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
一連串的手機鈴聲襲來,瑞利望著放在桌上的蕭雁的手機。
蕭雁去了洗手間。
看了看上麵的來電顯示,瑞利微抿唇邊反之接起了電話“喂。尊你好。”
原本心情不佳,王尊擔心想念蕭雁所以打來了問候的電話。
可是...王尊臉色驟變“你是,瑞利?蕭雁的手機怎麽在你那?!”
與瑞利交好,自然很快聽得出他的聲音,內心隱隱帶著幾分不安。
“奧?因為她現在在我家啊。”瑞利無所謂的回答,反之更讓王尊怒火中燒。
內心因為急躁而想要隨時發怒。
此時,蕭雁也自洗手間內走出,瑞利抬起視線望向蕭雁。“奧,她出來了。呐,蕭雁,你的電話。”
抬手將電話交到蕭雁手中,無所謂的表情,蕭雁望著上麵的來電顯示微微怔神。
猶豫一絲將手機放在耳邊“喂,什麽事。”
冷漠的聲音似乎沒有絲毫感情可言。
\瑞利...嘛?
“與你無關。”
依舊冷落的聲音,此刻絲毫不見緩解。
“啪!”蕭雁切斷了電話,氣息之中流蕩著一股壓抑。
王尊手掌緊握,沉悶的心情此刻重重敲擊著心底。
掛斷電話的蕭雁長歎了口氣。好喜歡他,可是,隻能離開他。
“額,那個,你們,還在別扭?”
瑞利不了解狀況,此刻微微關心道。
“不,不是鬧別扭,是分手。”
女人一旦心狠起來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決絕。
淺笑起的唇角吐出口的話,蕭雁看似無所謂逞強道。
這一幕映在瑞利眼中,瑞利抬手順了順自己的發,挑起的視線同樣微笑起,目光溫暖“那,要不要考慮和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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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蘊藏的怒火,轉眼間到了臨近的夜幕。
這一夜依然燈火通明,這個世界依然美麗。
漸漸溢滿的光芒,將孤寂的心重新渲染上寂靜,柔熱的心夾雜上溫暖。
可是,王尊回到家中,這個家原本是與蕭雁一同找到的,可是現在....
王尊推開屋門,帶著幾分醉意。
內心的顫動,內心的嘶吼借著酒精的威力重新活躍。
“尊,你回來了,你怎麽喝酒了?”
傳來的不是那聲爽朗到毫無雜質的聲音,而是思淩溫柔的呢喃。
“嗬嗬,哈哈。我真是個失敗的人。”王尊走進屋內,踉蹌的身體,微微傳進屋內的酒氣,王尊的怒火燃起,腳下的椅子極為礙眼,“你要絆倒我麽?啊!”王尊抬腳用力將椅子踹向一邊。
充滿怒意的神經一旦被開啟就無法抑製。
王尊望著一邊的櫃子,一邊的茶幾,被思淩整理的好好的屋子,似乎什麽都不順眼,抬手間,將這些雜物全部摔在地上!
“尊,尊...”在思淩的視線中,王尊發瘋著。
“別這樣,尊。我,我好想站起來,安慰你,抱著你。請你不要這樣。”
眼底含著水光,可是現在的王尊根本聽不進去,隻自顧自的發泄著!
重物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接踵傳來!
“呼,呼~”王尊重重喘著粗氣。
麵前的黑色鋼琴,自己已經許久不碰鋼琴了,它根本沒有留下的必要,對,那些過去自己早就決心丟棄,所以,自己討厭鋼琴。“啊!!”王尊抬腳用力踹向鋼琴,拿起一邊的椅子重重砸在鋼琴上!
鋼琴的按鍵沉重的響起。
“尊,不要,別!!”思淩眼角淚光滑落,那是屬於他們曾經記憶的鋼琴,他現在為什麽要毀掉?就像要撕掉他們的回憶一樣,所以,思淩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自行劃著輪椅想要阻攔王尊。
王尊根本不聽勸,隻自顧自的發泄著,抬手欲要用力將鋼琴搬倒!“去死吧,去死吧!!”王尊怒喝,再次拿起椅子砸向黑白色的琴鍵。
“不要!!”思淩,用力自輪椅上撲向琴鍵上,決不允許它們被傷害。
它們是有生命的,可以完全表達著自己的心情。它們是她孤寂時的解藥。
“砰!”
盡管王尊及時收手,可是,椅子依然砸到了思淩的手。
暴怒的意識緩慢平息,思淩下身無力,上身被砸了手瞬間沒有力氣支撐,癱倒在地。
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王尊手中握緊的椅子鬆懈,掉在地上。
望著眼下拚了命要守護鋼琴的思淩,守護他們記憶的思淩。
王尊微蹲下身,抬手環抱住思淩的後身。“對不起,思淩,對不起。”
不想傷害她,可是依然在傷害著。自己真是個罪人,明明想要喜歡的人過的幸福,可是,卻發現無比可笑。
思淩怎麽忍心責怪尊?感覺到對方的歉意和身後熟悉的溫度,思淩抬手輕撫王尊放在身前的手“沒關係的,下次,不要再這樣了。你知道的,我最喜歡鋼琴了。最喜歡我們曾經的故事了。”
聽到她的話,現在的王尊仿佛到了一種絕境,無法逆轉的絕境。
那些過去在束縛著自己,讓自己無法脫逃。
在美國的生活,有她而溫暖,而改變,不那麽冷漠,可是,後來二人所經曆的一切,讓王尊不敢觸及,隻想躲避,哪怕被稱之為懦弱。
一切,還要從三年前的某一天開始。
王尊的父親,要收購思淩家的產業,作為讓自己的事業更上一層樓的積澱。
商場之上,本就沒有感情可言,所以,為了發展而吞並其他公司最正常不過。思淩的家業被王尊的父親盯上。
王尊的父親想利用王尊對他們家的企業下手。
王尊並不肯,可是那番談話,被思淩聽到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思淩站在門口望著屋內的王尊眼含淚光。
不相信相愛已久的男人竟然要背叛自己,逼迫自己的家人。
思淩轉身跑開,“思淩!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