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點啊,趕緊。”梁嘯急切地伸長了脖子問。
“第一點,她很缺愛;第二點,她不想殺人,而且厭惡自己正在執行的任務。”張昊林伸出兩根手指:“他父親愛她,但因為某些原因無法提供她實際的保護,而她的兩個夥伴雖然和她一起出生入死,但在客觀上卻逼迫著她殺無辜的人,她雖然重視兩個夥伴,但絕對談不上喜歡他們……所以,我們隻需要給她一個既關心她,又能幫她擺脫掉殺人命運的好人,就能輕易地破開她的心理防線了。”
“快說說該怎麽做,我要讓她愛上我。”梁嘯心急火燎地問。
“簡單啊,首先我們要表現出對她的關心和愛護,這簡單;然後我們要偽造出一個假象――那就是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一旦完成,她的任務就變得毫無意義了……等等,不是假象,我們確實有個支線,是要促成牆內外人類的合作,隻要讓她知道這一點,她就絕對不會再有和我們拚命的想法了。”
“具體呢?”
“她現在被我們綁著嘛,不能吃不能喝的,先進去――”
“你不用說怎麽做,告訴我們該怎麽配合,然後按你說的去操作就行,我們信任你。”陳濤揮手打斷了張昊林的話:“撩妹你在行,你上就行了。”
“撩妹?一個小丫頭而已,能用這個詞嗎……”張昊林無語了,扭頭看看文鈺。
文鈺翻翻白眼:“看我做什麽,我不會吃一個11歲小孩的醋的!”
“日天哥,你告訴我怎麽做,讓我來試試!”梁嘯心癢難耐,拉著電磁異能者的手急切地問,嚇得後者趕緊抽了回來。
“算了吧,讓你個變態去和人家心思縝密的阿尼打交道,三兩下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茗葉罕見地嘲諷了下梁嘯:“如果說服她不成功,我們就不得不殺死她,你明白嗎?”
“我哪裏變態了!”梁嘯生氣地朝茗葉吼道:“我隻是喜歡開開玩笑而已,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別吵,這次我們不冒險,讓最有經驗的上。”陳濤也好言安慰著梁嘯:“你的個人愛好我不做評價,你喜歡可以花兩千獎勵點把你的阿尼帶出本世界,但先讓我們把支線任務做了。”
“說到帶出本世界,濤哥,你想過沒有,女巨人的身體素質……”張昊林掏出探測器翻看了一下:“力量624,智力231,身體強度308,精神314,敏捷289,細胞活力562。假設普通人的素質是100的話,她變身後本身就擁有了價值一萬七千獎勵點的素質強化,加上她的一身格鬥術……最重要的是,我們既然偷偷藏了幾瓶巨人藥劑,總得有人用吧,不然豈不是白白偷偷摸摸一場了?”
“女巨人的實力還不錯,但你這個邏輯不對啊,弄到幾瓶藥劑就一定要拉一個巨人進隊伍,和有一個膠卷就買一個相機,撿到一個輪胎你就買一輛車有什麽區別。”陳濤笑了笑:“別想那麽遠,先把支線任務做完,如果這小丫頭表現得好,而且不知道是我殺了她那披著鎧甲的夥伴,就可以考慮嘛。”
“也是。”張昊林點點頭:“那我先進去和她說兩句話。”
“你還沒說讓我們做什麽呢。”
“你們隻要做出一副對巨人很了解,同時打算去做那個解放人類支線的樣子就行了,這個先不急,我先進去給她打個預防針,回頭我們再演戲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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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昊林端起一碗水,拿起一碟小餅幹,推開那扇門走進了囚禁阿尼的那個房間。
那隻金發小蘿莉,此刻四肢和身體都被綁在床上,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他坐到床上,伸手把蒙在對方眼睛上的布條摘了下來。
阿尼從被逮住到現在幾個小時,始終不能視物不能動彈,在對未知命運的恐懼、對夥伴的擔心和未能完成父親所托的歉疚等多種負麵情感的折磨下,哭了出來……此刻罩眼布被拿掉,淚汪汪的藍眼睛露了出來,惡狠狠地盯著麵前的輪回者。
“你好,阿尼。”張昊林微笑著說:“別用這麽凶狠的眼神看著我,我沒有惡意。首先我得先說明幾件事情,不管你怎麽想,最好聽著。”
“第一,我們不會傷害你,等我們把該做的做完了,你會被釋放。”
小女孩依舊狠狠地盯著他。
“第二,我不會拷打你問情報,實際上,你知道的東西,我全部都知道。我們對巨人了如指掌――比如說你需要自殘才能變身,比如說你的名字。”張昊林把碗子碟子放到了床頭櫃上:“但如果你認為這就是極限,那你就錯了。我還知道你們這回過來是肩負了尋找坐標之力的使命,我甚至知道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麽,隻要我一把你嘴裏的東西拿走,你就會立刻咬舌變身,嚐試殺死我,如果再次被擊敗,你可能會在我們切開巨人後頸活捉你之前,把自己封在高強度的晶體中,我們什麽也別想從你這得到,對不對?”
阿尼藍色的大眼睛裏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但隨即繼續雙目噴火地盯著他。
“對於殺死了你的一個同伴,我很抱歉,但你得知道,你們另一個夥伴把牆踢破那天,也害死了我們的一個夥伴。”張昊林說:“我們沒打算冤冤相報……畢竟……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死的人已經夠多了,阿尼被這一句話觸動了內心最深處的傷痕,劇烈的內疚湧上心頭。
“為了讓你明白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還是解釋下我們的身份好了。”張昊林不緊不慢地說:“我們並不是牆內人政府的軍隊,當你們破城而入的時候,我們正準備做一件大事――推翻牆內政府,將巨人之力奪到手,然後聯合壁內外人,消滅所有無腦巨人,為人類奪回這個世界。”
巨人世界的秘密絕對不止輪回者們之前猜測的那麽簡單,恐怕隻有原作者才能知道全部的細節了……阿尼作為一個底層的戰士,她不可能知道全部,因此怎麽編都可以。聽完這句胡話的她立刻露出懷疑的神色,但之前眼中的憎恨開始動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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