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哦不,二少爺回來了!三少爺回來了了!”
花瑞澤和花瑞軒一進大門,就有小廝興奮的高喊起來。
花瑞軒不滿的皺了皺眉:“什麽三少爺?我們你們二少爺!”
“少,少爺有所不知,你們上麵還有個哥哥,比你們年長,那位才是大少爺!”管家為難的解釋著,看著二少爺手裏的劍急得滿頭大汗。
其實薛容的事他們在路上就已經聽說,今日如此是故意挑釁。
“是嗎?那位大少爺可比本少爺長得帥?”花瑞軒拔出劍來,在管家眼前晃了晃。
管家嚇得臉都白了:“哎呀我的少爺,你就別為難老奴了,還是趕緊去給夫人請安吧!夫人一早聽說你們要到家了,早早為你們備下接風宴了!”
花瑞澤搖搖頭,對自己的兄弟道:“軒,走吧!”
“哼!”花瑞軒這才收起劍,邊走邊哼哼,“這都是什麽事,憑他什麽人也敢往我們頭上踩?”
正說著,薛容帶著紫萱過來了,看到他們腳步略一頓,清秀的臉上浮起異樣的情緒。
“大,大少爺!”管家為難的叫了一聲。
花瑞澤急忙去抓弟弟的手,卻抓了個空。
花瑞軒轉眼及到了薛容麵前,昂著下巴瞪著薛容:“你就是新來的大少爺?”
“什麽叫新來的?我們主子本來就是這府裏的嫡親大少爺!”紫萱搶先一步擋到薛容麵前,一副老鷹護小雞的模樣。
“哈哈哈……”殺氣騰騰的花瑞軒忽然指著他們大笑起來,“是男人就出來,我們較量一回!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麽本事?”
紫萱臉一紅,意識自己的行為損了主人的形象,立刻側身退了處,怯怯的喚:“主子!”
“狗咬你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我們走,耽誤了宰相夫人的病情可就不好了。”薛容淡淡一揮衣袖,走了。他一身月白色的錦緞,素淨又不失奢華,就像一株蘭,孤潔不染塵埃。
花瑞軒就那樣被晾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來,氣得跳了起來:“你罵我是狗?你敢罵本少爺是狗?”
他提劍就要追,被花瑞澤眼疾手快的拉住:“反正是一父所生,既然他罵你是狗,也就是罵了他自個是狗。很公平的,咱們快走吧,別讓爹娘等急了。”
“公平嗎?”花瑞軒歪了歪腦袋,笑了,“哪有人自個罵自個的,哈哈,那個傻子!”
“恩,快走吧!”
“哦!”
說話間花瑞澤已經往前走了一段,花瑞軒收起劍,走了幾步,聽到異樣的聲音又回過頭來。旁邊老管家低垂著頭,雙肩抖動不停。
“你笑什麽?”花瑞軒狐疑的問。
“沒,沒什麽。”老管家強忍著笑意。原來死板的大少爺也有如此風趣的一麵啊!
花瑞軒終於反應過來,哇哇大叫:“哥,你這是說我們全家都是狗嗎?你站住!”
前麵的花瑞澤撒腿就跑,很快,院子裏傳來兩兄弟的笑鬧聲。
老管家搖搖頭,這花府裏總算熱鬧起來了。
給花靖豐請完安,兩兄弟便去給柳氏請安。
柳氏看著兩大個兒子高興得合不攏嘴:“都起來,起來!哎,娘哥算把你們盼回來了!”
“是啊,娘可算是熬出頭來了!”柳氏站起來,把兩兄弟拉到內室的一張梨花木桌前:“諾,這些都是娘給你們爭來的家產。這邊是的瑞澤的,那邊的是瑞軒的!花家的家產全在這兒了!”
看著眼前厚厚的單據,花瑞澤卻沒有碰,而皺著眉問:“大姐呢?她就一分沒得?”
“她又不是我花家的血肉,自然不能得到花家的財產。還有,你隻有一個姐姐是當今太子妃,以後別亂叫。”柳氏笑得心滿意足。總算把這個戳眼睛戳了十多年的禍害給踩下去了,舒服啊!
“娘!”花瑞澤隱忍的看著柳氏,拳頭攥得緊緊的,“這都多少年了,你怎麽還這樣?”
“我怎樣?”柳氏恨鐵不成鋼的敲著兒子的頭,“澤兒,從前你護她是因為她是花家的嫡小姐,娘就忍了。但她如今已經不是了,你怎麽還護著個外人?你到底是誰的兒子?”
“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不信爹也那麽無情,我去找爹說理去!”花瑞澤甩甩衣袖,真的出門去找花靖豐。
柳氏無奈的瞪著兒子的背影,倚門邊上叫道:“哼,這些都是你爹默許的!”
花瑞澤像沒聽到,頭也不回的走了。
柳氏氣憤的跺跺腳,還好她還有瑞軒。想到帥氣英武的二兒子,她又喜笑顏開:“軒兒啊……”
一回頭,屋裏哪裏還有人?滿臉的褶子就這樣僵住,隨手抓住剛送糕點進來的王嬤嬤:“二少爺呢?”
王嬤嬤不解的指了指花瑞澤離開的方向中:“二少爺剛走啊!”
“我說的是瑞軒!”柳氏扭曲著臉吼。這事也是她的致命傷。薛容一回來,她生的大少爺二少爺就變成二少爺三少爺了,依舊庶出!這該死庶出!
“哦,三少爺啊,剛才我過來看到他在翻院牆……”
“混帳東西!”
柳氏氣得嘴都歪了。望著桌上動都沒被動過一下的兩摞家產,她鬱悶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大兒子聰明,最像花靖豐,從小就懂得做生意,卻偏偏和她過不去。二兒子孝順吧,又成天嚷著要當大俠,跑得見不著影兒!她怎麽就沒生得個爭氣的?
“夫人何必生氣,那新來的大少爺是個大夫,成不了大氣。這家產雖是三分最終還不是大少爺的?至於二少爺,到底年紀還小,就讓他玩罷!”王嬤嬤安慰道。
柳氏歎了口氣,揪著心口:“我是怕軒兒和澤兒吃虧啊!你也不看看老爺對薛容如今有多寵愛?萬一他要起心了呢?”
“單從他不願改姓這一點兒就說明暫時不會。夫人你就放心吧!”
“他那個娘到是個人物,敗在她手上我也心服口服。既然他擅醫術,我明個兒就跟煙雨說讓他進宮去當太醫,絕了他做生意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