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騎兵,讓薛統領徹底的傻了眼。
他從未曾料到,在城外秦賢還有如此多的兵力。
大秦當年能建國,靠的便是重騎兵的威猛。
可現在……這支厲害的部隊,卻成為了逼宮的工具。
薛統領看到在人群裏的蕭九,急的紅了眼:“快去保護長安侯,快去。”
身後的錦衣衛聽到命令後,趕緊衝向了人群。
這個時候,蕭九也發現了遠處的騎兵。
他皺了皺眉頭。
“去告sù薛統領,不要再調人手過來了。”蕭九轉身將手中的劍收回,對身後的人道,“宋老將軍可告sù你們,要怎麽對付騎兵?”
站在蕭九身後的人傻了眼。
對付騎兵?
宋老將軍從未說過。
那個人搖頭:“並未。”
“那麽,便學著吧,來日,在戰場上,對你們都會有幫助的。”蕭九緩緩地開口,吩咐了身邊隨從,“去告sù李大人,讓刀斧手都出來吧。”
這個人雖然不明白蕭九話中的意思,但是還是瞪圓了雙眼。
他隱約的感覺到,自己會見到出乎意料的東西。
蕭九身後的隨從從人群裏逃了出去,站在薛統領身後,將話說完之後,又匆匆的進了太極殿。
進門之前,他瞥了一眼身後。
隻見密密麻麻的人,還有無數的騎兵……整個太極殿,被包圍的密不透風。
李長風聽了之後。隻是對身邊的人說:“薛武,去告sù溫大人,可以進來了。”
薛武點頭,轉身便奔了出去。
眾人還在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隻見站在太極殿外的人群裏走出來約摸一千人,他們的手裏提著長長的巨斧,身上穿著厚厚的盔甲。
遠處的人群裏,蕭九舉起長劍後,這群人便衝了過去。
薛統領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
這群壯漢拿著手裏特製的大斧衝進人群中,如同可怕的儈子手一樣。斬殺身邊的人。他們跟在蕭九身後。一直朝著東邁進,很快便打出了一個缺口。從外湧入的壯漢們,對著眼前的騎兵絲毫不手軟。他們用手裏長長的斧頭,直接砍掉了戰馬的馬腳。
戰馬吃痛。將馬背上的士兵抖落下來。很快便被這群壯漢砍去頭顱。
遠遠的看去。本來數量占有優勢的秦賢部隊,這個時候卻顯出了劣勢。騎兵的衝擊力非常強,但是太極殿外再寬敞。也終究不是戰場。騎兵被限製了之後,還不如這些不怕死的步兵。
蕭九帶著的部隊,似怒湧的激流,在融入了敵方部隊後,又逐漸散成了五支分流。血色一直蔓延在他們的腳下,看著像是一多詭異而又豔麗的花朵,開出了五瓣紅花。
“他――”薛統領瞪圓了雙眼,興奮的緊握住拳頭,“怎麽會。”
不知何時溫仲懷已經站在了薛統領的身後,他眼裏帶笑,“這邊是九哥想出來的好法子。”
薛統領驚的目瞪口呆,又道,“他,真的是文官嗎?”
溫仲懷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千的刀斧手,都是九哥親自訓練的。而且,薛統領你發現了嗎?這一千人同普通的士兵不一樣,他們身材比大秦的人魁梧,力氣也比常人大了不少。”
“因為,這些人,不少是來自西域。”溫仲懷看的熱血澎湃,他拍了怕薛統領的肩膀,“再厲害的騎兵,若是沒有寬敞的地方,都會被這些刀斧手擾亂陣腳。一千人,便可以擾亂對方幾倍的人數。這個辦法,也就隻是九哥想的出來了。”
薛統領驚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滿腔熱血的看著眼前的情形。
未過多時。
秦賢的軍隊,步兵和騎兵便被徹底的劈切開了。
步兵從在前麵,麵對的是城牆上的弓箭,他們想要往後退,卻發現已經被阻隔了退路。騎兵的馬開始四處跑動,不少人被從馬背上摔下來,故而根本無法相互應援,更沒有辦法整陣集合來抵禦衝鋒。
秦賢帶來的軍隊人數本來就有巨大的優勢,但是此刻,在擁擠的大殿外,他們的優勢卻蕩然無存。
蕭九帶著的刀斧手過於突然和凶猛,不少的騎兵被震住了。他們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這些壯漢身強體壯,就算不能砍掉戰馬的馬腳,也會讓戰馬受傷,從而導zhì戰馬發狂四處逃竄。馬背上的軍人被摔了下來,繼而被馬踩踏。
一時,死傷無數。
而少數能控zhì住戰馬躲避開刀斧手的追殺的人,卻已經心生恐懼。
放眼望去――
步兵根本不敵城牆上的弓箭,而就算突破走到最前麵,也會被那些手握長槍的士兵刺死。顯然,他們已經亂了陣腳,衝也不是,不衝也不是,就連站著,也無非是在等死。
廣場上,哭喊聲、刀劍聲、還有馬匹的悲鳴聲……伴隨著濃重的血腥,讓秦賢紅了眼。
秦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騎兵,會在這個時候變成累贅。
那群壯漢到底是從何方來的,而他們手裏特製的長斧,又是從哪裏來的……
雲層中,緩緩地透出一抹微弱的亮光。
而這一縷晨光,還未穿透雲海。
秦賢騎在戰馬上,對著身邊的人吼,“不許退,快給我衝,違令者,殺無赦。”
說完他便抽出身邊侍衛的長劍,抓住一個匆忙逃竄到他身邊的士兵,直接砍了下去。
秦賢此時神色急躁,幾乎是嘶吼出這句話。
站在秦賢身後的侍衛領命,趕緊下令。不許撤退。
一時,雙方都殺紅了眼。
秦賢下令之後,他的部隊雖處於劣勢,卻憑借著人數的優勢,慢慢的向前前進。甚至有些騎兵,都主動下馬,想要和步兵集合。
隻是,蕭九並未給他們太多的喘息機會。
他帶著的人,已經殺出了一個豁口,而這個豁口。正是朝著秦賢而來。
等秦賢發現的時候。蕭九離他的距離,已經一眼便能瞧見了。
秦賢大吼了一聲,“護駕。”
侍衛們紛紛跑到秦賢身前,而本來已經不再淩亂的兵隊。因為秦賢的一句話。再次混亂了起來。
蕭九似乎也注意到這些。隻是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話。
那個人聽了之後,便揮動手裏的長槍。
遠遠地,城牆上的人發現了蕭九的指令。
在城牆上的士兵。迅速的換上了重弩,隨即搭箭上弦,不敢怠慢。
下一刻,百支利箭齊聚,朝著秦賢便射了過來。重弩不同於普通的弓箭,它們的威力大而且射程遠。站在秦賢身前的侍衛,被射中後迅速的倒了下來,而蕭九帶著的人,像是殺了紅眼,不管不顧的朝著秦賢從來。
他們像是海水一樣,似乎在下一刻,便會湧到秦賢的麵前。
“六皇子小心。”
跟在秦賢身後的人,拽了一把秦賢。
瞬間,秦賢跌落馬背。
紅日漸漸升起,戰事似乎到了白熱化的程dù。
士兵們都想活下去,情xù激動的,甚至不顧一qiē,將自己當做了利劍一樣,殺向人群。
隻是,鬥誌再高的士兵,在回頭沒有發現馬匹上的秦賢後,也會瞬間低落下來。
他們未來的帝王,不在馬背上。
士氣一旦下降,士兵們便紛紛絕望。剛才本來抵抗得住攻擊的部隊,這個時候居然停了下來。
似乎死亡,他們才能解脫。
而讓他們更加絕望的是,遠處又湧入了另一群士兵。他們穿著盔甲,手裏持著長槍。
明眼的人很快便看了出來,這是建廣帝手裏的部隊……因為,他們身上的盔甲,是金黃色的。
連建廣帝的部隊都出現在了太極殿,顯然輸贏已分。
秦賢身上早已沾滿了鮮血,他就這樣站著,看著不遠處的人群……
“我們,是不是,輸了?”半響後,秦賢對身邊的人道,“是不是?”
就算不想承認,秦賢此刻也無能為力了。
因為他話音剛落,蕭九便從人群裏躍了出來,站在了他的麵前。
蕭九手裏握著長劍,放在他的脖頸下,“六皇子,你輸了。”
秦賢笑了起來,他的眼裏帶著憤恨,“父皇的部隊,為何會聽命於你,兵符……你在哪裏找到的兵符。”
他從前便知父皇的手裏有這麽一支軍隊,但是卻從不見所謂的兵符出現。尤其是後來,建廣帝大醉後不小心說出,兵符有兩枚的時候,秦賢更是覺得頭疼了。
後來,秦賢用了不少的時間,才認為父皇無非是在虛張聲勢,父皇的手裏,根本沒有所謂的兵符。
他嘴裏的軍隊,其實就是宋家的兵力。
可當他親眼所見後,秦賢才發現,自己從前不屑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強烈的緊張混同極度的恐懼,讓秦賢的眼裏彌漫出了血絲,“兵符,你在哪裏找到的?”
蕭九隻是緊緊的抿著唇,沒有回答秦賢的話。
他身上的盔甲沾滿了血液,滾燙的血此時已經凝固在了盔甲之上。
那張極其奪目的容顏,更是顯得盛氣淩人。
秦賢苦澀笑了笑,然後癱軟了身子,跪在了地上,“我……輸了。”
話從秦賢的嘴裏說出來後,秦賢的兵隊便開始紛紛投降。
他們知道,他們的未來,已經沒有了。
輸了。
一qiē,如塵埃落定一般,成為了定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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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成了一個消極怠工的重生女。
至於大任……
他說:你行你上,不行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