擾亂了睡眠,醒來了之後就會很難入睡。
所以,夏潔也隻是想在這裏看看他而已。
因為,看到他,就看到了自己全部的底氣。
微微抿起唇角,夏潔覺得很滿足。有了他再苦也並不會覺得有所謂。
短暫的停留,夏潔雖然沒有感覺到疲倦,不過也知道該休息了,不過想到明天不用上班,是完全的自由,夏潔反倒覺得鬆了口氣,不用想的那麽多。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裏,彌漫著消毒水的氣息,這裏,就算是平靜也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這裏,夏潔,想帶著弟弟逃離這裏,永遠。讓他更好的看看這個世界。
走出醫院,依然是那條熟悉的街,走夜路,夏潔並不覺得害怕,因為,雖然說有時候壞人很可怕,也很變態,可是,有時候,那些看似善良的人,才是更恐怖的。
看起來溫柔,可是,每一個舉動,都有著自己的獨特的狠銳。
深深的刺著心。
夏潔慢悠悠的走回了住的地方,那個舊樓,那個很差勁的房間,夏潔並沒有多想,這是自己的宿命,夏潔也知道自己要更努力,等到自己弟弟離開醫院的時候,能夠給他更好的生活。
可是,在那黑暗之中,夏潔沒有注意到的是,暗處一直有一雙眼睛,緩慢的跟著她,看著她的一切舉動,視線中透著幾分好奇又有些坦然。
當然,夏潔,不知道…
如舊的回到破舊的屋內,裏麵的一切還是那麽破爛,打開的燈光是暈黃色的,潮濕的感覺逼來。
看著鏡子內自己的臉,夏潔麵無表情。
而一直跟著夏潔的那個人,其實不止是王尊安排的,還有一個躲在陰暗處的瑞利。
不知道為什麽,瑞利就是知道,夏潔還會出現在這條街,不知道為什麽,想去了解有關於她的生活,所以,做出了這種幾乎有些變態的事情。
瑞利也沒想到,可是,卻下意識的這樣做了。
有些時候,我們的確需要遵循自己的心情來做一些決定,來證明我們的不後悔,和一意孤行,不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點遺憾。
“原來,她住在這裏,”
瑞利似乎可以覺察到夏潔的自卑,和她所說的話的幾分信任度,所以卻又想要了解有關於她的生活,或者說她的很多事情。
原本不願意觸及別人生活的瑞利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麽了。反之,不這樣做的話,總會覺得很不安。
呐,今天就這樣結束吧?她也已經準備結束了。
站在夏潔租住的舊樓下,看著夏潔屋內的燈光關閉,瑞利低聲呢喃,淺淺揚起唇邊,如果一定要給這些時間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或許是在她閉眼之前。
轉身,重新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這女孩身上到底有什麽吸引力,可是卻對這樣的事物充滿好奇。
她並沒有初次看到的那樣完美,或許就像是遠遠的看到了不可褻瀆的彩虹,忽然間發現她就在自己麵前,所以就會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去觸碰,想要去鑽研,想看看它的形成原理,也想看看它處的空間是不是那麽的冷或者暖?
總之,這些都漸漸的在意識裏開著花,讓自己越來越靠近,而且根本無法自拔。
下意識的做出完全不符合自己風格的舉動,還不敢說,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感覺。
在沒有確定一份感情的時候,在那份感情沒有到了適當的時機開花的時候,我們從來都不認為它會不會有多重要。
每個人看似相同,可是每個人想要的卻並不同。
無奈聳肩,伴隨著月光,似乎與月光為伴而行,身邊隻有自己的影子,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瑞利都知道,自己一直都隻有影子而已。
雖然擁有常人所想擁有的很多東西,可是,卻依然覺得一無所有。
那種心情,不知道會不會被稱之為寂寞,當然瑞利從來不想這樣認為就是了。
有時候,人越是缺少什麽,就會越掩飾什麽,越沒有什麽,就會越焦躁。越顯示什麽。
這是人的通病,就像是,很多人喜歡和一群人在一起,然後,陪著一群人的寂寞似得。
是真的關係好嗎?根本就是未知數吧,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吧。無奈的感覺每天都在上演著,就像是我們的戲碼永遠不會結束。
永遠都活在別人的眼中,有時候忽略了自己內心的感受,其實我們並不是為了取悅任何人才存在的啊?
可是,更多的時候都被遺忘了。
溫柔抿起的唇角,綻放出的笑意暖暖的彌漫著。
掀開了今天,明天依然是無奈的未知數。
次日的清晨來臨時,溫柔的氣息布滿了整個沐江城,而我們彼此的交流之中,帶著幾分淡然的感覺。
而同樣的氣氛,其實有時候更是一場尷尬的盛行,醉酒之後的淩默與王尊相擁而眠,如果不是蕭雁很確認王尊是直的,倒是很容易引起一番誤會。
不過,蕭雁對這些似乎並不感興趣。
而陽光從沒有拉窗簾的窗子穿透屋內,籠罩著屋內每一寸,撒上暖暖的陽。
將睡夢中的王尊緩慢睜開雙眼,頭有點痛,而且完全忘記了昨天發生什麽,此刻不禁抬手揉了揉眼睛,感覺到了更多的疲憊。
不過,身上搭著的一隻手讓他微微緩過神,最初還以為是蕭雁,王尊沒有多想翻身擁住身邊的身體,對於已經喝斷片的人奢求他能記得更多也完全隻是種過分的要求。
彼此間的氣息帶著濃重的酒氣傳到對方的臉上,王尊不禁下意識的撫摸著對麵人的臉“你怎麽喝酒了?小鳥…”完全沒有意識到異常,王尊感覺到微微的冷。
另一邊被王尊吵醒極為不願意的淩默抬手一巴掌懟向王尊怒喝“離我遠點!”
一直以來已經習慣性一個人,就算有時候和女人在一起也不喜歡被糾纏的感覺。
也正是這句話,將睡夢中的王尊喚醒,睜開視線,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也看清楚了周圍的情況。抬腿一腳將淩默踹下床去!“你怎麽在這裏?!”
王尊很不爽,自己除了蕭雁可是誰都不願意抱得,那現在這是怎麽回事?太讓人不爽了!
“啊!”被摔下床的淩默也漸漸的清醒過來,此刻比任何人都要不爽,不禁暗自咬牙,麵對王尊的舉動瞬間河東獅吼!“你有病吧你!混蛋!這可是我家!我的房間!”自己還沒說對方為什麽睡在自己床上呢,居然先被對方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