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霆拉著喬米米一路小跑,保鏢隻帶來了五六個,雖然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槍法奇準,但是對麵歹徒數量眾多,卻是他們的幾倍。
時間久了,根本撐不下去。
陸厲霆隻好在眾保鏢的俺護之下,跑出大門,依靠在一個角落裏麵。
“他們是什麽人?他們要殺你嗎?”喬米米一雙水眸中,全是恐懼,看著麵前有些疲憊的男人。
陸厲霆大口的呼吸著,他汗流浹背,手中的槍,子彈已經不多。
“我們走!”他拉著她,朝著停車場衝去。
“上車!”他直接將喬米米推到了車子上麵。
然後車子迅速的發動,衝出了停車場,後麵又響起了槍聲,陸厲霆卻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上公路。
喬米米緊張的望著後視鏡,發現並沒有人追過來的時候,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看向了陸厲霆,“你受傷了!”
陸厲霆的臉色蒼白,汗水不斷的滴下。
喬米米看著他後背一片血紅,她驚訝的吼道,“你受傷了怎麽不說!”他的手上,衣服上,肩膀上麵,後背上麵,都是血!
車子裏麵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道。
“喬米米,我沒事!這隻是一點小傷!”陸厲霆握住她的小手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你是笨蛋嗎?你怎麽不說!這怎麽是小傷?”喬米米朝著他大吼,急手用忙壓住傷口,可是血依舊從她的手上流了出來。他的後背血肉模糊,肯定是中了槍!
喬米米趕緊撕下自己衣服的衣角,然後按到了上麵去。
可是根本不管用!
“米米,你不用急。。。。真的沒事。。。。”他一邊開車一邊安撫著她。
“陸厲霆,你不要再說話了!去醫院!快點!往醫院開啊!”喬米米大叫道。
“不能去醫院。。。。我受傷的事情,不能讓,不能讓外界知道。。。”陸厲霆眼前越來越模糊,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喬米米一把奪過方向盤,將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路邊。然後她將陸厲霆推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麵,她重新發動了汽車。
“陸厲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她的眼淚跌出了眼眶,她迅速的開著車子朝醫院而去。
而陸厲霆沉重的眼睛,慢慢的合上,意識開始遊離。
迷迷糊糊間,他聽到喬米米那一聲聲的抽泣聲。
“不要。。。去醫院。。。”
醫院後門口。
喬米米給陸懷風打了一個電話,“米米。”陸懷風本來接到喬米米的電話,十分的驚喜,正打算問她有什麽事。卻聽到電話那頭,喬米米哭著說道,“陸大哥受傷了,你安排一個手術出來,我要親自為他做手術。”
“米米,這是怎麽回事?”陸懷風著急的問道。
“以後再告訴你,我現在在後門,你推一個擔架車過來,悄悄的過來,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快!”喬米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手術室裏麵。
喬米米穿上了手術服,戴上了無菌手套和口罩。
望著躺在手術台上麵的陸厲霆,陸懷風緊張的道。“米米,你可以嗎?”
喬米米隻是一個實習生,還從來沒有主刀做過任何一台手術,她真的可以嗎?
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啊!
“陸大哥受傷的事情,如果傳了出去,一定會引起國民的恐慌。”喬米米蒼白著一張臉,低聲的道,“你是研發醫療哭材出身,給我打下手,應該不成問題。”
“米米,我,我不敢。。。。”參與一台手術,陸懷風十分緊張的搖了搖頭。他不是護士,也不是醫生。他怎麽可以?
“陸懷風,別讓我瞧不起你!你哥的命就在你的手裏!你來不來?”喬米米大叫道。
“來,我來!”陸懷風被喬米米這麽一吼,隻得硬著頭發,也穿上了手術服,戴上了無菌手套。
“剪刀!”喬米米低聲的道。
“鑷子!”
“止血鉗!”喬米米看著不斷往外湧出來的血,心底緊張極了,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她的手忍不住開始顫抖。
“不好,血壓開始升高!——”陸懷風大聲叫道。
“穩住!你叫什麽叫!”喬米米的額頭上麵,開始出現豆大的汗珠。“陸大哥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救好他的!”
喬米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終於,當那顆子彈從陸厲霆的後背中被取出來以後,喬米米長籲了一口氣。
“心跳加速!”陸懷風看著儀器上麵的線條,說道,“體溫升高。”
“我現在給他縫合傷口,他一定會沒事的!”喬米米將串了手術線的針,慢慢的刺進陸厲霆的皮膚內。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對於那些經驗豐富的醫生而言,也許這隻是一個取子彈的小手術而已,可是對於喬米米而言,卻是步步提心吊膽。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刀的手術,用她這實習醫生的水平,將陸厲霆給搶救回來。
“心跳恢複正常,血壓平穩,一切正常。。。。”陸懷風一P股坐到了地上。
他的額頭上麵也全都是汗。
沒有想到,他,他竟然有一天,參與了一場手術,而病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哥。
多麽不可思議。
喬米米疲憊的與他並排而坐,她將一直彎著的脊背靠在手術台上麵,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緩了一會兒,她這才步出手術室,然後脫下衣服,取下口罩。
陸宮。
三樓臥室裏,陸厲霆依舊在昏睡。
整個陸宮上下,氣氛都很凝重。
“喬醫生,請用早餐。”付若年放下手上的盤子,禮貌得恭著身,靜候著。
“謝謝你,我不想吃。”喬米米偏過頭,吃力地擠出一抹苦笑。
她轉過頭來,看向大床上麵,陸厲霆靜靜躺在寬大豪華的床上,氣息平穩。傷口已經被處理包紮好,卻一直不見醒來。他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她也一瞬不瞬的一直守著他。
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隻知道她害怕得幾乎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