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區裏忽然出現槍聲,這事非同小可。
江銘摟著舒愉回到酒店的時候,酒店已經被警方給包圍了,一支十人組成黑色的保鏢隊靠了過來,把他們護在中央,恭敬的喚:“銘少,您和夫人沒事吧?”
舒愉隻掃了一眼便知道這些是江銘的私人護衛團,個個都是高手。她不由得再次對江銘側目:分明是一頭老虎,江家三兄弟怎麽就把他當綿羊了呢?
“沒事。”江銘說,不怒自威。
酒店大堂裏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都是被槍聲給驚出來的。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有膽小的已經被嚇哭了,著急著聯係飛機要離開這裏,很吵。
江銘微微皺眉,知道她不喜歡吵鬧,便摟著她:“我陪你上去換衣服。”
“恩。”舒愉晗首,兩人欲走進電梯。
客人們大多留在大廳等著警方的結論,畢竟出來度個假遇上這種事每個人都很惶恐,有的人甚至還穿著睡衣。所以江銘夫妻大膽回房間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酒店經理上前來不安的道:“江少,現在警方還沒有確定安全,你看是不是留在大廳裏比較安全?”
“沒事,這世界能槍殺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江銘酷酷的彎唇。保鏢團立刻跟上。如此陣架讓其他人都驚呆了。
酒店經理看看他的保鏢團,默默的讓行。江少你這麽高調,不怕殺手就是衝你來的嗎?
如此霸氣的一幕驚呆眾人,有人羨慕,也有人抱怨:“原來酒店住進了黑社會,怪不得有槍聲。我們馬上退房!”
“對對,退房,馬上離開這裏。”
“……”
麵對吵鬧開的客人,酒店經理一陣頭痛,隻得協助服務員開始辦理退房手續。
在警方還酒店清白前,他這生意是做不成了。
幸好江少昨天把酒店的空房都給承包了。
一路霸氣護送,舒愉隱隱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殺氣。這男人若在古代,定然名揚江湖,氣場不輸任何王公貴胄。
回到房間,江銘便鬆開了舒愉,君子的走向陽台。
舒愉自衣櫃裏拿了衣服便去衛生間衝涼換裝。
江銘站在陽台上,望著遠方無垠的海景慢慢眯起了眼:他的女人也敢動,活得不耐煩了!
他掏出手機調出一組以英文字母為序號的電話號碼撥過去:>
“凱恩,我要羅傑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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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蘇景安獨自一人坐在酒店陽台上,窗外夏雨滂沱,細密的雨絲像要把天地都連接在一起。
多愁的雨季。
膝蓋上翻著一本影集,前半本十歲的舒愉的素描畫,每一張都是他親手畫的。
在瘋人院的那段時光,思念她是他惟一可做的事。也就是那個時候他跟著瘋人院的一個瘋老頭學會了素描。
古裝的少女時而靈動如仙,時而猶如脫兔,也有安靜的時候……從三歲初識她時,一直到十歲分離,他幾乎用畫像記錄了她的成長。畫出來以後好中挑好,然後珍藏到這本影集裏,供他時時翻看。現在,還增加了她的真人照。
在福利院時穿著簡樸卻鶴立雞群,在學校裏安靜學習猶如一朵淡雅的蘭,開車在江邊狂飆野性十足……竟然還有她的結婚照,明顯是通過不正常手段搜來的照片嘛!
隻是,不管是什麽樣的她,都是他心中最珍貴的。
即便是她的結婚照!
大雨嘩嘩的下,帝豪酒店的隔音玻璃把雨聲擋去了許多,他合上影集,小心收好。輕輕喟歎一聲,起身開了窗。
雨絲隨風而入,落在他的發上,肩上,涼涼的很舒服。
看著她的照片,窺視著她的生活,成了他人生最重要的事。如毒癮,欲罷不能。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漸漸小了。傑克進來,卻看到他像一尊雕像站在窗前,傑克無聲的歎了口氣:“蘇少,你已經兩天沒出酒店了。”
“恩。”蘇景安淡淡的,不以為然。
“蘇少,你這樣,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傑克擔心的提醒。當年的蘇景安就是這樣子沉默寡言,獨居昏暗的屋子,跟鬼魅一樣,時常拿著鉛筆塗啊塗,重複畫著一個女孩。想到當年的他,傑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你多慮了。”蘇景安緩緩回過身來,“你找我什麽事?”
傑克這才想起正事,正色道:“蘇少,舒小姐遇到槍襲,幸好江少在沒事。”
“是誰這麽大膽?”蘇景安憤怒的冷氣眼睛。
傑克擰著眉:“懷疑是羅傑夫婦,但還不確定。”
又是和花煙雨有關!殺意迅速在蘇景安眼裏雲集:“傑克,我要你找的資料怎麽還沒找來?”
“快了,明天應該就會傳過來了。”傑克趕緊說,生怕蘇景安拿他問罪。
“恩,要快。”
“是。”傑克抹抹冷汗,小心翼翼的問,“蘇少,這邊的合作案已經簽署,英國那邊問您什麽時候回去?”
“老頭子又催了?”蘇景安攢起眉。
“是。”傑克點點頭,“蘇少,不是我多嘴,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來了,舒小姐就是您畫裏的人。但她已經結婚了,而且江銘不止是江氏的總裁。你這樣等下去又是何苦?”
蘇景安抿著唇不答,背靠著窗子。
細碎的雨絲不斷吹進來,在他黑色的頭發上掛成一顆顆水珠兒。
是啊,她不止恨他,還組成了自己的家庭。她一定很愛他吧?不然不會輕易交付終身,走進那樣一個複雜的家庭。他還留在這裏幹什麽呢?
久久,他終於說:“訂機票吧!”
“是。”傑克如釋重負,趕緊去訂機票,生怕他又反悔。
“等等!”
傑克被卡在門口,隻恨自己沒有再走快一步啊啊啊!
“蘇少,您不能再留在這裏了,無論如何也得回英國去打個照麵了!”他這個助理可算是當得不易啊!
“把超和飛留在容城保護她。”他隻是暫時放手而已。
傑克一陣無語,人家有美國黑暗教父的關照啊,還用和著他們嗎?哎!抱怨歸抱怨,他還是恭敬的應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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