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開的一百五十文一天的工錢,還是特別有吸引力的,很快,周邊村子裏便來了不少幫工的人,幾十號人,雖說荒山的地難挖,但是也抵不過人夠多,進度倒是快了許多。
家裏的下人也都忙碌起來,去荒山幫忙,準備工人的飯菜,萬風則是去找了趙工頭過來,開始修建自己的宅子,他並不打算將宅子建多大,就一棟獨立的小院兒,夠住就行,可沒打算學‘春’草建這麽大個宅子。
萬風的院子準備動工的時候,‘春’草就跟著呂子祺一起過去了,看著萬風跟趙工頭講著院子的規劃,‘春’草忍不住吐槽道,“你就建這麽個破小院兒?好像你也不缺那幾個錢吧。”
萬風笑的一臉‘騷’包的道,“本少爺什麽豪‘門’大院兒沒住過,就想體驗體驗這鄉下小院兒的生活,怎麽滴,你有意見。”
‘春’草朝天翻了個白眼,“沒意見,反正也不是我住。”
萬風無視‘春’草的小動作,繼續說道,“我打算在這河麵上建一座橋,這橋也在你家對麵,咱們一人出一半。”
‘春’草咬牙切齒的道,“你丫的要不要這麽摳?”
萬風得意的笑道,“你不是一直說我是‘奸’商麽,總得對得起這‘奸’商的名號吧,你不是畫畫的不錯麽,我說怎麽建,你來畫圖紙。”
‘春’草白了萬風一眼,“你不知道自己畫麽?”
萬風道,“這不是沒你畫的好麽。”
‘春’草懶得跟萬風掰扯,叫了一旁的呂子祺,帶自己到河對岸,回了自己的桃‘花’源。
月底的時候,青陽城便送來了大丫生了的消息,不過還是個閨‘女’,第二天,‘春’草便跟著呂子祺去看大丫了。
剛進‘門’的時候,‘春’草便被餘浩然堵在‘門’口,對著‘春’草說道,“你給我勸勸大丫,從生下來是閨‘女’,她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春’草輕歎,這時代啊,重男輕‘女’的思想真的是根深蒂固。
孩子由餘夫人跟‘奶’娘在照看,對於大丫又再次生了個‘女’兒,餘夫人雖說也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太大的不滿,仍舊很開心,畢竟兒子媳‘婦’兒都還年輕,還能再生,多生幾個更好,餘家也算是人丁興旺了。
大丫躺在‘床’上,孩子被‘奶’娘抱去了隔壁,看著‘春’草進‘門’,大丫便掙紮著起身,開心的道,“‘春’草,你來了?”
‘春’草一個人進的‘門’,呂子祺在外麵由餘浩然陪著,畢竟大丫是剛生產的孕‘婦’,呂子祺一個大男人也不好進來。
走到大丫的‘床’邊坐下,找了個枕頭給大丫在背後墊好,讓大丫能舒服的靠著,‘春’草才笑著說道,“怎麽著,聽說生了‘女’兒不開心?沒想到你居然也有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
大丫癟了癟嘴道,“我也覺得‘女’兒好啊,可是餘家就等著我生個兒子傳宗接代呢,這兒子必然是要生的,如今又生了個‘女’兒,我就得再繼續生,想起還要繼續生孩子,我這不是心裏苦麽。”
‘春’草同情的看著大丫,“看來你以後的事業隻能是生孩子了,隻到替餘家生出個男丁來傳宗接代。”
大丫苦悶的看著‘春’草,“我還指望著這次生個兒子,然後我就可以安心的把香奈兒成衣店發揚光大,開往各地呢,又生了個‘女’兒,我又得繼續窩在家裏生孩子了。”
聽著大丫自己的形容,‘春’草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大丫不滿的拍了‘春’草一掌道,“你還笑我。”
‘春’草笑著道,“誰讓你把自己形容的像是個下崽的豬的。”說完忍不住又繼續笑了,大丫不滿的將手往‘春’草噶肘窩伸去,兩人便笑鬧成了一團。
‘春’草不敢太鬧大丫,畢竟大丫昨天才生完孩子,鬧了一會兒大丫就累了,‘春’草也停了手,兩人繼續說著話。
餘浩然聽見房裏的笑聲,對著一旁的呂子祺道,“還是‘春’草有辦法,一來我們雪兒就變的開心了。”
一向悶悶的呂子祺,難得附和的點點頭,說道,“我家‘春’草確實‘挺’有感染力的。”
家裏事情也不少,‘春’草沒在大丫這裏留太久,就打算回小王村了,從太平鎮路過,順便去葡萄莊園看了一眼,一切都有條不紊,就放心的離開回了小王村。
豆豆跟蛋蛋在家裏呆的時間長了,也不像之前會纏著‘春’草,連早上起‘床’,也不會吵著鬧著找娘了,每天都是金鎖金鎖給他們收拾好,直接帶去前廳用早飯。
大部分時間,兩個孩子都是由家裏的幾個老人帶著,不過‘春’草偶爾也會帶著兩個孩子出去溜達一圈。
七月初的時候,‘春’蘭她們四人的相公就過來了,並不似其它護衛長相粗狂,都是長相斯文的帥小夥兒,彬彬有禮的,‘春’草看著四人,心裏想著,讓他們去幫自己種樹,合適麽?
呂子祺看著自家娘子有些嫌棄的眼神,待他們下去安頓之後才說道,“你別看他們長相斯文,功夫可是比‘春’蘭她們四個還要好,可都是從護衛裏麵‘精’挑細選出來了。”
‘春’草有些懷疑的道,“是麽。”
呂子祺笑著道,“有什麽事情隻管吩咐他們去做,肯定能幫你辦的妥妥帖帖的。”
‘春’草對著呂子祺道,“你說我讓他們去給我種樹,會不會是大材小用了?”
呂子祺忍不住輕笑,“絕影山莊的護衛哪個不是被你大材小用了?不在乎這麽幾個。”
‘春’草倒是覺得呂子祺說的有道理,還一臉讚同的點點頭,“也是,反正絕影山莊也沒啥事情,給他們找點事情做,種種田栽栽樹,陶冶陶冶情‘操’。”
這話說的,呂子祺眼角隻‘抽’,絕影山莊在自家媳‘婦’兒眼裏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閑人麽。
第二天,‘春’草便吩咐了下去,讓‘春’蘭夫妻倆去了葡萄莊園,接手葡萄莊園所有的事情,以後就留在葡萄莊園,剩下的三個,留在桃‘花’源,‘春’草打算讓他們幫著種樹。
幾個人都很是開心,能跟著自己媳‘婦’兒團聚,在這鄉下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可比那些刀劍相伴的日子強多了,也就不排斥‘春’草給他們安排的工作了。
葡萄莊園一切都已經成熟,‘春’蘭夫妻倆去接手就行,剩下的三人讓他們打架還行,種樹就完全是‘門’外漢了,‘春’草便開始親自帶著三人,親自教他們如何移植成樹,成活率才高。
等學的差不多了,‘春’草就派了他們出去,開始到處收樹苗了,移植需要一個過程,種樹卻還是要等到明年開‘春’,先去收了樹,明年開‘春’就移植過來。
而此時軍營裏的萬雷,卻是有些頭疼,自從傾傾郡主跟著他來了自己的軍營駐地,就自稱是他的媳‘婦’兒,直接搬進了他的營帳,萬雷卻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不得罵不得,隻得擺個冷臉給她,可是人家根本無視他的冷臉,住進他營帳就跟住自己家似得。
萬雷自己可不打算跟她住一個營帳,可自己營帳被占了,無奈隻能這個營裏湊合一晚,那個營裏湊合一晚。
傾傾郡主於是擺起了架子,也不隱藏自己的身份了,飛揚跋扈的本‘性’暴‘露’出來,對著軍營裏的眾人擱下狠話,“你們誰要是再敢收留他,本郡主就回去跟皇上姐夫告狀,讓他砍了誰的頭。”
於是沒有人再敢收留萬雷了,即便是自己的手下,這個時候也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的,直接趕他出了營帳,搞得他自己覺得都跟流‘浪’漢差不多了。
萬雷實在氣憤,又無可奈何,最後幹脆回了自己的營帳,反正她都無所謂,不在乎自己名聲,自己幹嘛還管她。
於是憤怒的萬雷回了自己的營帳,躺在了自己久違的‘床’上。
‘床’上已經不似曾經自己的‘床’,以前自己的‘床’上,即便是自己還算愛幹淨,但是長期在外麵打仗,也沒有那麽多講究,‘床’上隻會有一股子汗味兒。
如今的‘床’上,卻是有一股子香味,讓他閉著眼睛怎麽也難以入眠。
而此時的傾傾郡主,卻是已經大膽的脫下了外衣,衝著‘床’榻這邊來了,萬雷警覺的張開眼睛,看著隻著中衣的傾傾郡主道,“你幹嘛。”隨即發現傾傾郡主隻著中衣,有趕緊的移開了眼睛。
傾傾郡主淡笑著看著‘床’上不看自己的萬雷,道,“當然是睡覺,不然幹嘛?”
萬雷怒道,“這是我的營帳我的‘床’,你自己找地兒去,不準在我這人睡。”
傾傾郡主也不生氣,繼續淡笑著道,“我是你未婚妻,不在你這兒睡難道去那些臭男人的營帳睡?”說完,就已經從另一邊上了‘床’,在萬雷的身邊躺下。
萬雷察覺到傾傾郡主的動作,起身抓住了傾傾郡主的手臂,想將她拖下‘床’,傾傾郡主卻乘機直接靠進了萬雷的懷裏。
萬雷感覺到懷裏的柔軟,努力想扒開她,無奈她死死的摟著萬雷的腰,萬雷惱羞成怒的道,“你,你不知廉恥。”
傾傾郡主心裏忍不住苦笑,原來自己為了嫁給他,已經這般不知廉恥了麽,嘴裏卻是無所謂的輕笑道,“是麽。”手裏的摟著萬風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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