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板‘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卻是寒涼到了骨子裏。
“我說,我,說。”碧水沁劇烈地咳嗽了之後,有氣無力地看著那老板。
老板眸底閃過一抹喜‘色’,隨即走上前去,卻並未靠近:“藏寶圖在哪裏?”
“你,你靠近些,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說著,碧水沁掙紮著起身,眸底閃過一抹嗜殺的幽冷。
老板眸光幽幽,卻也不動聲‘色’頓了下去,湊近碧水沁,但見碧水沁眸底的那抹冷厲,驟然後退的同時,並一掌將碧水沁打飛了去。
“掰開她的嘴巴!”
眾人上前,卻是從碧水沁的嘴巴裏抓出了一個黑‘色’的小蟲子。
“賤人!竟然敢對我下蠱!”老板狠狠地瞪著一直在吐血的碧水沁,當下道:“這麽不識時務,來人,將她扒光了,給她嚐嚐洗‘肉’!”
洗‘肉’,就是用一塊都是倒刺的鉤子從背後開始,對整個身體進行清洗。
第二輪清洗的時候,幾乎就能將五髒六腑都給洗刷出來了,其過程之殘忍,隻想想便讓人恨不能咬舌自盡也不要經曆。
“你不得好死!你們放開我!快放開我!”
次啦一聲,裂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碧水沁卻是生生將嘴‘唇’咬破:“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驀地,有人驚叫了一聲:“老板,你看這是什麽?”
老板立刻走上前去,碧水沁光潔的背後,卻是有一片刺青,卻是一個地方。
仔細看了幾眼,老板‘陰’惻惻地笑出了聲:“原來在這裏,來人,將她後背的皮給我剝下。”
碧水沁當下便驚叫道:“後麵是什麽?是什麽?”
“死丫頭!還給我嘴硬!”老板狠狠踢了碧水沁一腳,後狠厲道:“給我剝皮!”
“啊!”
刀子狠狠刺在後背上,碧水沁當下將下嘴‘唇’就咬穿了。
刺啦……
皮膚被撕裂割開的聲
音猶如利刃,狠狠地刺在耳膜中。
碧水沁的口中被塞入了破布,根本就發不出聲音,猶如猛獸哀嚎的嗚嗚聲之後,當即暈了過去。
後背是被大火灼燒,又是放了千百塊寒冰般,冰火兩重天的刺痛讓碧水沁再度被痛醒。
醒來,依舊是在這個天牢之中。
碧水沁死死咬著嘴‘唇’,衣服與皮膚粘連在一起,血浴般,各種痛楚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幾度讓她痛不‘欲’生。
卻是不知,他們究竟為什麽要將她後背上的皮割下。
隻是,現在卻不是想這麽多的時候,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一定會殺了她的。
可是她的人都被莫漣漪給整死了,現在能救她的,就隻有……
想著,碧水沁口中振振有詞地念著些什麽。
而與此同時,凝碧山莊。
啊!
正在喝茶的太子心口一陣疼痛,尖叫一聲驟然滾落到了地上。
剜心般的疼痛傳來,太子全身幾乎都在痙攣著。
“太子!太子!”
眾長老當下立刻走上前去,將太子扶了起來。
“快,快拿東西給太子咬著!”王長老死死拉著太子的手,給他進行把脈,看著他幾乎要將那厚厚的書籍給咬穿了,神‘色’越來越凝重。
“怎麽樣了?太子如何了?”
“太子體內的毒又犯了。”
“怎麽會?不是有蠱蟲壓抑著嗎?”眾人狐疑。
王長老給太子紮了一陣,太子的疼痛才稍微減緩一些,當下捂著心口的位置道:“定然是碧水沁催動了蠱蟲,讓我這麽痛不‘欲’生,她一定是有危險了,才用這個辦法讓我去救她。眾位長老,立刻要查到碧水沁的下落,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救出,本太子的‘性’命還在她手上。”
“太子放心,我們一定盡快找到她的下落,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一樣會把她找出來!”王長老眸底閃過一抹深幽道。
‘春’風樓。
燭光下,老板仔細地看著那張人皮藏寶圖
,確實就是在‘藥’王穀附近的地方。
傳聞很多人一直都在尋找前朝寶藏,可是一直到現在,去的人幾乎都有去無回,看來,這個藏著寶藏的地方處處透‘露’著古怪。
老板雖然貪財,可是卻也更為愛惜‘性’命,山崖旁邊的金子,不要也罷。
隻是這麽辛苦得到的藏寶圖,也不能就這麽‘浪’費了。
驀地,一個小廝走上前去,神秘道:“老板,不如,我們就把這藏寶圖高價兜售出去?”
老板‘陰’寒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光亮,似暗夜中野獸散著綠‘色’幽光的眸子:“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相信,對於這個藏寶圖,一定有很多人都趨之若鶩!”
隨後,清風樓的老板便將手上有藏寶圖的事情流傳了出去,並且以五千萬兩黃金的價格出售。
然而,老板還在做著要不要繼續漲價的美夢的時候,卻絲毫沒有意味到,一場滅頂之災已經漸漸‘逼’近。
最近一連幾日都是大雨傾盆,絲毫沒有間斷,饒是這‘春’風樓都冷淡了許多。
外麵‘陰’風陣陣,時不時有冷風呼嘯著吹入,如同狼嚎般讓人無端生畏。
看著腳邊低眉順眼的男孌,以往難以把持的老板今晚卻無論如何都提不起興趣,當下隻淡淡道:“下去吧。”
吧嗒!
窗戶被風吹動,驟然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老板當即煩躁地走上前去,正‘欲’關上窗戶,一個巨大的霹靂陡然炸響,老板立刻後退了幾步,咒罵了聲之後便立刻關緊了窗戶。
“娘的!真邪‘門’的天氣!”
驀地,敲‘門’聲如同打雷般響了起來。
老板心煩意‘亂’,走上前去直接用腳將房‘門’踹來:“你他媽的敲什麽敲!”
那小廝隻是怔了下,立刻便反應了過來,‘亂’滾帶爬著爬上前去:“老板,不好了,不好了,外麵不知怎麽來了好多殺手,我們的人……”
話未說完,脖頸上卻是已經被一柄利刃‘插’中,當下倒在了泥水中。
老板眸光一凜,看著下餃子似的從暗夜裏湧出來的殺手,當下“騰”地關上了房‘門’。
雨水更
為瘋狂地狠狠砸下,震天的打雷聲幾乎將那打鬥聲都覆蓋了。
不時有人倒下,血水‘混’著雨水,瘋狂的四處流竄,越流越急,幾度要淹沒所有人般。
天牢中,碧水沁看著拿著利刃向自己走來的人,握緊了手中的石子,正想著將其砸死的時候,驀地,那男人悶哼一聲,驟然倒地,背後卻是‘插’了一把利刃。
“聖‘女’!”
黑衣人輕叫。
“你們是誰?”
“我們是太子派來救你的人,跟我們走。”
碧水沁眸中大喜,當下順著牆壁爬了起來:“我受了傷,扶我一把。”
隨後,兩個黑衣人架著一個血浴般的‘女’子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雨還在下著,絲毫沒有要停的趨勢,隻是,‘春’風樓卻已經恢複了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太子,老板帶著人逃跑了,藏寶圖也沒有找到。”黑衣人麵無表情道。
“算了,這次八大家出動全部‘精’英,可是也死傷了百餘人,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碧水沁找到了就行,這裏不宜久留,我們立刻回去!”
太子說著,當下直接關上了馬車車簾。
凝碧山莊。
看著神‘色’凝重的太子,王長老沉‘吟’了下,還是走上前去:“太子,剛老臣給她上‘藥’,發現聖‘女’背後果然被撕了一塊皮去。看來‘春’風樓的老板所放出去的消息是真的,那張人皮藏寶圖是真的!”
碧水沁,虧我冒死救你!你竟然敢對我隱瞞!
太子死死地抓著椅子扶手,良久之後才緩了神‘色’道:“這次她被抓,竟然用催動血蠱的辦法來讓我去救她,看來,她是不能再相信了。”
“不如……”拓拔長老走上前去,褶子皮包裹的眸中閃過一抹老謀深算:“既然她給太子您下蠱,那麽您就在她的湯‘藥’中下毒。想來,她定然是不敢給自己下蠱用來壓製毒素的,這樣一來,你們相互控製,她定然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太子眸光微怔,隨即堅定了神‘色’:“好,就這麽辦。”
碧水沁的‘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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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端著‘藥’碗的丫鬟走了出來,太子見狀,輕聲問道:“‘藥’喝了嗎?”
“喝下去了。”
“嗯,下去吧。”
敲‘門’聲響起,正在銅鏡麵前查看著背後傷口的碧水沁立刻整理好了衣衫,淡淡道:“進來吧,太子……”
“坐吧。現在如何了?”
“我沒事,多謝太子相救。”
太子的眸中不動聲‘色’地劃過一抹‘陰’厲,抬眸,卻是神‘色’淡淡道:“你的後背……”
碧水沁當即抬眸,一臉嚴肅:“太子,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背後怎麽會有藏寶圖,更是不知道何時有的。也許,這隻是‘春’風樓的老板的噱頭。太子,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我現在還能相信你嗎?
太子心中想著,麵上卻是一派和煦:“嗯,你好好休息吧,為了以防‘春’風樓的人報複,我已經給你加強了守衛。”
“多謝太子。”
太子當下便向外走去,走至‘門’口的時候,轉眸,深深地向屋內看了一眼,後轉身離開。
‘藥’王‘門’。
莫漣漪坐在凳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懷中的雪白‘色’狸貓。
“聽說,昨晚‘春’風樓發生了血案?”
血綢頷首,目光卻是盯著莫漣漪手中的狸貓:“太子出動八大家的‘精’英力量,將碧水沁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