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女子得意地報出家門,周壹連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
玄幻
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很牛嗎?當然很牛!可是,他對周壹來說根本沒有什麽壓力!
見周壹沒有說話,那女子以為周壹被鎮住了,然後轉向那個交警說道:“你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馬上向我道歉!”
可是那名交警卻不在乎她的說話,正容問道:“你是公安局長?東廬市公安局長什麽時候可以管到定素縣了?”
那女子被交警的話噎住了,麵容開始扭曲,她見交警不睬她,又轉向了自己身邊的男子:“你死了啊?不會說話啊?”
周壹看了這一會,發現並沒有救護車的到來,心中便有了上前查看那位老者的想法。周壹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可事情到了自己的身前,周壹也不會不管,更加不會退縮。
“好啦,月月,別糾纏了,賠點錢就是了。”那男子顯然不是個有主見的人,聽到女子的話,他想息事寧人。
“賠錢?我憑什麽賠錢,責任又不在我們,是這些個路盲的死農民碰了我的車,我還沒找他們賠錢呢!”女子的這話說的就有點讓人感覺憤怒了。先不管是誰的責任,對方現在有人被撞昏迷了,你說話也應該注意點吧,怎麽能說出這些帶著侮辱性的話呢!
周壹露出厭惡的麵容,不管這個事件怎麽解決,他現在需要去看看那位老人的情況。那對男女現在開始了口角,那名交警則開始撥打電話催促醫院的救護車為什麽沒有到來。
周壹走到昏迷的老人身前,蹲下身子看了那個一直低聲抽泣的女孩子一眼,伸出手指搭上了那位老人的脈搏。
女孩子看見周壹的動作,抬起一張帶著淚水的小臉看了一下周壹,又低下了腦袋。周壹也就在她看自己一眼時,描了一下,長相還算清麗,但臉色有點黃,暫時算不上美女,不過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是蠻讓人心疼的。
周壹的手指搭在老人手腕處約半分鍾,周壹就已經清楚了老人體內的情況。老人體內並沒有多少內髒損壞,可是老人體內卻已經沒有生機了,死亡迫在眉睫了。周壹知道像這麽大年齡的人,被大力的撞擊之下不一定死亡,可那種害怕的情緒很有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老人還是有著些許的呼吸,周壹看著一臉淚水的女孩子,不知道怎麽開口說。“那個……他是你什麽人?”周壹小心翼翼地問道。
女孩並沒有回答周壹的話,依舊帶著稍顯木然的表情看著麵前的老人。似乎附近的交警、那對撞了他們的年輕男女、周壹以及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與她無關。
“警察同誌,為什麽醫院的救護車還沒來?再不送到醫院,哪位老人可真的就救不活了。”周壹見女孩子似乎不願意多說話,站起來到那位還在不停撥打電話的交警麵前問道。救不活是真的救不活了,不過卻可以讓老人多活幾個小時。
“我也不知道,你不看我正在催嘛。周圍這麽多看熱鬧的人,也沒有一個說幫一下忙的。”交警的麵色很不好看,不但遇到不講理的司機,而且還遇到一群不願意管閑事的看熱鬧人。
“這樣,我送他們去醫院,我的車在那邊。”交警順著周壹的指點看了一下,然後卻發現周壹自己都把手訕訕地放下了,因為在他的車子後麵不但堵上了長長的車輛,車子的周圍都被圍上了。
“我們的車子也被堵在後麵過不來了。”交警憂心地說道。
“那我背他過去!”周壹說完,看到交警點了點頭,便走到老人的身邊。
“那個……我現在要背他去醫院,你跟我一起過去吧?”周壹看到女孩抬頭了,而且還向後挪動了一下,急忙把老人弄到身上。
周壹一手在背後托住老人,一手拉住那位女孩正想擠過人群,那邊一對爭吵的男女看到了。那女子一看周壹要背走昏迷的老人,急忙追上來,把周壹拉得停了下來。
“你不能帶他走,你帶他走了,我們這事不是更說不清了!”那女子依然很憤怒,口氣很強硬。
“責任重要,還是性命重要,你腦子有病啊!”周壹甩開她的手,不管她在後麵大聲開罵,背著老人帶著女孩大步擠開了人群。
“我帶你們去醫院!”周壹的行為總算讓一些人覺得自己也該做點什麽,一個十七八歲的看起來像高中學生的男同學跟著周壹的腳步一邊向前走,一邊指引著去往醫院的道路。
男同學把周壹帶到了定素縣中醫院,周壹把老人交給了醫院以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蹲在了那位坐在急救室門邊牆角的女孩子麵前。
“他是你爺爺還是你父親?”周壹開口問道。
“爺爺!”女孩抬頭看了一眼周壹,雖然已不再流淚,但神情依然非常的驚恐。
“那個你叫什麽名字?”
“二妹!”
“那個……算了,你還是好好靜一靜吧!”周壹本來想說你爺爺很有可能會去世的,但看到二妹那個神情,周壹就不忍心說下去了。
半個小時後,急救室大門打開了,醫生和護士相繼走了出來。“哪位是病人家屬?”一位醫生扯下自己嘴上的口罩向周壹問道。
“哦,是她!”周壹從休息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已經扶著牆緩慢站起來的二妹說道。
“醫生?”二妹怯怯地喊了一聲。
“你爺爺醒了,你進去看一下吧,他沒有多長時間了。”二妹在聽到醫生的話後,臉色頓時無比的蒼白,她搖晃的身體沒有站住,頹然地坐到在地。不過總算還好,沒有暈過去。
醫生和護士把二妹扶起來,安慰了幾句,便相繼離開了。周壹走到二妹的麵前,扶著她的胳膊向急救室裏走去。
急救室的那位被撞的老人已經醒過來了,正躺在床上看著周壹和二妹走了進來。等到二妹趴在他身邊哭泣的時候,老人開始打起了各種手勢,嘴裏還咿咿呀呀地表達著什麽。
周壹看見二妹隨著那位老人打出手語的同時,點頭搖頭,其中還指著周壹好像說明了什麽。等到那位老人不再和二妹說什麽的時候,竟然向周壹招了招手。
周壹疑惑地走過去,站在床邊,但卻茫然地看著老人所說出的各種手語。周壹從來沒有接觸過聾啞人,所以是一點都不懂這些個,他隻好把目光轉向二妹。
“爺爺說,他要死了,我就沒人照顧了,你是好心人,能不能幫我尋找我的親生父母。”二丫說話很慢,都是兩三個字兩三個字說,幾乎不能夠通順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二妹翻譯完,周壹倍感為難,這個尋找親身父母的事情可是非常之艱難和浪費時間的,他沒這麽多時間來做啊。況且,這人海茫茫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如何尋找。
周壹前後想了想,點頭答應了。畢竟這事他不需要自己親自去做的,可以交給公司的慈善基金來做。那老人見周壹點頭答應了,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雖然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不是隨便找一個人就能找到二妹的親生父母的,但是臨死前有個希望總歸是好的。
老人又和二妹用手語交流了幾分鍾,這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二妹開始了一段長達十分鍾左右的痛哭,直到兩個交警走進來的時候,她才由大聲的哭泣變成了小聲的哽咽。
交警過來再次詢問了當時發生車禍的情況,可是看到二妹那個精神狀態,交警也不好多問什麽。這次的車禍雖然死了人,但是從現場交警那裏反饋過來的情況看,那對男女幾乎不可能定了他們的罪名,因為就在剛才已經有人打電話打點了,估計最後也就賠點錢了事。
兩名交警看了看一身破舊衣物的二妹,知道這件事也就這樣了,也就不做逗留了,留下了幾句勸慰的話和暗示有人會給她錢後,便離開了。
周壹從交警的那不輕不重的話裏知道了那個囂張的女公主一定是求助了她父親,而她父親也一定通過某層關係找到了能夠幹預這次車禍的人,所以這件事當然也就可以銷聲匿跡了。
不過,周壹雖然同情二妹,對於這樣的事情很憤怒,但也知道真的想把這件事攬下來,也不是很容易做的。同樣,周壹不喜歡拋頭露麵做一些事情,躲在背後懲治一些人才是周壹最喜歡的方式。當然衝突就另外說了。
二妹似乎對於這事沒有什麽概念,警察們走了,她也不去問這件事該怎麽解決,就愣愣地站在那裏,眼神呆滯。周壹似乎能夠猜測到二妹所生活的家庭環境,一個聾啞的爺爺,未知的親生父母,家庭教育的缺失讓她根本沒有處理事情的能力,麵對事情更加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周壹不知道她有沒有上過學,但是從她和她爺爺的穿著,以及他們所從事的收破爛工作來看,這個二妹上學的可能性很小。周壹思索了一會,決定還是看看那個女“李剛”能賠多少錢。讓這個二妹拿到錢後,周壹把她帶到省城交給公司的慈善基金來幫她尋找親生父母。至於這個女“李剛”,周壹決定想辦法出手懲治她,這樣的人如果還一直囂張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罪遭殃呢。什麽狗屁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的,弄掉他也不是什麽難事。
周壹看看天色,決定今晚也就不去東廬了,先幫這個可憐的二妹料理一下她爺爺的事情吧。
“你家裏還有什麽人?”周壹問道。這件事他一個人做不來啊,什麽亂七八糟的火化、下葬的,周壹可不懂。
“沒有,就我和我爺爺!”二妹說道。
“得!”周壹鬱悶了一把,隻好讓二妹在這裏好好呆著,他出去找人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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