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轉過頭來,麵無表情道:“這件事情確實很惡劣,而且我擔心這次姑息,下次還會再犯,應該給一些教訓,我也是為大伯和伯娘著想,不是嗎?”
“你這賤婦。”王氏瞪圓了眼睛仿佛要把林氏吃吞進去,身子向著林氏而去,手差點拽住她的頭發,被張嬸拉住,沒有讓她得逞。
“你敢。”蘇立業沒想到結果出乎自己預料,她還真敢違抗自己的意思,兩眼瞪著林氏。
反觀蘇立華喜氣洋洋,內心連連讚歎,真不愧是我蘇立華的兒媳,就是有膽量,就是有主見,哈哈。
“你們還不快抓住蘇盛?送他去官府。”他清了清嗓子說道。
“是。”
一些討厭蘇盛的人應了一聲跑過來抓住他的胳膊,那動作叫一個迅速,讓蘇晚無語望天,大哥,你們能不能不要顯得這麽迫不及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多麽想要為難一下他,蘇盛是多麽的不得人心啊!
王氏哭喊著阻攔,又是哀求又是威脅,無所不用其極,那些押送的人動作粗魯的拉著他。
“娘,爹,兒子不想去官府,兒子不要去,嗚嗚。”蘇盛徹底被嚇壞了,哭喊著不願意離開村子。
蘇盛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雖然王氏和蘇立業的縱容變得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架勢,再加上蘇立華是他二叔,想學著人家富家公子,想要在村子裏無法無天。
王氏沒法,她攔不住,跑到林氏的身邊就要拳打腳踢,被黃氏和張嬸拉住,連靠近都沒法。
“你這賤婦,你是想逼死我們家啊!你對得起老二嗎?他好歹是老二的親弟弟,你就這麽對待我們家,你這個賤婦啊!想毀掉我們一家人啊!你好狠的心。”
王氏看著大家這架勢,不由的著急起來,說出的話語無倫次。
林氏站起身,“你兒子這是斷人財路,與逼人死路有何區別?我們一家孤兒寡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營生的方法,我們就容易嗎?你看看我們院子裏的青菜全毀掉了,你知道我傾注了多少的心血嗎?”
“那個,青菜可以再種,人去了官府就麻煩了。”王氏第一次沒了脾氣。
“哼,這次我放過了他,誰放過了我?我是受害者,結果你們搞的好像是我的錯,您捫心自問,我們家當初過得什麽日子?我們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您就不能放過我們一家嗎?”林氏把壓在心底的話全部說了出來,隻覺得全身舒坦。
“我,我,我什麽時候逼過你們家?”
“您走吧!”林氏轉過身子,不想再說什麽。
“你給我等著。”王氏扔下一句話,奔過去,她要想辦法救三兒,可不能在牢裏受苦。
店小二被萬掌櫃派來專門收大元村的蔬菜的,這次來到看到院子內的情景,知道是收不了了,跑了回去。
“你這蔬菜呢?”萬掌櫃疑惑的接過店小二遞給自己的銀錢。
店小二把看到的和聽到的說了一遍。
萬掌櫃很快明白了原因,唉!這人就是這樣,為了利益可以甘願冒險,估計是村子內一些人眼饞了,偷了一些青菜,毀掉了剩下的青菜,太可惡了。
他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可是這事關雅居,看看門口那麽多人等待著,這可如何是好?
“備車。”
“是。”
萬掌櫃坐著馬車到了蘇晚家,看到院子內的青菜,滿臉肉疼,這可都是銀兩啊!就這麽毀掉了。
“萬掌櫃,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了您的生意,這些青菜您都看到了,恐怕一時之間拿不出青菜供應雅居了。”
蘇晚看到萬掌櫃過來,連忙走過去一臉歉疚。
“這我也看到了,不怪你,這些人真真是可惡,必須要重罰。”萬掌櫃義正言辭道。
收了張嬸和黃氏家的青菜,返回了鎮上,馬車到了雅居後門,他沒有下車,而是去了其他地方。
蘇立華跟著押送蘇盛的人來到了衙門前,蘇凡自動自發的走過去擊鼓鳴冤。
縣太爺走了出來,吩咐左右,“把人帶上來。”
不多久,蘇立華走了進來,跪下說道:“大人,小人是大元村裏長蘇立華,要告蘇盛:”
“都是姓蘇,難道你們兩家是本家?有意思,說說為什麽要告他,事情要詳細的說出。”縣太爺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
“回縣太爺,事情是這樣的”蘇立華用簡短的話講述了蘇盛偷青菜的全過程,接下來就是等待著縣太爺的審案了。
縣太爺嗯了一聲,“可有人作證?”
呼啦啦的一大片跪了下來,“大人,我們可以作證。”
“我可以作證。”
這架勢把縣太爺嚇得不輕,對蘇盛那是沒好印象,偷個東西都被所有人看到作證,這也太遜了吧!
蘇盛嚇得全身發抖,他也清楚這件事就算做了也不能認同,結果不是他能夠承受的,“大,大人,小小人沒有做過,他們是誣陷小人的,請大人明,明察。”
“你胡說,那青菜都在你家找到了,你還敢說是誣陷。”一村民恨得牙癢癢,這個蘇盛原來這麽無恥啊!被抓住還不承認。
蘇立業計上心來,“大人,小兒並未偷東西,隻是我那二兒子去世後,老二媳婦過繼給了她二叔,覺得我們虧待了她們一家,於是想法設法的陷害我們家,現在更是變本加厲,竟然把自家種的菜放在我們家,大人要給小民做主啊!”
其餘村民個個鄙視的望著蘇立業。
“恩,你說的不錯,這兒媳要不得,找出了丟掉的青菜也可能是陷害,也不能說明他就是小偷。”縣太爺說道。
蘇立華和村民氣的咬牙切齒,這無恥的父子兩,直接忽視了蘇立業和蘇盛的嘚瑟表情。
正當要宣判結果時,一個身穿衙役衣服的人走了過來,在縣太爺耳邊說了什麽,隻見縣太爺直接跑了出去,不多久回來。
“好了,你們沒辦法證明是你兒媳陷害你們的,說你偷青菜的有認證和無證,證據確鑿,來人,把這個,這個蘇盛杖責三十,以儆效尤,拉下去。”
蘇盛哭著被拉了下去,“爹,救命啊!嗚嗚。”
蘇立業愣住了,剛才明明都要洗脫了罪名,怎麽縣太爺回來就,耳畔聽到三兒的哭聲,趕忙磕頭輕饒。
“哼,本官向來是賞罰分明,再求也沒用。”他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