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修行,曾小仁精神飽滿的前往血道場,進行新一天的工作。
重力場,五倍重力堅持了十五分鍾。
落石坑,十分鍾。火焰跑道,十四分鍾後被火焰燒傷……所有的項目,曾小仁都再次訓練一遍,相較昨天,他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就這樣,他開始日複一日的鍛煉修行過程。每個白天,他都把自己的血脈之力耗盡,晚上再修行回來。
十天之後,他已經達到了正常低階血脈戰士的所有要求,又開始衝擊更高的目標。
吧台,曾小仁休息時和兩個女侍者聊天。
“曾小仁,你進步好快,之前剛來的時候,很多地方的血晶都要別人幫助才能放置。現在你都能獨立完成了。”巫族的侍女杜韻說道。
妖族的侍女黎秒也點頭認真說道:“沒錯,我在血道場呆了這麽久。比你拚命修行的也有,但是沒有哪個進步有你這麽快!你真的隻是人族血脈?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妖尊或者大妖的血脈?”
杜韻反駁道:“我看他體內肯定隱藏了我們巫族的血脈,巫族血脈激活之後,身體就會迅速增強!”
曾小仁笑笑,並沒有與她們爭辯。人族血脈的潛力,她們理解不了。
“對了,今天林教頭有授課,可惜我走不開,不然真想去看看。”杜韻說道。
“真的?”曾小仁驚喜道。林耀的授課,自然是給血道場的學員傳授戰技。一個八星戰將親自講課,可以讓他受益無窮。
“當然了,聽說一些富二代特意花大價錢讓他出山。就是為了學到戰技,然後通過戰皇的榮耀評級。”黎秒惋惜道,“我也好想去看,可惜白天要一直呆在吧台。
她們倆不能去,曾小仁卻能去。他今天已經完成了工作,便提前去了戰技台,遠遠的找了個角落呆著,等待林耀授課。
和曾小仁同樣想法的也有幾人,幾個血道場的工作人員,趁著職務之便,溜進戰技台,想要旁觀。對此,戰技台的管理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們呆著。
陸續的,有學員來到戰技台。他們一律十多歲的年紀,和曾小仁差不多大。但不同的是,這些人實力最弱的都是中階血脈戰士,甚至高階血脈戰士都有幾人。
曾小仁旁邊有人羨慕道:“這些年輕人,不僅血脈天賦強,身份背景也強。等他們學到林教頭的本事,搞不好真有人能獲得戰皇的榮耀評級,那之後,可就能被稱之為天才,被家族全力培養了。”
等人都到齊之後,林耀才緩緩而來。他步伐沉穩,站在戰技台上,威嚴的目光掃過眾人,強大的氣息讓眾人心裏一沉,一些龐雜的心思頓時都收斂起來。
林耀先開始講解理論知識:“戰技,便是戰鬥的技巧。通過拳腳,身體和血脈之力的配合,施展出強大的武道技能,從而戰勝對方。”
“而要想學到戰技,學精戰技,必須先掌握最基礎的戰鬥方式。從呼吸到發力,從站立到移動,都是技巧。”
曾小仁在角落處一絲不苟的聽著,一邊模仿學習著林耀傳授的技巧。
“修行者站立之時,便要能做到鬆而不懈,緊而不僵,找準身體上上下左右前後六向的臨界點,讓身體的力量歸零……”林耀一點點的講解演示。
戰技台下的少年和少女們都是認真緊張的隨他學習。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林耀作為岐城血道場最強的教頭,水平比其他教頭高了不止一層。
就連河圖也讚揚道:“這林耀的技巧都是著眼在戰鬥之本,看得出來,他應該經曆過不少戰鬥,才能有這種體會。”
林耀的授課一直持續了一個下午,曾小仁一直在角落暗自學習。等他離開時,曾小仁也跟著那些學員的樣子對他一拜,雖然林耀不是來教導他的,但學到了他的東西,拜個師禮也無妨。
“今天學到不少,以後林耀的每節課,我都要來!”課已經結束,曾小仁還在回味林耀教導的內容。
“曾小仁?”他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似乎是那些學員中的一人。
“果然是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從學員之中走出來。他個子很高,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同時手臂之上長著藍色的鱗片,一看就知道是妖族血脈。
“你是?”曾小仁看著他的樣子,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認識他。
“哼!不認識我了嗎?我可記得你!”那少年冷哼道,“我叫江宏武,想起來了嗎?”
“江宏武?”曾小仁搖搖頭。
“貴人多忘事啊!”江宏武陰陽怪氣的說道,“五年前,我去你家拜訪我姑母江慧雲。因為對宋曼那小妮子說了幾句口花花的話,就被你叫人把我一陣好打!這件事,你忘了嗎?”
五年前,曾小仁依稀記得有這麽件事。但是他從地球而來的靈魂和之前的曾小仁靈魂融合之後,兩方的記憶都不是很清楚了。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發生過這件事。
曾小仁別的不記得,但對於曾經的妹妹宋曼,他可記憶清楚的很。在他的記憶中,宋曼才來他家的時候,柔弱多病。自己同情可憐她,無論誰欺負她,都會被自己報複。誰想到,後來她竟然背叛了自己和父母!
宋曼,戲演的不錯!曾小仁想起她,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這麽說來,你是江家的人。”曾小仁對他說道。江家,就是他母親江慧雲所在的家族。江家也是一大家族,其家主是一個大城的城主。勢力雖然不如現在曾義掌控的血脈強化公司,但同樣不弱。岐城這裏,也有江家的分支。
“記起來了?”江宏武麵帶嘲諷,“你說,這筆賬我要怎麽跟你算呢?”
他瞥了一眼曾小仁的裝扮,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家大業大嗎?現在怎麽在這裏打工?”
“還有,看你的血脈,似乎是最垃圾的人族血脈吧!你家不是血脈強化公司嗎?怎麽連個血脈針都給不了你?”
曾小仁麵無表情,淡淡說道:“那又如何?”他說著想要離開,和江宏武爭持這些過去的矛盾,在他看來沒有任何意義。
“站住!”江宏武攔住他。
“你要怎樣?”曾小仁皺眉道。
“當然是報複了!”江宏武得意道,“當初你叫人把我打的可是三個月下不了床。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現在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