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美津子才終於確定夜一的身體沒問題,原本想留在病房裏照顧夜一,卻又被千裏不由分說的推出了門,一起被推出去的,還有小遙和小正。
關好門,千裏重新回到夜一身邊坐下,上下掃視兩眼,開口道:“你這小子,這次可真是給我們惹了天大個麻煩。”
夜一被紅色寶珠控製後,雖然身不由己,但得益於千裏一家和幾隻小精靈的努力,意識偶爾還是清醒的,對於事情經過多少有些了解,所以更為好奇另一件事,一件跟千裏一家有關的事情。
“老師,這裏是哪兒?還有,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 ...... ”
“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你麵前?”千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再不出來阻止你,你豈不是要把聯盟都給滅了?”
提到聯盟,夜一眼珠都紅了:“滅了又怎樣?聯盟害得你們一家還有杜娟這麽慘,我就是要滅了聯盟替你們報仇!”
“你這傻小子 ...... ”千裏搖著頭,不知該說他什麽好。事情處理完之後,米可利自然將來龍去脈都跟他說清楚了,所以對於夜一,千裏是想生氣又氣不起來。
站在聯盟幹部的立場上,夜一搞出這種純屬恐怖襲擊的事情,被他逐出師門都不過分,但站在一個老師的立場上,夜一是為了他們才做出如此過激的事情,千裏反而該感動於夜一的至情至性。
幸好此時有人站出來幫千裏解了圍。
“說得好!不過首先,你得確認你的判斷是正確的!”病房的門被推開,米可利人未到聲先至。
聽到熟悉的聲音,夜一神色頓時緊張起來:“米可利?你怎麽會在這裏?”
完全沒有不在意夜一語氣中的無理衝撞,米可利笑道:“這裏是聯盟總部的醫院,我在這裏很正常吧?”
“聯盟的醫院?”夜一皺起了眉頭,“我可不需要聯盟假惺惺的幫助。就算你們製服了蓋歐卡,但襲擊我的老師一家還有杜娟這件事,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報仇!”
這次,米可利微笑的臉龐終於僵住了,過了一會兒,才悠悠歎息道:“你這小子,怎麽就是聽不進實話呢?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一切跟聯盟沒有關係吧?”
“別開玩笑了。”夜一依然不信,“你說是花月幹的,但整個豐緣誰不知道花月是聯盟的惡天王,他如果沒得到什麽暗示,敢下手麽?”
“夜一!”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二人談話的千裏終於忍不住了,嗬斥道:“你怎麽跟冠軍大人說話的,老師沒教過你禮貌嗎?”
夜一聞言,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服氣,想要辯解,但終究沒敢和老師強嘴。見弟子服軟,千裏心裏也鬆了口氣,至少目前看來,夜一依然還是他原來的那個弟子,沒有改變。
“好好聽米可利大人說,這件事內情及其複雜,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千裏再度開口,臉色已經和緩了許多。
“ ...... 是。”夜一不甘的點頭應下。
米可利感激的朝千裏笑了笑,這才繼續開口說道:“夜一,之前我跟你說過這件事是花月在一手操控,但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我也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還記得你曾經幾次跟聯盟暗示,聯盟內部有臥底這件事吧?你是對的,花月就是最大的臥底,他是火岩隊的人。嚴格來說,花月確實曾計劃過對你的親人進行打擊報複,但他並沒有來得及下手,就已經有其他人搶先一步了。這個搶先下手的家夥,我們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至少可以肯定一點,他們這是故意挑撥你和我們作對。”
在米可利說話的時候,夜一不發一言,直到米可利說完,他才冷笑道:“空口無憑,如今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水梧桐也被你們捉了,事情的經過還不是你想怎麽說便怎麽說?”
“這件事我可以作證。”千裏突然出聲,“聯盟已經捉了花月及其手下所有黨羽,並沒有當初襲擊我和美津子的人。”
米可利也點頭補充道:“沒錯,花月現在也在聯盟裏麵關著,你還可以去問問他。”
這次夜一徹底沒什麽可說的了,如果真的是聯盟害了他們,老師絕對不會站在米可利那邊,幫他們說話,況且花月還在 ......
花月!
想到這裏,夜一頓時來了精神,這個家夥是導致這一切的關鍵人物,他肯定知道所有事情!
“花月在哪?我要去看看他。”夜一提出要求。
“當然沒問題。”米可利欣然答應,既然夜一這麽說,說明他心中的固有印象已經發生了動搖,這是好事。
花月作為重要犯人,並沒有跟其他人關在一起,而是單獨收押的,這也是火雁進來救赤焰鬆的時候卻沒能救走他的原因。不過現在麽,花月也並不孤單,因為在他旁邊的監牢裏,水梧桐一聲不吭的陪著他。
閑著也是閑著,花月調侃起水梧桐來:“嘿嘿,沒想到啊,在外麵呼風喚雨的水艦隊老大,也有被抓的一天,這下終於是我們火岩隊獨霸豐緣地下世界了!”
水梧桐斜睨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回道:“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怎麽,難道還能有人把你救出去不成?那你未免也太小看聯盟總部的警備力度了吧?”花月完全不在意水梧桐的話,他當了這麽多年聯盟天王,對聯盟的警備力度十分清楚,堅決不信有誰能從聯盟總部帶走人――很可惜他並不知道就在前不久,火雁剛救走了赤焰鬆。
“我從來沒有打算過再出去,我是勸你,如果還能有機會出去,讓你們老大早點收起不現實的野心,解散火岩隊,免得到時候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水梧桐現在雖然還沒到死的時候,但經曆了那麽多,也頗有些看破紅塵的感覺,所以難得的提醒起過去的對手來。
水梧桐是一片好心,花月卻將其當成了驢肝肺,語氣十分嘲諷:“你瘋了吧!竟然還妄圖讓我們火岩隊自我解散?這是哪根筋搭錯了才能說出如此不知好歹的話?”
水梧桐沒再說話,卻另有他人將花月的話茬子接了過去:
“他有沒有哪根筋搭錯了我不知道,但很快,你身上的筋骨就會搭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