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樊狸問道。
“沒什麽。”潘明月反應過來，朝著舞媚焱的方向走去。“這是人家的地盤，一會警察就要來了，我們趕快離開這兒吧。”
他們回到“嫵媚”，樊狸就繼續追問潘明月。這個時間段，“嫵媚”裏還沒有人，他們四個人坐在包房裏，潘明月要了一壺茶，細細品味著。
“當初讓你們進入幽都，是葉雨凝的計劃，這一點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包括倪梓瓊操縱別人的夢境，還有隻有你自己的進入了攝靈的存放地點，被攝靈所吸引的事情。”
樊狸點點頭。
“看你們倆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沒必要去隱瞞這件事情。其實秦子揚對魔能的研究已經落實到了人類身上，通俗的說，她在人類身上進行的實驗已經成功了。所以說，珈藍、凱弩、蕭曉，甚至你的其他朋友，都是受到魔能影響的緣故。”
“但是我提過褚行風和那個黑衣鬥篷男，還有那一係列的村民和打工仔，他們和我們完全不是一種類型，為何他們受到影響後，就會產生異樣呢？一個個都變成怪獸了呢。”
“這個……我還不清楚，你也知道，在‘EFQ’的團隊中，我隻是一個賺錢工具，對於科學研究方麵，我不是很懂。”潘明月歎了口氣。“我隻知道，魔能不是一個好東西，如果它真的可以造福人類，秦子揚何必絞盡腦汁去阻止對它的開發。”
孟祥傳來消息，說他們在秦嶺一代又發現了類似之前看到屍坑。樊狸和阿力匆匆坐上去往西城的飛機，在飛機上，他反複思考著潘明月的話和剛剛看到的一切。
“阿力，之前你說你是新疆那邊的隊伍，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能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樊狸看著一邊的張鑫。說道。
“我沒有騙你，我本來就是一個技術特工，之前跟進招募葉雨凝的任務完全就是因為巧合，後來葉雨凝加入‘蟻巢’，接受訓練，我的任何就結束了，就選擇去新疆。對我而言，那邊更清靜些。”
“之前你看到葉雨凝的時候，她一樣會用風能？”
“沒錯，之前的葉雨凝其實和你現在看到的在外形上沒什麽差距。那個時候的她總是穿著女警服裝懲奸除惡。思想和行為上都比較幼稚。”
“這麽說，葉雨凝很早就已經能夠控製風能了。”樊狸低著頭陷入沉思。
“你這是什麽意思？”阿力問道。
“我在想，褚行風是魔能的產物，女警大軍是魔能的產物，會不會新天啟騎士團本身就是魔能的產物呢？我曾經聽說瑪莎在很小的時候被注射了藥劑，因此成為現在這個樣子，那藥劑會不會就是魔能。”
“這個……有考證嗎？”
“當然沒有。我隻是猜測。如果藍帕啟動新天啟騎士團的計劃，就是利用魔能打造新鮮血液，那麽發現魔能的人並不是秦子揚。秦子揚是利用並且發揚魔能能力的人。”
“既然魔能已經成熟，為何孟祥還要跟進這個項目呢？”
“我猜測這就是秦子揚的聰明之處。如果按照我的猜測，秦子揚在第一次那次事故之後身上有了九尾咒靈，九尾咒靈就是魔能。這讓她有了新的思維。她看到了魔能的弊端，便將魔能藏了起來，俗話說狡兔三窟，秦子揚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把魔能藏在一個地方。後來的事情證明這一點，半拉山、騰格裏地下城堡都有魔能的影子，但是這些都是藍帕知道並且開發過的地方。他並沒有從中發現什麽。後來就是關於我們的事情，我們按照雨凝的計劃被引入幽都，被魔能沾染，身體發生了變化。我發現了一點，我們這一批是幽都的魔能，褚行風那一批是騰格裏沙漠裏的魔能，而女警大軍卻是半拉山裏的魔能。如果幽都本身就是秦子揚隱藏魔能的地點，而葉雨凝隻想讓我們找到謝淩的方天畫戟，那麽就能夠說通了。”
“其實雨凝並不知道幽都裏麵的魔能，她不過是想讓倪梓瓊引我來到攝靈處，這一條原本是藍帕計劃好的，可是他們誰都沒想到幽都裏麵就藏著魔能，凱弩、珈藍和蕭曉都被影響了，而且外形沒有發生改變，說明這些魔能是比較成熟的產品……”
“我想和見見藍帕！”樊狸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讓阿力差點將喝進嘴巴裏麵的茶水吐出來。
“我決定了，我要見藍帕，而且現在就要見，你給我聯係‘蟻巢’，就說我指名道姓要見藍帕本人。”
“這行得通嗎？”阿力有些疑惑。
“完全行得通，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想藍帕自己也很困惑，他也需要某種光亮來激發自己的靈感。”
樊狸猜得果然沒錯。藍帕不僅沒有反對，反而給他們訂好了機票，並且派專人來接應他們。開車的是一位穿著車服的矮個子，名為托德.諾斯波爾，他也是受到召喚回歸“蟻巢”的老騎士之一。
他們來到“蟻巢”，阿力就被接到休息室去，克拉姆開著代步車帶著樊狸朝著藍帕的辦公室走去。樊狸發現，克拉姆的這輛代步車和其他代步車不同，上麵竟然有貓王、約翰.列儂和邁克爾.傑克遜的貼紙，這看上去更像是他的專人代步車。
“你是‘蟻巢’的指揮官，為何不讓手下開車？”樊狸看著搖滾直發男問道。
“我可不喜歡久坐辦公室，時間久了會得心理疾病的，我喜歡到處溜溜。”
藍帕的私人辦公室並沒有樊狸所想的那麽奢華和神秘，反而和會議室的差不多，甚至都沒有克拉姆的辦公室豪華。
獨自走進藍帕的辦公室，瞟見牆邊一堆廢紙，最上麵的一張好像畫著工程圖。藍帕正在看一本時尚雜誌，看到樊狸來了，放下雜誌將桌子邊上的雪茄推給他。
“又是雪茄，我不愛這東西。”
“是嗎？我以為在這裏這玩意是高級享受工具呢。畢竟沙克.格瑞及其手下的那群小娘們都愛這玩意。”藍帕依然是自己夢中的那個樣子，隻是沒有那份親切，而是多了幾分冰冷，即使是在調侃秦子揚的時候仍然保持著呆板的麵孔。
“說吧，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麽？”藍帕示意樊狸坐下來，然後翹起二郎腿看著他。
“你在用活人研究秦子揚留下的魔能，對嗎？”樊狸一針見血，但是他看不到藍帕臉上的表情，他不知這是否讓他感到驚訝。
“你雖然不是‘蟻巢’的正式員工，但是因為和秦子揚、葉雨凝、潘明月這樣的高層有過不少接觸。自然也就明白，用活人做研究已經不是新聞了，至少在‘蟻巢’不是新聞了。”
“至少在我爺爺那輩已經不是新聞了。”
“你說的沒錯，你爺爺是名出色的研究員，隻可惜，他太過相信自己的實力，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
“魔能可不是死胡同。”
“魔能就是死胡同。”藍帕揚起嘴角，但是卻看不到笑容，隻能看到一個怪異的表情。
“如果魔能是死胡同。當年你為何還要啟動魔能計劃呢？”樊狸拿起桌上的雪茄玩弄著。
“‘魔能計劃’？”這次樊狸總算是在藍帕臉上看到了驚訝，雖然臉部不怎麽明顯，但是眼睛裏麵的複雜情感還是能夠猜出一二的。
“與其叫‘天啟騎士團’，不如說是魔能計劃。秦子揚、潘明月、舞媚焱、瑪莎和謝淩都是魔能的產物吧。我一開始總是奇怪。為何秦子揚多次提醒你，魔能是個科學上的大窟窿，擁有不少副作用，你依舊堅持你自己的觀點。原來她們的能力都是拜魔能所賜，她們完美地和魔能結合，並且給‘蟻巢’帶來了巨大的利益。所以你才信心滿滿。”
“接著說。”藍帕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我不了解倪梓瓊，所以不好斷言，我隻能說的是葉雨凝。葉雨凝之所以是你和沙克.格瑞都恐懼的對象，是因為她沒有接受你們的‘魔能計劃’，自然而然就能夠使用風能。這讓你們很奇怪，也很好奇，也就是這樣的好奇，打開了你們之間長久不息的戰爭。你以為葉雨凝是個異類，後來才發現她不過是個導火索，秦子揚才是異類。”
“沒錯，不愧是能和攝靈交融的奇才，隻是你這樣的奇才，比秦子揚更加委婉，比潘明月更加收斂，比倪梓瓊更加現實。”藍帕拍了拍手。“盜靈人果然是盜靈人。”
“那麽對於秦子揚的魔能研究，你到底知道多少？”樊狸問道。
“對於你我都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就沒什麽意思了吧。”藍帕站起身，轉身望著窗外。這座辦公室的窗外不是“蟻巢”大廳下的中央廣場，而是山體外麵的景色，從這裏正好能夠看到“蟻巢”山體後麵的一條峽穀，景色很優美。
“你知道秦子揚已經完成了魔能研究？”
“沒錯，我也知道，葉雨凝能夠利用秦子揚的魔能製造女警大軍，可是讓我憂慮的是，秦子揚並不和我一樣站在一條線上。一開始我認為攝靈是可以認主的能量，後來我發現，魔能也是如此，魔能是個大概念，謝淩的火焰、潘明月的寒冰和葉雨凝的風能，以及攝靈的藍色火焰都屬於魔能。秦子揚開發研究是黑色的魔能，這股魔能比其他的更加神秘，更加強大，更加難以控製，它不僅僅擁有強化人類能力的優勢，還有一種我非常向往的能力。”
“恐怕是精神控製吧。”樊狸幹脆地回答，這次，詫異從藍帕的臉上浮現。(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