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誌兵結婚了。”
“哈哈哈,就知道這小子惦記著你,好,很好!結婚了,真好!”
“李叔叔,你當年就這樣把李誌兵扔下,你心裏過意得去嗎?”安佳佳無力吐槽。
當年李誌兵才十歲,他直接把人扔在部隊裏就走了,而且一走就是十年,他可真是放心啊!
“哈哈哈,丫頭,你還是那麽護著誌兵那小子!”李安邦哈哈大笑,一點都沒有愧疚,喝了口酒才繼續說。
“對了,剛才那家店是你的?”
“是啊,我離開了文工團嫁給了誌兵,總不能在家裏遊手好閑吧?所以就開了一家店。”
“一家店?你這個店名聲不小呢,一下車就聽見不少人在說你這家店了。”
“是嗎?”安佳佳聽到心裏喜滋滋的。
“丫頭,既然你有興趣做生意,要不咱們合作?”
“合作?你想做什麽?”
“我這些年一直在南方打滾,啥都幹啥都試試,錢呢還是有一點,但是我老了,腦子不中用。所以你要是有啥好點子,我出錢,咱們合作成不?”
“這樣啊?”安佳佳腦子一轉,她是穿越來的,自然知道哪些產業可以賺錢。
李安邦又在南方打滾多年,對市場肯定是比較了解的,這個合作挺劃算的,隻是她需要摸摸李安邦的底。
雖然是熟人,也是李誌兵的恩人,但是十年不見,誰知道李安邦經曆了什麽,他的話暫時不能全信。
“怎麽樣?”李安邦盯著安佳佳看,忽然笑著說道:“丫頭,有防人之心是好事,沒事,你慢慢想,不著急!”
“李叔叔,你現在住哪裏啊?”
“我剛下火車,聽說你的店就好奇過來看看,行李直接扔在酒店裏了。”
“李叔叔,誌兵出任務了,晚上我請你好好吃一頓!這些年都沒回來,這裏可是發生了不少的變化呢!”
“好!”
安佳佳叫上黃岩,開車去接李安邦。對於黃岩,安佳佳隻是簡單跟他說了李安邦的情況。
安佳佳算是了解黃岩的為人,加上他現在跟黃楠楠結婚了,安佳佳才會帶上他一起去見李安邦,多一個人也是有好處的。
李安邦倒是不介意,飯桌上一直跟黃岩喝酒,安佳佳是不喝酒的,他們也不會勉強她。
李安邦喝得微醺,說了不少關於南方的情況,黃岩被他說得眼睛發亮。
改革開放後,南方可是一塊肥豬肉啊,有勇氣南下的人,基本上都混得不錯。
李安邦是想到自己年紀大了,抱著落葉歸根的想法回來看看的,沒想到會遇到安佳佳。
“佳佳啊,我孤寡老人一個,把你和誌兵都看作自己的親生孩子,我以後的東西帶不走都是留給你們的。”
“李叔叔,你喝醉了!”
黃岩和安佳佳送李安邦回去酒店,黃岩迫不及待地說:“佳佳,你這個叔叔說的消息不是假的話,咱們可要早點做決定啊!”
“做啥決定?”
“南下啊!晚了可是啥都不剩了。”
“你以為去挖金啊?不是每一個人南下都可以成功的,我們是做生意,必須要做好準備。”
“對對對,聽你的!”
安佳佳晚上想了很多,她覺得要找人去南方考察市場,她是了解南方以後的發展,但是具體去做必須要腳踏實地。
安英雄是她大哥,她想讓他去,但是安英雄這些年一直在村裏,沒怎麽見過世麵,她不放心讓他出遠門。
安英勇很機靈,但是這些年的聚少離多,她覺得他已經不是小時候的二哥了,尤其是他和安佳和混在一起。
算了,還是讓黃岩去吧,他見多識廣,早點把南方的市場摸透了,他們也好早點過去做生意。
安佳佳陪著李安邦玩了兩天,從李安邦嘴裏知道了不少的信息,跟她記憶中的南方差不多。
“李叔叔,這樣吧,我讓黃岩跟著你過去看看,我這邊會根據你們反饋的信息做準備。”
“好好好,丫頭,你從小就聰明,跟著你混,李叔叔晚年不擔心沒肉吃了!”
黃岩早就迫不及待想去南方看看了,跟著李安邦就要南下。
在火車站的時候,黃楠楠忍不住哭了,安佳佳不由得內疚。
“怪我,把你們這對新婚小夫妻拆散了。”
“瞎說!”黃岩抱著黃楠楠安慰,“媳婦兒,等我安頓好一定接你過去!”
“黃岩,你這是打定主意不回來了?”安佳佳挑眉。
“如果那邊發展順利,我肯定是留下來啊,到時候說不定你也要過去。”
“誰知道呢?”安佳佳聳聳肩,做生意都是有風險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麽樣。
“好了,你們別送了,趕緊回去吧!”黃岩實在是看不得黃楠楠的眼淚。
送走了黃岩和李安邦,安佳佳回去店裏轉了一圈,這幾天都在這邊,不知道部隊那邊怎麽樣了,於是她決定回去看看。
她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順風車坐,於是她去等車的地方等等看。
沒想到真讓她等到了,譚家朗在她麵前停下車,“佳佳,真巧!你要回去嗎?”
“是啊,你又出來辦事?”
“你別擠兌我了,走吧,咱們回去!”
安佳佳謝過譚家朗往家屬院走去,在樓下看見一群軍嫂在聊天,看見她回來,個個都眼神奇怪地看著她。
“嫂子們好,”安佳佳當作沒看見,微笑著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反倒是她們變得有點尷尬。“是弟妹啊,你回來了?”
“弟妹去哪裏了?”
“我在省城做了點生意,這幾天都在外麵忙活。”
“弟妹是文工團出來的就是不一樣,我們都是農村出來的,啥都不懂!”
“我先上去了!”安佳佳不打算跟她們多說什麽,揮揮手就走了。
等她回到家裏,推開門她就驚呆了。房子裏亂糟糟的,跟遭了賊一般,但是這裏是部隊,哪個賊那麽大膽那麽厲害來她家偷東西?
安佳佳走到臥室,看見床鋪上躺著一隻柴犬,她瞬間就明白了。
“阿炎!”除了它,家裏沒有人,所以這一切都是它弄的!
“……”她的憤怒沒有得到阿炎的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