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惡心!惡心啊啊啊!頭發……頭發居然伸到了她嘴裏,她到底對她對了什麽啊啊啊!
驚恐之中,無雙下意識地伸手從一旁的拾了把短刀,抓起來就朝身旁虛弱的邪修女子狠狠刺去,去死吧!
啪!
黑色的身影一閃而來,一把將那處於虛弱狀態的邪修女子摟入了懷中,深邃的眼眸一抬冷冷地望著那張驚恐的小臉,一手抵下了無雙的短刀,磁性的嗓音冷冷道,“冷靜點。《”
……冷靜?你叫她怎麽冷靜啊!
對上那冰冷是視線,無雙心裏一震便鬆開了手中刀,一臉不可思議盯著那個被離灼護在懷中的邪修女子,惡心!你都看到了她對她做了什麽!你還要她怎麽冷靜!
區區一介邪修惡女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她……她……
嘔!
喉間一陣惡心的臭味傳來,夾雜中某種腥臭腐爛的味道,無雙忍不住地一陣幹嘔,腹腔內傳來一陣空空的感覺,讓無雙去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了上去,但她摸到的確實凹凹凸凸的觸感,低頭一看,一個像蜈蚣一樣的縫合痕跡就在她的腹腔之上,而那黑黑的縫線竟然是頭發!
“啊啊啊!”
無雙一聲慘叫,瞳孔猛縮,整個人一下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兩眼一翻竟又昏了過去……
沉默。
離灼冷冷地望著那倒在地的無雙,輕輕鬆開了那名幾乎赤。裸的邪修女子,盡管那近乎赤。裸的軀體在懷中是那麽的柔軟,那冷俊的臉龐下卻仍是一汪深潭,沒有半點波瀾。指尖一轉,竟抓出了一袋子的丹藥遞到了那名邪修女子跟前。
“吃。”
既然邪修也是一種修煉方式,那麽丹藥的效用也應對邪修之人有同樣的促進作用罷。
至於無雙,離灼不免開始思忖著要不要把無雙留在此……
嗒!
尋著那炙熱的氣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紛紛踏來,氣勢洶洶驚得虛弱中的邪修女子一下又依著纏上了離灼的臂彎,印滿符文的小臉上滿是畏懼!
一群身穿聖司殿黑袍的侍從前來救援。但一靠近這裏時。全都為之一愣!
眼前的景象實在令眾人驚詫不已,整個房間裏到處都堆滿了焦灼的屍體,數量大得令人吃驚。滿屋子都是焦灼的血腥之氣,令人發悶,想必這一qiē都是拜離大人所為。
而就在他們眼前,無雙大人就這麽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那冷豔的小臉上不免顯得有些扭曲、驚悚,一身的汙血物物不說。一股濃濃的邪氣久久地徘徊其上不願退去……
很不對勁……
眾人視線一轉,一下就落在無雙大人身旁的那襲黑影上,一名近乎全。裸的邪修女子竟親昵地依在離大人左右,那全身遍布的符文遠遠比他們所有見過邪修女子身上印的要多!
這名邪修者好強的邪氣!
他們雖然看不清離大人的表情。但他們知道離大人生性冷淡從不近女色,平常更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冰冷襲人,讓人難以接近!可現在居然讓女子接近、相依!
莫不成離大人被邪修者蠱惑了?!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一點。手中攥了長刀,戒備地望著那畏畏縮縮的邪修女子。小心著那些還在微微遊動的發絲!
叮!
冰冷殺氣一下洶湧而來,冷徹心扉令人心中一悸險些腳軟跪在了地,稍靠前的侍從一下就被一股無形的波動衝擊,整個人一下就被撞了出去,一聲慘叫!
離灼不耐煩地抬起頭,冷冷望向那些前來救援的侍從,深邃的眼眸中殺意雲起,沒有一點被迷失了心智的模樣,但卻沒推開那個躲進其懷中的邪修女子!
“……拜見離大人!”
幾名身穿聖司殿黑袍的侍從一立刀恭敬地半跪而下,不敢有絲毫的不敬!盡管他們對於離大人懷中所擁的邪修女子有千千萬萬個疑惑不解,但選擇緘默不言才是明智之舉!
煩……
離灼冷冷地站起了身,那近乎赤。裸的邪修女子更是緊依而上,人一多立馬便變得焦躁不安地起來,全黑的眼眸怪異地盯著來者,遊動的發絲飄啊飄,看得人心裏發涼。
幾個識相侍從立馬將無雙扶到一旁,查清情況。
“阿岩,脫衣服。”
“……是!”
從進來開始,阿岩是一直跟在隊伍的最後,仇小姐死的那一幕無盡地折磨著他,愧疚!自責!他在心中假想了一遍又一遍,假設他遇上了離大人時他到底該如何交代仇小姐一事。但現在見了麵,他去根本不知該如何開口說!
撲通!
依令脫下衣服後,阿岩便一下重跪在地,用力地磕了一個響頭,整個人一下就崩潰地漲紅了臉,雙拳緊握,費了好大勁兒才吐出一句話。
“離大人!小的有愧於您,罪該當死!”
仇小姐她……遇害了。
幾個字空空地落在了離灼心間,那深邃的眼眸一下就沉澱了下來,瞳孔一縮,一種暴怒的心緒不可遏製地油然而起,任那個幾個字不斷地衝擊著腦際……
她遇害了。
周圍的空氣一下變得異常壓抑煩躁,空氣裏的殺意就仿佛凝固了般,死死封殺著所有人,仿佛稍再多動一下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砰!
跪在地的阿岩一下被一股強勁的衝勁擊倒,體內氣血一湧便‘哇’的吐出了一大口血,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估摸著這身上的骨頭怎麽七七八八斷了好幾根。
颯!一張冰冷的臉龐冷冷出現在了阿岩的視野之中,那雙深邃的眸子中更是透著一抹極憤的怒火,深深的殺意全都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說。”
離灼一手掐在阿岩的喉間,將其一舉提起,冷冷的一個字,卻用盡了他最後一點耐心!
那垂落的劉海雖遮住了離灼的臉龐,卻遮不住那盛怒的怒火!
“咳!仇小姐,是被那些被操控的邪修者……”
阿岩話還沒說完就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砰’的一聲巨響便被深深砸入了牆體之中,整個人一下就變成了個血人,頹然地從牆間掉落,癱倒在地,脖頸間已是一片焦灼……
也好,這樣他心裏起碼好受了許多。
仇小姐,對不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