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們是流星之民吧?”
夜一的話瞬間讓老婆婆和幾位壯漢安靜了下來。
趁此機會,夜一得以掙開壯漢的控製,毫不畏懼與神色嚴肅的老婆婆對視!
身後,一分鍾時間到後緩緩關上的巨大岩石發出的摩擦聲,成為了這靜默對視的唯一背景聲。
許久,老婆婆才移開視線,望著潺潺流動的河流,對夜一問道:“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無意在古書中看到的:在流星瀑布,居住著神秘的流星之民。”夜一隨口編了個謊言,他現在對於這種情況越來越駕輕就熟,謊言張口即來。
“還有呢?如果古書中隻記載了這些內容,你應該不會對流星之民如此關注吧?”老婆婆的話意味深長。
夜一點點頭,神色看起來相當坦蕩:“還有流星之民與龍係小精靈以及烈空座的神秘關係。”
“你果然知道......那麽你來這裏,是貪圖龍係小精靈呢?還是想找烈空座呢?”老婆婆的聲音很平靜,看來對於這種情況她已經經曆過不止一回。
然而夜一的回答完全出乎老婆婆的意料:“在流星之民們的守護下,貪圖龍係小精靈那是作死!而找烈空座更無從說起,那不是普通人能覬覦的力量。”
聽到夜一這麽說,老婆婆似乎來了興趣,帶著一絲疑惑問道:“既然如此,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你們!”
“我們?”老婆婆更加疑惑了。
夜一解釋道:“因為我的老師曾經與烈空座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而我知道你們和烈空座也有些聯係,所以......我對你們,對‘流星之民’這個群體很感興趣。你們的曆史、你們的神秘力量、與你們相關的一切!”
聽了這話,老婆婆似乎陷入思索,許久才想起來:“烈空座......你是千裏的弟子!”
這次換做是夜一疑惑了:“婆婆,你認識我的老師?”
一直在旁邊打醬油的小瞬更加驚訝,千裏先生這麽厲害?連古老的隱世族群都知道他!再想想自己和小遙的未來......總覺得前途一片黑暗啊~
“千裏啊~他在年輕的時候經常回來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叫源治的小夥子......”
老婆婆帶著懷念的口吻說著,卻被不懂禮貌的小瞬打斷了話:“什麽!龍天王源治也曾經來過這裏?他......”
夜一趕緊一把拉住小瞬:“別鬧,聽婆婆說完!”
小瞬會意地閉上嘴,隻聽老婆婆繼續說道:“既然你是千裏的弟子,也不算外人,我就把真實情況告訴你們吧!”
“難道流星之民不是仇視外來者?”夜一大驚,似乎有什麽不得了的猛料啊!
老婆婆搖頭:“要說仇視的話,確實談不上,你們跟我來吧......”
說著,拄著拐杖慢悠悠進了瀑布後麵的洞窟。兩人趕緊跟上,幾個肌肉壯漢走在最後。
老婆婆走在最前方,蒼老的聲音緩緩傳來:“我是流星之民的長老,現在帶你們去的,就是流星之民們居住的地方,流星之鄉!”
夜一和小瞬靜靜聽著,在昏暗的環境中依然能感受到腳下的土地漸漸有了坡度,朝下延伸。
“流星之民,其實隻是居住的地方和外麵的人不一樣,但是我們與外界的聯係並不少,經常會有流星之民們出去見識外麵的世界。所以,我們並不是那種仇視外人,憤而隱世的古老族群。但是這一切,在幾個月前發生了變化......”
“流星之民中,每一代都會有一個傳承者,是能夠跟烈空座產生羈絆,並借助其力量的......流星之民的最強者!”
“這一代的傳承者......出了什麽事嗎?”夜一的直覺告訴他,這位傳承者可能出事了。
長老點點頭,說道:“這一代的傳承者......死在了外界!”
“死了!”夜一啞然失色,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麽嚴重。
“難怪你們會對外界人如此仇視,他是怎麽死的?”
聽到這裏,夜一覺得流星之民會仇視外界人類很正常,但是長老卻否定了他的想法:“不!”
夜一望向長老,通道已到盡頭,長老此時轉過身麵對他們,柔和的光芒照射在她身上,讓她的聲音更顯縹緲:“我們現在也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而且出外旅行,發生了意外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們雖然會感到悲痛,但並不會因此就蠻不講理地仇視外界人類。”
“那是為什麽......”夜一摸不著頭腦了,既然不是因此而仇視外界人類,為何之前又要擺出一副不管不顧,非要趕走我們的姿態?
“因為傳承者的妹妹......”說到這裏,長老臉上有了一絲哀傷,不願繼續說下去。
小瞬問道:“妹妹?”
“長老,解說的事情交給我,您先回去休息吧。”身後,其中一位壯漢說道。
長老點點頭,跟兩人揮了揮手,先行走掉了。
壯漢對繼續夜一和小瞬說道:“那兩個孩子,都是長老親手帶大的,希望你們能理解長老的心情。”
夜一點點頭表示理解,痛失親人不久,長老能忍住悲傷,還平靜地跟他們講了這麽久的話,已經是很堅強的表現了。
“我叫做陣牙,由我告訴你們接下來的事情。”陣牙說著,向兩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然後又繼續說起來:“傳承者此岸去世,最為悲痛的便是長老和其妹妹彼岸了。這兩個孩子小的時候,父母就在外出旅行時死去了,那時候彼岸便性情大變!直到後來長老收養了他們,當做自己的親生孫兒孫女看待,過了許久,彼岸才漸漸恢複了女孩子的活潑。但是如今又遭到哥哥去世的打擊,她就像徹底變了個人,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就連長老也不行!”
“那她現在怎麽樣了?”夜一問道。
陣牙搖頭:“不知道。就在前不久,彼岸從屋子裏消失,而且還帶走了她的暴蠑螈和她哥哥留下的音波龍。”
“你是說......她是要向外界人複仇?”夜一做出了大膽猜測。
“沒錯。”陣牙肯定了夜一的猜測:“就在她哥哥去世後一天,親眼見到哥哥屍首的她便瘋狂了,吵著要殺光外界人類,替父母和哥哥報仇,但是被大家攔了下來,之後便一直躲在屋子裏。但是現在又消失不見了,她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小瞬問道:“你們沒有找過她嗎?”
“當然找過,但是找不到。那丫頭常年跟著哥哥在流星瀑布內四處跑動,對地形熟悉程度無人能及。唯一慶幸的是此岸擔心她的安危,從來不帶她出去,所以她並不知道從流星瀑布出去的方法。”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彼岸現在還躲在流星瀑布的某處,研究著逃出去的方法。”夜一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長老之前對他們那麽凶悍,非要趕走他們。
這要是被彼岸發現了他們的蹤跡,那絕對是不死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