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的日子如約而至,修行大學的比武台,平日裏就有不少看熱鬧的,這次又來了一些特意來觀看決鬥的。
例如月茹月巧巧姐妹,龔慶和他的跟班烏潛,在修行大學上學的江宏武,還有站在角落的宋曼。
比武台上,龔槐早已到來,他穿著一身代表血脈班成員的武服,在比武台上打坐養神。
曾小仁背著自己的五星戰將級法寶長刀到來,一躍跳上擂台。龔槐睜開眼睛,一雙虎目氣勢淩人,曾小仁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氣勢不弱半分。
“哼!”龔槐鼻中發出一聲冷哼,這聲音中帶著些許神識攻擊。一般來說,修行大學的學生很少修行神識攻擊,他往往都能用這招先給對手一個下馬威。
但讓他失望的是,曾小仁麵不改色,似乎剛才他就真的隻是輕輕哼了一聲。
龔槐心裏暗道,這小子果然有些本事,難怪能把弟弟打敗。前些日子還傳聞他是高階戰士,現在境界就是二星戰將了,他之前肯定隱藏了實力。這樣的實力,在新生中已經算佼佼者了,但依舊不被他放在眼裏。
龔槐說道:“原來你是二星戰將,以大欺小才戰勝了龔慶。”
看台的龔慶一臉驚訝:“二星戰將,靠,這小子耍詐!故意隱藏實力揍我,哥,幫我好好教訓他一頓!”
曾小仁笑道:“一個多月前,我的確還隻是高階血脈戰士,是你弟弟技不如人。以大欺小這句話,用在你們身上倒是可以。不過,誰被欺負,還說不定。”
“少廢話,開始吧,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太多時間。”龔槐打心眼裏就沒把曾小仁放在心上,他已經是四星戰將巔峰,即將突破五星。
他的境界在血脈班不算什麽,甚至還比較低。但他的戰鬥力也不低,因為他的隕炎獸血脈可以爆發出極強的戰鬥力,對付曾小仁這種二星戰將,他胸有成竹。
雙方既然已經決定開始,負責比武台的裁判導師也走了過來。那導師靜靜的站在台下,眼神嚴肅,問道:“規則都清楚嗎?”
“清楚。”兩人同時回答。
“好,比鬥之中,若是誰違規,我就會出手終止。現在,比鬥開始!”隨著裁判導師的一聲令下,兩人同時進入戰鬥狀態。
曾小仁背負長刀,但沒有第一時間使用。他最厲害的戰技就是烈焰刀了,當然不能直接就使用出來。
反觀龔槐,同樣沒有使用法寶。他是認為自己不需要法寶就能戰勝曾小仁,所以不屑於使用。觀眾們也是興致闌珊,不用法寶,那就沒什麽意思了。單憑力量,曾小仁肯定不是龔槐的對手啊!
曾小仁率先出手,普普通通的一拳打去。龔槐身體不動,單手伸出,想要用拳與他對接。沒想到曾小仁身體到了他眼前,忽然詭異的一偏,這一拳竟然是要直接越過他,攻擊他的後心。
“身法!”龔槐反應過來,手肘後掄,擋住了這一拳。曾小仁一拳便退,不給他反擊的機會。
經過第一次試探,曾小仁已經大概知道,龔槐的力量應該是自己的三倍以上。而且這還不包括他的血脈天賦,如此一來,要戰勝他,就不能硬碰硬,要依靠身法躲避攻擊。
“蛇擊手!”龔槐開始出擊了,上來便是一套青銅三的戰技,台下的學生終於來了點興致。隻見龔槐手如靈蛇出擊,第一式就是鎖喉。
曾小仁利用隨影隨行身法躲開,可龔槐卻像蟒蛇纏身一樣粘了過來,一隻手戳向他胸前的穴道。
“火爆拳!”曾小仁用拳頭攔截,龔槐的手又是一滑,從他的拳頭旁穿了過去。火爆拳爆發的氣勁,完全沒有傷害到他。
一絲陰冷的氣息從曾小仁身後傳來,龔槐的戰技原來不隻是雙手襲擊,還有外放的血脈之力!
曾小仁步伐迅速幾步,想要躲開,可淬不及防之下,還是被那血脈之力擦到了背後,背上一塊被擊傷,皮膚黑死。
龔槐臉上浮現一絲冷笑,曾小仁的身法不錯,但依舊沒有和他抗衡的力量。
“鐵山靠!”曾小仁一個轉身,撞向龔槐。他身上浮現出一層金鐵色的光暈,帶著蠻牛似的氣勁,撞向龔槐。
對於鐵山靠這個戰績,龔槐早就見識過,當然也有應對之法。鐵山靠的攻擊是一麵,要破除這一麵,隻需要破其一點,便能截斷曾小仁的血脈之力,讓他戰技施展失敗。
“靈犀指!”龔槐出手,又是一門青銅一的戰技。他的指尖帶著一縷青光,像是一根鋼釘,釘入鐵山靠的鐵板之中。
“不好!”月巧巧輕呼一聲,曾小仁要是被破去戰技,肯定會血脈之力混亂,然後敗北。月茹也是一臉憂色。
“噔!”兩人戰技相接,龔槐手指上的青光鑽入鐵山靠的光暈之中。正當他要破去鐵山靠時,突然曾小仁身體外冒出一陣火焰,那火焰布滿了鐵山靠的光暈,灼燒龔槐的手指。
這是被太陽火精加強過的焚心獸火,一被曾小仁激發出來,頓時就破去龔槐的靈犀指。頓時,失去了青光的保護,龔槐的手骨就被撞斷。緊接著,曾小仁的身體也撞在龔槐身上。
強大的衝擊力讓龔槐不由回退幾步,龔槐被他撞的氣血翻湧,差點一口逆血噴出來,被他用血脈之力強行按下。
龔槐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沒料到曾小仁這一招不是鐵山靠,而是鐵山靠的進階版。曾小仁異火的威力,實在超出他的想象,他一不小心,竟然栽了跟頭。
“這一招不錯,起碼是青銅一的戰技,這決鬥有點意思了。”比武台下的觀眾也是眼神大亮,他們來這裏,不是來看碾壓局的,而是要看一場精彩的比鬥!
兩人這次交手之後,血脈之力都有些不穩,便各自推一步,一邊提防對方,一邊為下一次出手蓄力。
角落裏,宋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曾小仁的實力,有些出乎她的想象。她心底在懷疑,難道曾小仁的父親還給他留了些底蘊。不然他的異火還有戰技,是從哪裏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