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跟萬風聊了聊怎麽銷售紅酒,能夠抬高價錢,想著利用饑餓營銷,先賺一筆,反正目前除了‘春’草有紅酒,還沒有其他人能夠做的出來。
上官‘玉’聽著兩人聊著,倒是把回萬家的膈應也忘了,沒有再提起。
一行在葡萄莊園住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準備出發前往上京了,‘春’草擔心帶‘玉’兒回萬家,會有麻煩,‘私’下問過萬風,萬風也給‘春’草透了個底,若是老頭子不待見‘玉’兒,他便帶著‘玉’兒回青陽城,回來跟‘春’草她們一起過年,若是來不及趕回來,便去瞿州過年,反正不會委屈了‘玉’兒。
隻是,萬風這個時候個根本沒有想到,回去後,遠比想象中麻煩。
柱子留了下來,萬風將柱子收了近衛,帶了出來,就是想讓柱子離開軍營算了,跟家人團聚。柱子憨厚老實,如今仗也打完了,有呂子祺在,也沒人敢找他麻煩了,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生活,比在軍營更適合柱子。
萬風一走,‘春’草也著手安排將所有紅酒都運送到上京,其實‘春’草也就是一句話,‘春’草大腹便便,呂子祺又怎麽會舍得讓‘春’草勞累,自然是聽‘春’草吩咐,接手這些個事情,著手安排下去。
沒過多久,絕影山莊傳來消息,說上長老閣的長老們,居然準備集體出動,都來青陽城過來,這事兒不隻是‘春’草,就是呂子祺都萬萬沒有想到。
這麽多年,這幾位長老基本上都是呆在絕影山莊長老閣裏,足不出山莊,現在居然要集體來青陽城呂子祺這邊來過年,呂子祺心裏感歎,‘春’草對這幾位長老的影響,真是不可謂不深啊!
這時還隻是十一月中旬,傳來消息稱,長老們是準備十二月動身,過年前趕到的。
天氣已經越來越冷,天上已經洋洋灑灑的開始飄起了大雪,聽著消息,‘春’草不禁皺著眉頭問呂子祺,“書呆子,幾個老頭子以前來過青陽城麽?”
呂子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春’草便開口說道,“我估計是沒來過,不然他們怎麽會不知道,青陽城的冬天特別冷而且常年冰雪不化的?”
“沒事兒,他們幾位武功高強,這點寒冬應該難不倒他們的。”
‘春’草感歎,“哎,隻是苦了希兒,要跟著這幾個老頭冒著嚴寒奔‘波’了。”
呂子祺輕笑道,“別老頭來老頭去的,沒禮貌。”
‘春’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往呂子祺身上一靠,準備睡個回籠覺。
天氣已經越來越冷了,‘春’草懷著身孕特別怕冷,呂子祺也怕‘春’草凍著,早早的便燒了地暖,屋子裏暖哄哄的,都不用穿厚棉襖,本來就肚子大,‘春’草也樂得輕鬆,不用把自己裹成球了。
柱子媳‘婦’在鳳城的店麵也已經開了起來,有‘春’蘭幫襯著,從長工裏麵找了兩個聰明識字的丫頭,幫著看店,加上香奈兒的衣服,不隻是在青陽城出名的,而且也漸漸傳到附近幾個城池的貴‘婦’人小姐的圈子,店麵剛開起來,便火爆的很了。
柱子媳‘婦’之前也就是一個村‘婦’,但是‘春’蘭夏竹不同,她們是絕影山莊的頂級護衛,長時間跟著柱子媳‘婦’,有問題也時常指點,柱子媳‘婦’倒是跟著學了不少。
‘春’草跟嫂子特意的聊過,衣服越來越出名,可以將店麵開往各地。柱子媳‘婦’跟著‘春’草久了,也是個有野心的,一點都不畏手畏腳,打算放手去幹,隻是她發現自己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春’草便教她學會培養自己的人手心腹,若是長工中,有看得上的人,到時候就直接轉賣給她。
柱子媳‘婦’便學著用人,有‘春’蘭夏竹在一旁指點,也培養了幾個不錯的丫頭‘婦’人出來,找‘春’草要了去。
有了人用,柱子媳‘婦’也不用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了,隻是畢竟自己不怎麽識字算賬,有空便讓‘春’蘭夏竹教自己。跟著一家人相處久了,也都有了感情,‘春’蘭夏竹也不似之前那麽冷冰冰的高傲了,倒是用心的指點著柱子媳‘婦’。
天氣冷了下來,下起了雪,小王村也不得不停工了,大家也都閑了下來,準備過冬了,呂子祺便是忙著給幾位長老準備住處了,小王村院子沒修好,肯定是不能搬過去的,正院娘跟哥哥嫂子住著,正院左邊廂房,本是下人住的,還有廚房在那邊,也不好騰出來給幾位長老住。
‘春’草娘聽說呂子祺家裏要來幾位長輩來過年,比自己還要高上一個輩分,呂子祺父母已經死了,都是知道的,看來都是爺爺輩的人了。
‘春’草娘便直接將正院騰了出來,打算留著呂家長輩過來住,她們住去了左邊廂房,除了四個護衛和幾個丫鬟婆子,要留在這邊照顧大家的起居,其它家丁護衛都搬去了舍院那邊。
青陽城的十二月,仍舊是墊起了厚厚的大雪,長老幾人真真是趕著時間過來的,十二月底到的青陽城,還帶著希兒,一行幾個騎馬的護衛和老仆人,兩輛馬車。
早就通過氣,長老等人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都是以呂家人現身,大長老冒充呂子祺的爺爺,然後是二爺爺三爺爺,還有收留的希兒。
長輩前來,一行人都在‘門’口迎接,包括‘春’草娘柱子等人都一起出來候在‘門’口。
希兒一拋開簾子,看到‘春’草,就‘激’動的道,“姐姐,姐姐。”
‘春’草很想過去抱希兒下馬車,卻是被呂子祺拉住了,‘門’外有積雪,‘春’草‘挺’著六個月的大肚子,摔倒了可就麻煩了。
最終是三長老抱著希兒下了馬車,呂子祺帶著‘春’草有模有樣的一一見禮,‘春’草娘也趕緊的上前,笑著招呼,生怕失了禮數,丟了‘春’草的麵兒,“幾位親家老太爺真是一路辛苦了,快先進屋歇歇,暖和暖和。”
大長老仍舊是威嚴的表情,卻是收斂了他強大的氣場,淡淡的嗯了一聲,二長老知道這是‘春’草的母親,倒是很給麵子的微笑點頭。三長老直接無視了所有,抱著希兒竄到了‘春’草麵前,“六個月?這麽大的肚子?我先給你把把脈。”
其它長老也都將眼光轉向‘春’草,一臉期待的看著‘春’草的肚子。
‘春’草笑著道,“那也要先進屋吧,外麵冷的很,您們倒是不怕冷,可別冷著希兒了。”
呂子祺在身後淡淡的加了一句,“‘春’草也怕冷。”
二長老便笑著說道,“老三,看你‘激’動的,先進屋吧。”
‘春’草娘跟柱子、柱子媳‘婦’,看著一群人這麽寶貝這‘春’草的肚子,似乎也不是很難相處,也完全沒有嫌棄他們鄉下人的意思,總算是放了心,鬆了一口氣。
一行人進了屋,前廳是沒有地暖的,因為是敞開式的設計,呂子祺便讓人燒了幾個木炭火盆,放在前廳正中,倒是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氣流,也還不是很冷。
到了正廳裏坐下,大長老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首位,二長老坐在一旁次首位,三長老坐到一旁的茶幾旁,指了指茶幾隔壁的位置,對著‘春’草道,“丫頭,快過來坐下,我給你把把脈。”
呂子祺拉著‘春’草過去,在椅子上坐下,‘春’草伸出手,由著三長老把脈,大廳裏瞬間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三長老跟‘春’草。小寶兒安靜不下來,咿咿呀呀,三長老皺了皺眉頭,柱子媳‘婦’趕緊的抱著小寶兒去了外麵,希兒比較懂事,也靜靜的看著自己的三爺爺。
三長老把著脈,先是皺起了眉頭,比平時把脈的時間可是長了很久,然後眉頭舒展開來,最後卻是帶上了笑意。
呂子祺看著三長老的表情終於舒展開來,便知道沒事兒,也放下了心,二長老則是開口問道,“‘挺’好的?”
三長老鬆開搭在‘春’草手腕上了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似乎很是開心,“可喜啊,可喜。這丫頭肚子裏可是一對雙生子。”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麽產檢,自從‘春’草看過大夫,診斷出有喜,開了保胎‘藥’,便一直呆在家裏養胎了。聽得是雙生子,大家麵上都‘露’出了喜顏,隻有‘春’草,由喜轉憂,然後一臉苦楚。
呂子祺發現了‘春’草的表情不對,擔心得問道,“怎麽了?”
廳裏其他人也都發現了‘春’草的異樣,疑‘惑’的看向‘春’草。
‘春’草這會讓則是心裏在擔心,自己懷了雙胞胎,就這裏的醫學條件,要是自己難產,是不是自己‘性’命難保?
呂子祺看著‘春’草不說話,拖著椅子坐到了‘春’草身邊,擔心的道,“是哪裏不舒服?”
‘春’草悶悶的開口,“雙生子,要是難產生不下來,怎麽辦?”
聽得‘春’草的話,隻是擔心難產,並不是哪裏難受,也鬆了一口氣,隻是聽得‘春’草說難產,大家也知道雙生子難生養,也有些擔心,並不見剛開始知道時的喜‘色’了。
三長老聽著‘春’草的擔心,忍不住開口道,“臭丫頭,當我是個擺設呢?有我在,能讓你有事兒?過完年我就呆這邊不走了,等著你生產了再走。”
大長老二長老知道老三的醫術,倒是不擔心,‘春’草娘跟柱子並不知道,倒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呂子祺聽得‘春’草的擔憂,也安慰道,“三爺爺的醫術在這大周可是沒幾個人能及,有三爺爺在,肯定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