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舒愉才進家就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院子裏,江老爺子和江銘正對著那車品頭論足。她疑惑的走過去:“爺爺,你又買車?”
“不是我,是江銘,怎麽樣,這車大氣吧?”江老爺子笑嗬嗬的問。
“他?”舒愉吃了一驚,“你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呢?”
“賣了。”江銘勾唇淺笑,看舒愉的目光頗具深意。
“賣了?!”舒愉更回吃驚,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江銘,這才發現他連衣服風格都換了,罕見的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瞬間就從紈絝子弟變身成功人士了!
舒愉沒由來的抖了一下,心裏聊聊覺得不詳:“為什麽……穿成這樣?”
“因為我要向你證明我不是一個紈絝子弟。”江銘輕聲說。
“咳咳……”舒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蔑視的送他一記白眼,“你以為換個馬甲我不就認識了?幼稚!”
江銘臉一黑,打開車門,拿下一疊資料:“拿去好好看看再下判斷吧!”
“這是什麽?”舒愉狐疑的翻開。
江銘一手按住,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回房再看,看完就銷了。”
“哦……”
看個資料還搞得像特務,江銘病不得輕了,該吃藥了!
再看江老爺子,正笑盈盈的看著他們,因為上了年紀而顯得混濁的眼蘊著無窮的智慧,似乎早就洞穿了一切。
作為金融高手,舒喻很快就翻完了手上的材料。她一手拄著下巴,震驚的看著這些單據:江銘竟然在國外有那麽多產業?!這些年他在國外並非花天酒地,而是真的在作事情,貌似業績頂呱呱。但奇怪的是,這些產業,包括現金流都不在他帳上,而是在一個叫做“夏天”的人帳下。那個夏天還出了一份證明,向她證明他名下的東西全是江銘的。
很顯然,江銘是在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一麵私置產業,一麵裝出紈絝子弟的樣來瞞天過海。
他這是想騙誰呢?他那些想分吞他家業的步伯兄弟?
“聰明人啊!”舒愉感慨道。
可這聰明人怎麽把老底露給她了呢?
“怎麽樣,現在我已經證明了我不是紈絝弟子,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和我簽了這份協議?”江銘不知何時來了,朝她揚揚手中的協議書。
燈光下,他明郎的笑容略帶幾分得意。
舒愉這才明白自己今天為什麽一看見他就發毛了,因為他早早下了套等她鑽!
“我承諾過什麽?”舒愉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無辜的問。
江銘明顯一愣,道:“你答應過和我去扯證,做契約夫妻。”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我年紀小你可別誆我。”舒愉猛眨眼睛,繼續裝無辜。事關終身,打死也不能認!
江銘滿頭黑線,他拿出手機揚了揚,陰沉沉的補充,“不要告訴我你忘了,我錄了音!”
嘎?舒愉錯愕的睜圓了眼睛。
“你要想反悔,我們就一起去找爺爺談。”江銘威脅道。
一直以來都是江銘在抗婚,根本用不著她說什麽。如今反過來了,他唱紅臉,她就隻能唱黑臉了!可是……想到爺爺的心髒,她就失去了勇氣。
“如果你肯簽,我可以給你百分之十的江氏股份。我知道你有錢不稀罕這點兒股份,但這是我的誠意。”江銘把協議放她桌上,借著台燈指出協議上他認為最重要的一條。
這可真是下血本了。
舒愉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手上有多少股份?”
“每個江家的孫輩都是百分之二的股。大伯二伯四叔各占百分之五,剩下的在爺爺手上。”江銘說。
“也就是說爺他有百分之二十一,其它的都是你父母的?”舒愉蹙眉問。
“恩。”提起母親,江銘的目光暗了暗,聲音啞了下去,“和你結婚是我繼承股份最便捷的方法,所以,請你幫我。隻要你願意幫我,無論什麽樣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堂堂江少如此勢微的求助於她,而他的目的隻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把夏家的財產都收回來!
舒愉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父皇回來那一天她便留書出走來了這裏,想孝敬都沒有機會。要不要成全一下他的孝心呢?
時隔十年,秋林的傷害還沒有抹滅,她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
“什麽要求都答應?”舒愉問,眉眼彎彎,笑得有些調皮。
“是。”江銘用力點頭。
“那就替我暖床吧!暖得我滿意了就去扯證!”舒愉道。
江銘身體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足有一分鍾,他點點了頭:“好!”
“噗!”舒愉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傻啊,我逗你呢!這要真上了床誰吃虧還不一定呢!哈哈哈……”
又被耍了……
江銘滿頭黑線,看她笑得前俯後仰,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她並不如表麵這樣木訥,隻是相對喜歡安靜而已。
他也不是花花公子,隻是迫於現實不得不隱藏自己。
他們其實很像同一類人。
笑了半天,再看彼此,感覺這些年的隔胲都消除了。彼此的目光也變得溫柔、真誠:“江銘,你容我再想想!”
“好!”江銘晗首。
隻要她願意考慮,就說明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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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周末,不用上課。舒愉抱上畫夾正準備去郊外寫生,寫生回來已經是傍晚,車才開到門口電話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猶豫了一下接起來。
“是舒愉老師嗎?我是江月的同學,江月她喝醉了,你可以來接她回家嗎?”是一個客氣幹淨的男孩的聲音。
舒愉皺起眉:“我把她爸媽的電話短信給你,你可以撥打她爸媽的電話,我現在沒空。”
“不行啊舒老師,江月她……現在不適合見她父母,所以才央兒給你的打的電話。”那男孩為難的說。
“為什麽?”舒愉奇怪的問。
“因為她……懷孕了。”
噗——
舒愉差點沒噴出來:“你說什麽?”
“就是因發現懷孕了害怕才來喝酒,結果她醉了……不信你聽聽。”
“姐姐,姐姐我怕……”
果然是江月的聲音。
江月才十七歲!在古代是可以當娘了,但現代不行啊!怪不得不敢回家。舒愉搖搖頭,道:“在哪裏,我馬上來。”
“蘭旭會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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