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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四小時喂一次湯藥,施一次金針,至黎明時分,薛容收針去睡覺。劉皇後跟著熬了一宿,又要憂心朝事,弄得兩眼血絲,精疲力盡。
當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際的黑雲,昏睡了一配的舒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劉皇後體力不支睡在外間的榻上,聽到宮女報喜,立刻起身打起簾子走進去:“皇兒,你醒了”
“母後”舒蕘掙紮著起身,一動,他又僵住了,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母後,我有力氣了”
“真的”劉皇後大喜,慌手亂腳的問,“皇兒還有你有什麽感覺還有哪裏不舒服母後立刻就把薛容給請進來”
“不必。”舒蕘坐起來,動作比平時利索多了。立刻有宮女端來茶水給他漱口,再便是熬了半夜,熬得濃濃的血燕粥。他一口氣吃了大半碗,劉皇後激動得都快哭了。
這是半個月以來舒蕘說得最多的一次
仿佛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劉皇後和舒蕘都又看到了希望
這病,一定能治
“皇兒,薛神醫果然藥到病除,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痊愈的。”劉皇後喜極而泣,“來人,快去告訴皇上,太子有起色了”
舒蕘病得詭異,已經到了群醫無策的地步。薛容隻是一個希望,劉皇後和舒蕘都是抱著試試的態度等他出現,沒想到他一出手就有了起色他們相信,隻要薛容再出幾次手,就能藥到病除了。
其實,折磨仇人還有一個方法,在你幾近絕望的時候許你以希望,然後,再徹底的打破希望,賦予永久的絕望分明看到了生的希望,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流逝,而無能為力。
“母後,你一定要重賞他”舒蕘道,“不管付出什麽代價,讓他成為我們的人”
薛容是他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皇兒你放心,母後自有分寸。薛容為人淡泊,更不會受製於人,母後已經有了良策,一定讓他用心為你治病。”劉皇後道,“醫者父母心,若他能治愈皇兒你的病,母後就開倉放糧,拯救天下蒼生”
“對,這個條件他一定會答應的。”舒蕘這才放下心來,他喘口氣,又喝了幾口參湯,“母後,你去把秋若萱給弄進來宮來,兒臣有話問她”
“秋妃”劉皇後愣了一愣,低聲道,“秋妃被睿王趕出府,昨個就撞牆自殺了。”
“自殺”舒蕘一愣,他沉思了一會兒,緊擰的眉慢慢舒展開來,“死得正好”
“母後,你速派人去我府上,把金庫裏的東西都搬家”舒蕘延。
劉皇後皺起眉:“皇兒,你這是為何”
“不妨母後,金庫裏有不少寶貝是劫來的,本想著花未央死了不拿白不拿,反正死無對證。但現在她又活了,一定會追查嫁妝被劫之事。必須快點兒搬走”舒蕘急道。
劉皇後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母後知道了,會立刻去辦的,你不要激動,好好休息。有什麽事就讓宮女去請薛神醫,他就歇在暖閣裏。”
說罷,劉皇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太子劫皇嫂嫁妝,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另一邊,睿王府,在甘露殿吃了半宿,舒夜誌得意滿,睡得極沉。花未央早早就起來了,太子有起色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傳到她耳中。
太子都病成這樣了,她自然不能擅自帶人闖進太子府去找東西。不過舒蕘做賊心虛,醒了的第一件事絕壁是轉移髒物。她不能去太子府裏找,還不能順藤摸瓜嗎
舒夜睜開眼,便看到花未央收拾齊整,而且是穿著男裝,一副俠女的樣子他眼一抽,歪在床上衝她勾魂的笑:“娘子,你這身打扮是要去哪兒”
花未央正打開匣子準備把清月重新訂製的一套亂七八糟的防身暗器往身上藏,陡然聽到這樣勾魂的一聲叫,打了個激靈,回眸,她男人以睡美人的姿勢不斷的朝她拋媚眼,又是一聲綿長多情的呼喚:“娘子,娘子”
拿暗器的手一抖,東西掉到地上,花未央深呼吸,磨了磨牙,再用手調整一下麵部表情,愣是整出一副嫵媚樣,小貓一樣的回應他:“相公”
她的嗓聲本來就是甜糯型的,這一撒嬌,更是嬌嗲得讓人全身發酥,舒夜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我們還是正常點兒吧”
“哼”花未央翻了個白眼,繼續整理她的東西。
舒夜走過來,看著她那一盒子怪異的裝備,道:“你這樣抱孩子的時候不會不小心傷到孩子吧”
“烏鴉嘴,不出門我能這樣嗎又不是有病”花未央又好氣又好笑。
自從一家三口團聚以來,她是被他滋潤得越來越美了,水嫩嫩讓人愛不釋手。舒夜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起來,開始幫她拆已經裝上身的裝備。
“喂,你要幹什麽”
“舒蕘的事我會解決,你失去的嫁妝一個都不少。但是,由我出辦”說話間,他不帶拆了她的暗器,把她的外衣都給剝了,“現在,我們睡覺”
花未央:“”
這才起床好不好
“昨晚歡歡一直鬧,都沒給我機會。現在要補回來”
話音未落,火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綿密,火熱,他的深情像一把火,灼上她的心房,東西全掉到了地上,她被他吻得七葷八素,雙手不自覺的抬起,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掛到他身上
他抱著她,一邊吻一邊向床移動,最後重重倒下,淺黃色的紗縵如水泄下,遮住一室春光。隻見床搖簾動,待到一切歸於平靜,花未央累得半死,已經睡著了。舒夜小心的為她壓好被子,下床吩咐侍女沐浴更衣,隨後,走出睿王府
他的女人很強,但他不想再讓她辛苦了。男人的事,就讓男人來辦
他將站成大樹,為她遮風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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