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看什麽看?”灰兔子四肢被捆住,隻能靠一張嘴,所以它對大白露出自己的大門牙,企圖嚇唬嚇唬大白。liudianxing.com
大白把腦袋湊過去,嚇得灰兔子立刻縮起腦袋,大白在它身上聞了聞,“不自量力!”
“你!”灰兔子覺得自己被一隻狗羞辱了,氣得原本就紅彤彤的眼睛更加紅了,簡直就是憤怒的兔子。
“我先回去了!”李誌兵把背簍背起來,對安佳佳說道。
“好,”安佳佳送李誌兵出院門,回來的時候看見牆根下的灰兔子和大白。
安佳佳搬張凳子坐在旁邊,伸手摸著大白的腦袋,大白舒服地眯起眼睛,甚至躺在地上四腳朝天,讓安佳佳撫摸它柔軟的肚子。
“真會撒嬌,”安佳佳無奈一笑,揉著大白的肚子。
“哼,狗就是狗!”灰兔子不屑地說道。
大白想要翻身,但是安佳佳阻止了,安撫地摸摸它的肚子,這才看著灰兔子說道:“小是小了點,不過到底有二兩肉,晚上是紅燒好呢還是清蒸好?”
“汪汪!都行!”大白流著口水叫了兩聲。
灰兔子嚇得渾身哆嗦,連豎起來的耳朵都聳拉下來,它知道自己被安佳佳抓住,這一次肯定是凶多吉少。
“不求饒嗎?說不定我會放了你哦!”
“哼!”灰兔子雖然心動,但是想到其他動物對自己說的話,“你會那麽好心?大家都說了,你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哦?我怎麽不知道呢?要不你說說看,我倒要看看我對你做了什麽事讓你這樣生氣。”安佳佳挑眉,這個罪名有點大,她才不願意背呢!
“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壞蛋,你不僅欺負河裏的鴨子,還敢得罪我們的老大,你真是不知死活,等著吧,回頭我們老大一定會好好收拾你的!”
“哈哈哈哈哈!”安佳佳笑得不行,這都什麽事啊?“兔子,知道嗎?這些事任何一個小孩都會做的,你憑什麽認為我是壞蛋?我欺負過你了?”
“你,我那麽聰明,你怎麽可能欺負到我呢?是其他動物告訴我的!”
“是嗎?跟你說的都有誰啊?”
“老大說了,你就是壞蛋!其他小孩子都是這樣說你的,你別想不承認!”灰兔子像是替天行道的正義使者一樣,不過安佳佳隻能讓它失望了。
“這麽說,你的認為都是道聽途說的?”安佳佳很無奈,“安佳佳”的名聲真是臭得可以。
“哼!”灰兔子豎起自己的耳朵不說話。
“看看你的尾巴,抖得跟什麽似的,我告訴你,我安佳佳不是壞蛋,我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孩子!小豆丁,今天我就放過你!”
安佳佳抓起灰兔子,灰兔子死命掙紮,安佳佳才不管它,把紅繩子解開,帶著灰兔子走到房子後麵,這裏更加靠近後山。
“小豆丁,回去告訴你老大,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隻要你們不找我麻煩,我是絕對不會欺負你們的!”
灰兔子還沒反應過來安佳佳的意思,安佳佳就把它放在地上,“走吧,回家吧!”
灰兔子瞪著紅眼睛看著安佳佳,“你這是,放我走?”
“走不走?難道你想知道紅燒兔肉是怎麽做的?”灰兔子趕緊跑,生怕晚了就把安佳佳再次抓住。
等灰兔子的身影消失在草叢裏,安佳佳拍拍手掌,“大白,咱們回家吃芒果去!”
“汪汪,好的,主人!”大白跟著安佳佳興奮地跑著回去。
安佳佳不知道,這一幕被李誌兵看見了。李誌兵原本已經回去了,想起帽子的紅繩子被安佳佳借用了,於是就轉身回去拿。
草帽是家裏的,如果紅繩子不見了,他免不了一番大罵,所以他才會回去問安佳佳要,沒想到會看見安佳佳放生灰兔子的一幕。
李誌兵摸摸自己的胸口,心跳似乎有點不正常,很快很激動,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激動什麽。
安佳佳回到家,把灰兔子咬過的芒果給大白吃,自己則是剝了一個又大又甜的芒果,正吃得歡快,李誌兵來了,“我想拿回我的紅繩子。”
“哦哦,在那裏!”安佳佳指了指牆根,李誌兵拿了就趕緊走,安佳佳也沒有發現李誌兵的異樣,繼續跟手裏的芒果奮戰。
晚上安國棟他們回來,安英勇第一個發現桌上有芒果果,“佳佳,芒果哪裏來的?”
“是李誌兵送的,”安佳佳不想說是自己和李誌兵去摘的,省得又惹出什麽麻煩。
安國棟聽到後走過來,看了看芒果,確定不是村裏的才讓大家吃。
“馬上要吃飯,你們不要吃太多了!”何香蘭喊了一聲。
安佳佳挑了一個大芒果,剝了皮拿著過去給安國棟,“爸爸,對不起,以後我都不會隨便摘村裏的東西,我保證!”
“佳佳,是爸爸不好,要是爸爸種了果樹,你們就不必這樣了,”安國棟歎氣,怪自己給不了孩子好的生活。
“沒事,爸爸,我會好好讀書,將來掙大錢給你們花!”
“好!”安國棟接過芒果,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臉上全是笑容。
搞定了安國棟,安佳佳這才鬆了口氣,說實話,她是挺怕安國棟的,生氣的時候板著臉不哼聲,想想都心肝顫。
晚上睡覺的時候,安翠文試圖跟安佳佳說話,但是安佳佳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她搭話,這倒不是因為她還在生氣,主要是安翠文還在問她關於學校的事情。
安佳佳就不明白,安翠文是真的單純還是故意的,兩次都是在女子屋,當著這麽多女孩子的麵問她學校的事情,完全就是給她招惹麻煩嗎?
安佳佳看了大家一眼,全都是注意她這邊的目光,紅眼病那麽多,她真不想跟她們弄得那麽不愉快。
安翠文見安佳佳不搭理自己,扁著嘴,哽咽著聲音問:“佳佳,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因為我沒有去上學?”
安佳佳瞪大眼睛,這麽大的帽子扣在她頭上,她真害怕明天就出不去女子屋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