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張床上躺著,眼觀眼,鼻觀鼻。連彼此的呼出的熱氣都能感覺到這種感覺實在太暖昧了
薛容玉麵紫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今天可是破例再破例了,他竟然讓女人給吻了
雖然這個吻很短暫,他情迷意亂了幾秒就中斷了。但是,那溫軟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他唇上,令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口幹舌燥,更找不到措詞了。
“容哥哥”龍小妹嗲聲喚,不勝嬌羞。她又往前欺近了兩分。
“小,小妹別,別”薛容結結巴巴的喚,偏了偏頭,生怕她又來一次。礙於軟筋散的藥力,他隻能掙紮著和她拉開一點兒距離,要下床是不可能的。
“容哥哥,你再結巴我就繼續吻你”龍小妹惡作劇的說,美麗的大眼睛眨啊眨,紅唇微微腫脹,瀲灩生光,全是誘惑啊誘惑。
他不自在的別過目光,喉結不受控製的滑動了兩下。
吻過之後,龍小妹覺得自己已經是薛容的人,而薛容沒有拒絕她的吻,甚至還回映了她一下,所以,薛容肯定也接受了她。所以,她心裏覺得特別甜蜜,一點兒也沒有被綁架的鬱悶,反而覺得綁架來得極是時候
恩,這蒙覺也算成全了她。嘻嘻
薛容糾結得想死。
哎,這回真的要負責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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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陽光已經極熱,睿王府,舒夜臉色凝重的朝後院走,手裏拿著一封書信。這是加急的飛鴿傳書。
薛容和龍小妹一起被綁架了
其實一路上他都有派人暗中跟著薛容,絲蘿重傷薛容的事純屬意外,誰能想到清傲如薛容也會惹下桃花債呢好在龍小妹及時趕到,而隨她北上找薛容的也都是花未央親派的高手。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意外才是。
可偏偏,天不從人願,都已經到文昌鎮了還出事這讓他如何向央兒交待
央歡院,未央抱著歡歡坐在窗戶底下曬太陽,臉色有些難看。
她已經收到飛鴿傳書,白芷當真是清月的女兒,如今已經母女相認。白芷和龍應天已經在青城訂婚,清月和大寶再逗留幾日便回來。龍應天、白芷都是她和歡歡的恩人,若無白芷,她生不下歡歡。難得她有了歸宿,她本應去祝賀她,但因為歡歡的事她實在沒什麽心情,隻挑了幾件禮物讓人送去青城聊表祝賀。
今日的歡歡不似往日活潑,懶懶的躺在花未央懷中。花未央知道,這是毒發的前兆病魔已經開始折魔她的女兒了還有兩天
歡歡才半歲花未央心痛如刀絞。
“央兒”舒夜遠遠站著,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捏著書信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回來了。薛容呢什麽時候到”花未央頭都不抬一下,隻是看著女兒。
這兩天她一見到他就問:“薛容什麽時候到”女兒的毒已經嚴重影響了她的身心,和他們的生活。別說找激情了,別惹她生氣就已經不錯了。
舒夜口幹舌燥,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薛容被蒙覺綁架了。”
“綁架”花未央隻覺得轟的一聲,腦中一片空白。
舒夜朝奶娘使了個眼色,奶娘立刻過來把孩子抱走。他硬著頭皮走過去,把信遞給她。
她一把扯過信,粗略看了一遍,再抬眸,小臉上陰雲密布,有雷霆之色:“蒙覺的底細”
“蒙歌的兄弟,原皇太女蒙琳的胞弟,後來被蒙歌所殺。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蒙覺沒有死,他一直藏於民間,還在蒙國創立了小地宮,意在奪政複仇。”舒夜道。
花未央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目露殺意:“他的仇人是蒙歌,為什麽找上我我的女兒惹他了嗎”
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裏吐出來的。
稚女無辜,任何對她不利的人都該死
“他以為有了製香的技術,就能與蒙歌抗衡。”舒夜歎口氣,對於蒙覺如此天真的想法也感到無奈。
當年彌國的慘案他是知道的,彌王並不喜歡蒙歌,蒙歌為了登基,殺光了所有的兄弟姐妹,才奪得王位,後以暴政壓下不服從她的黨派。還是玄青幫她各種周旋,強迫她在王位穩固後施行仁政才慢慢讓百姓們接受了她。帝王都是踏著別人的白骨爬上去,每個朝代每個國家都不能例外。
“天真”花未央冷笑。
怒到極點,她反而冷靜了。
果然,平靜的日子不適合她,還得重回激情歲月,在陰謀與鮮血中前行
青鸞說得對:老天讓辛苦讓你穿越一場,可不是讓你來享清福的。
若這便是天意,她就順從一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文昌鎮距此慢則三日快則一日,我們現在就出發,一定要趕在歡歡毒發把薛容接回來”花未央果斷的說。她好像又變成了久違的女將軍,霸氣側漏。與最近的怨婦樣大相逕庭。
舒夜看著她的變化,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難辯。這一年多來,她的生活每天都跟打戰似的,沒睡過一天安穩覺。他以為他奪了這皇儲之位便能許她一世安穩,沒想到,
都是他無能,才讓她煩惱。
“央兒,對不起”
花未央握住他的手,目光堅定,語氣冰冷:“夜,記得你進宮的那一晚,我們在宮外被人劫殺的事嗎”
舒夜點點頭。
那時,她剛從鬼門關回來,他也剛剛回京,兩人都是腹背受敵的窘境,像兩朵在風雨中飄零的浮萍。他以為她會棄而而去,自己逃命。孰知,她卻堅定的對他說:“那便一戰吧看看是那些躲在暗處的雜毛狗死,還是我們死奶奶的,有種的就滾出來,和姑姑我一戰”
女子尚自強,何況他等男兒
他能有今天,少不了她的功勞。
此時此刻,再提舊事,舒夜驚訝的抬眸:“你不怪我”
“你以為我隻會當怨婦嗎”花未央昂昂下巴,“我相信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前麵還不知道有多少困難等著我們,我們一起闖關升級吧”
“好”
...
(紫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