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與蘇時雨正在通話,討論著關於文幼凝車禍的事情。原本,安良在猜測,蘇時雨會不會放棄文幼凝的時候,蘇時雨突然詢問安良,想不想知道文幼凝的情況。
‘文幼凝有什麽情況?難道是…’安良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如果可以說,我希望知道。”
蘇時雨歎了一口氣,首先說出了一個讓安良無比尷尬的話題,“你以為我和凝凝是百合?”
“咳咳!”安良幹咳了起來,如此隱秘的話題,公開討論真的好嗎?
蘇時雨沒有等待安良回答,繼續道:“首先,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與凝凝不是百合!事實上,我是凝凝的小姨!擁有血緣關係的親小姨!”
‘WTF!’安良心中隻覺得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這特麽是什麽情況?難道蘇時雨在逗他?但節奏不對,蘇時雨好像在說實話啊!
“凝凝的媽媽是我的親姐姐,但我和凝凝的媽媽,年紀差距比較大,反而和凝凝差距很小。所以,我和凝凝的關係很好。”蘇時雨解說著道。
“哦!”安良故意用平淡的語氣,回應了一聲,沒有對蘇時雨和文幼凝的關係,發表任何看法。
這種欲蓋彌彰的姿態,他認為文幼凝和蘇時雨是百合的心思,蘇時雨自然是識破了,但蘇時雨也沒有多說。
“安良,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麽凝凝既不用上學,也不用上班,對吧?”蘇時雨繼續拋出了一個問題,或者說,蘇時雨又一次識破了安良。“也是因為這一個原因,同時加上我和凝凝,在之前你經營私房菜館的時候,經常一起過來吃飯,所以你就誤會了?”
“嗬嗬!”安良幹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蘇時雨也笑了兩聲,“好了。不說這件事情了!關於凝凝的情況,韓國那邊的醫生,應該是發現了。”
“嗯?”安良微微一驚,從蘇時雨這句話可以判斷出來,她已經知道了之前醫生說的意外,這也印證了安良之前閃過的念頭。
“凝凝的腦部有腫瘤!”蘇時雨直白的說道。
“嗯?”安良如同剛剛一樣,隻是發出了一聲‘嗯’,仿佛聽不懂蘇時雨在說什麽,短短一句話。八個字,卻深深的讓安良震驚。
腦部有腫瘤,那不就是腦癌?
“在半年前,凝凝的腦部,發現了腫瘤。由於腫瘤的位置非常不好,即便進行開顱手術,成功率也隻有百分之五十。”蘇時雨的語氣,有一抹哀傷。“還有一個壞消息。百分之五十的手術成功率,是建立在凝凝的身體狀況良好的情況下。得到的手術成功率。如果凝凝的身體狀況不佳,這一個成功率將進一步下降。”
文幼凝目前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因為,文幼凝舍身救人,從而被撞成了重傷。對於文幼凝的選擇,安良有幾分明白,或許是因為無法判斷被撞之後的情況。文幼凝才選擇舍己救人。畢竟,文幼凝應該有幾分絕望了吧?
想明白一切因果之後,安良的內心裏麵,深深的自責了起來!
因為,昨天在Star.Coffee。安良詢問文幼凝,她不用上學,也不用上班的問題,文幼凝回答之後,安良帶著諷刺的表示,文幼凝就是在等死。
當時,安良還在猜測,文幼凝的表情為什麽那麽奇怪。但現在想起來,安良明白了,文幼凝真的在等死!
一個成功率五五開的手術,事實上,隻能聽天由命,或者說是等死,也毫不為過。
‘文幼凝,我不允許你死!你怎麽可以就這麽死去!’安良心中暗暗的發誓,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將文幼凝救回來!
否則,安良的良心,將受到無窮無盡的煎熬。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忘了告訴你。”蘇時雨突然開口道。
安良聲音低沉道:“什麽事?”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凝凝對你有好感。”蘇時雨語氣淡然道。
“這…”安良不太相信蘇時雨,因為他與文幼凝的接觸並不多,基本上是顧客與商家的關係在接觸,文幼凝怎麽可能對他有好感?
蘇時雨輕聲歎了一口氣,“不相信?或許,愛情就是這麽奇妙吧!明明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卻偏偏莫名其妙的相遇,隨後又無可預測的產生了感情。如果不是凝凝對你有好感,你以為凝凝為什麽去韓國?”
安良沉默了下來,心中的愧疚與自責更加濃烈了一點,如此說起來,他才是問題的根源,文幼凝來韓國是因為他,文幼凝出車禍也是因為他。
“蘇時雨,請你放心,不論付出什麽代價,我一定會挽救文幼凝。至於其他的事情,一切都等著文幼凝恢複過來再說吧!”安良鄭重的說著。
“好!我三天之後抵達韓國!”蘇時雨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安良也緩緩放下了手機,一時間腦子裏麵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文幼凝的事情。
正當安良腦子發蒙的時候,一道女聲傳來,“你好,先生,我是…”
安良直起身子,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臉色轉冷道:“是你!”
來人正是肇事司機!
更加讓安良憤怒的是,直到現在,對方居然也戴著墨鏡,沒有摘下了的意思。
“是的,先生,你好。關於之前的事情,我十分十分的抱歉。請先生放心,我會負責的,這裏是五千萬,請先生先收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療那一位受傷的女士。”戴著墨鏡的女人,僅僅聽聲音,無法判斷對方的年齡。同時,因為對方戴著墨鏡,也無法通過麵部判斷對方的年紀。
安良嗤笑了一聲,“五千萬?好嚇人!”安良接過支票,隨手撕成兩半,扔在了地上,語氣冰冷道,“你現在最好是祈禱,祈禱她平安無事。否則,我相信,你一定會後悔。你不是喜歡用錢解決問題嗎?嗬嗬!”
五千萬韓元,折算成夏國元,差不多是二十五萬,僅僅相當於一瓶三十年份的土法釀酒的售價。
從對方全程戴著墨鏡,並且直接拿出五千萬的姿態,安良猜到了對方的意思,那就是希望可以私下解決,而不是訴諸於法律。
這樣的結果,明顯不是安良需要的!
戴著墨鏡的女子,看著安良撕了現金支票,似乎也有點惱怒,“安良先生,對吧?你要知道,這裏是韓國,而不是夏國!”
安良臉色更加冰冷!
原來對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此看來,對方在韓國有一定的地位!
安良並沒有幼稚的詢問對方‘你是誰’這種腦殘的問題,對方先禮後兵的表現,明顯不是傻瓜。
安良撥打了裴永源的電話號碼,在電話號碼接通之後,安良詳細的形容了一下具體情況,包括那個戴墨鏡的女子,試圖使用五千萬表示私下解決的情況,也一並告訴了裴永源。
裴永源的具體身份與工作,安良確實是不知道。但安良知道,裴永源的能量不小,絕對不是向亞玲說的那樣,隻是簡簡單單的與法律有關的工作。
“安良,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交給我來處理。你先等一等,我打電話問問情況。”裴永源簡單的回應後,便展開了屬於他的關係網。
那個戴著墨鏡的女子,站在不遠處,看著安良打電話,也沒有進行阻止。隻是,她的嘴角,泛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譏諷。
韓國的法律的確很完善,但完善的法律,往往代表有漏洞。如同美國一樣,一些著名的大律師,常常借助法律顛倒黑白是非。
這樣的情況,在韓國也會出現!
當安良放下了電話之後,那個戴著墨鏡的女子,步態隨意的又走到了安良附近,仿佛是自言自語一樣,開口說了起來,“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我可以承擔所有醫療費用,以及相關的合理補償。第二,我們慢慢的打官司,我相信,我的律師,一定會交出滿意的答卷。”
“威脅嗎?”安良不屑道。
“你可以把它當做威脅!”戴著墨鏡的女子,輕笑了一聲。從最初發生事情的緊張,到現在一切盡在掌握的淡定,戴著墨鏡的女子,仿佛根本沒有將安良放在眼裏一樣。
“不知所謂!”安良使用夏國語冷漠的回了一句。
戴著墨鏡的女子冷笑了一聲,同樣使用夏國語道:“不好意思,安良先生,我的夏國語水平很高。”
安良心中驚訝,在韓國這個國度,成功的掌握夏國語,並不是容易的事情。‘難道這家夥是語言類的教師,或者是外交相關的工作人員?’
在韓國,無論是教師,還是外交相關的工作人員,地位都比較高。不過,地位高又怎麽樣?有些時候,更高的地位,反而容易成為被攻擊的理由!
戴著墨鏡的女子,示威一樣的輕笑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
正好這個時候,裴永源的電話撥打了過來,安良滑動接聽,詢問道:“永源哥,有什麽消息嗎?”
裴永源肯定道:“嗯,查到了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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