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春’草娘跟柱子媳‘婦’便開始忙碌,給柱子準備好吃的準備用的,打算晚上一起送過去。
‘春’草看著嫂子瘦弱的身子‘挺’著肚子忙碌,拉住嫂子,“哎喲,你好好坐著,有啥事吩咐吉祥如意,你看看你這瘦弱的身板,你可別累著了我侄子。”
晚上就能見著柱子了,柱子媳‘婦’難得‘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臉,“沒事兒,我哪兒有這麽脆弱呢。”
“怎麽沒事兒,你看看你瘦成這樣,都怪我,之前光顧著忙,忽略了我的小侄子,現在空了,我可得把我小侄子喂得‘肥’‘肥’胖胖的。”‘春’草嘴裏邊說著,還蹲在了嫂子麵前,手裏輕撫著嫂子的肚子。
看著‘春’草這幅樣子,‘春’草娘也忍不住笑了,“這麽喜歡孩子,那就趕緊自己生一個,看看你嫂子,肚子都這麽大了,你怎麽就這麽不爭氣,這麽久還懷不上?”
提起這個,‘春’草有些尷尬了,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還被呂子祺拒絕了,眼神便飄向了在大廳主位上坐著的呂子祺。
呂子祺隻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春’草,‘春’草便覺得他這笑容意有所指,橫了呂子祺一眼,臉上不自覺的微紅。
‘春’草本在一旁吃著瓜子,看熱鬧,看見‘春’草臉上可疑的紅暈,不客氣的嘲笑,“哈哈,‘春’草,你這是害羞麽,怎麽臉紅了。”
直接被大丫揭穿了,‘春’草惱羞成怒,轉頭瞪向大丫,“你說你都要嫁人了,一直賴在我家幹嘛?一會兒就跟著咱的馬車一起回去吧。”
大丫看‘春’草惱怒,立馬起身,“我出去溜達溜達。”趕緊的閃人了。
好不容易賴這邊來,她可不想這麽快就被趕回去,反正這邊長工她都‘混’熟了,出去溜達一圈,隨便去前邊院子蹭蹭飯,一天差不多也就‘混’過去了,再回來她們也就走了。
‘春’草娘跟柱子媳‘婦’都很是心急,吃過午飯便催促著出‘門’了,‘春’草隻好讓呂子祺趕著馬車過來,收拾好要送過去的東西,扶著娘跟嫂子上了馬車出了‘門’。
到了城裏,天‘色’尚早,隻能先趕著馬車,去了方叔家裏。
大丫的婚期近了,方叔家院子本不小,如今卻也被大丫的嫁妝堆的滿滿當當的。
方叔跟王俊出去,桃‘花’跟王媽媽招呼幾人,說是老爺有‘交’代晚飯前會回來的。方叔如今跟餘知府是親家,還是得方叔帶幾人過去衙‘門’,以避人耳目,雖李家沒有動作,卻是要避人耳目的。
方叔在晚飯前回來,犁頭已經在青陽城附近推廣了出去,但是因為生產複雜,供應卻是遠遠不足的,便跟餘知府商討,準備打算大肆生產,明天向全青陽縣推廣,再加上大丫準備婚事,方叔就特別忙了。
吃過晚飯,幾人才出發去了府衙,馬車從後‘門’進去的,餘鬆親自在‘門’口等著,待一行人到了,打過招呼,並沒有去大牢,而是被帶著去了後院的一個房間,餘鬆推開房‘門’,透過昏暗的油燈,後麵跟著的幾人便看見了房裏的人,是柱子,穿著一身牢服,身形沒多大變化,麵容有些憔悴,幾人匆忙走進‘門’,‘春’草娘跟柱子媳‘婦’便鋪了過去,抱著柱子痛苦,‘春’草站在旁邊看著,抹了抹眼淚,開口,“娘,嫂子,你們別這樣,哥哥都被你們哭的手足無措了。”
兩人鬆開柱子,還在不停的噓寒問暖,將給柱子準備的衣服吃食一一拿出來,最後還是依依不舍的告了別,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春’草娘跟柱子媳‘婦’,還在不停的抹眼淚,‘春’草安慰的開心,“娘,嫂子,你們放心,過段時間李家沒注意這事兒了,餘大人便會放哥哥回來的,再說,哥哥在牢裏有餘大人照料,也不會吃苦的。”
晚上城‘門’關了,幾人隻能先在方叔家裏住下,第二天一早才出城回了葡萄莊園。
還兩天呂子祺就要走了,‘春’草開始給呂子祺準備出‘門’的行禮,從裏到外的各種衣服,路上的幹糧,生怕漏準備了一樣。
隻給娘說是去上京求學,‘春’草娘倒是‘挺’欣慰,自己‘女’兒真是有眼光,‘女’婿第一次參加‘春’試便考上了童生,還是榜首,這要是上京求學,肯定有前途的。
到了四月三十,東西都準備好裝上了馬車,第二天便要出發了,‘春’草窩在呂子祺懷裏,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呂子祺感覺到‘胸’口的濕潤,沒有說話,輕拍著‘春’草的背。
再不舍,還是要離開了,五月初一,‘春’草讓自己挑的會功夫的武大武二,跟著呂子祺一起出了‘門’,方叔也過來了,拱手告別,呂子祺上了馬車,往著上京的方向去了。
看著漸漸離去的馬車,‘春’草忍不住紅了眼眶。
送走了呂子祺,大丫也被方叔接回了城裏。
還有幾天,便是大丫成親的日子,‘春’草早就給大丫準備好了成親的禮物,一套金首飾,她親手設計的,加入了現代的設計元素,別致典雅大方。大丫看到了就愛不釋手,說是一定要成親那天帶上,便直接拿走了。
閑了下來,呂子祺也不在,‘春’草總是忍不住擔心,便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嫂子身上,哥哥說了,嫂子太瘦,讓自己把嫂子養胖點,天天跟著吉祥如意‘混’在廚房裏研究食譜。
吉祥如意,武大武二,都是‘春’草給取的名字,為了好記。特別是給留下伺候的兩個‘婦’人取的名字,大嬤嬤,小嬤嬤,大家都很是無語,卻也沒反對。
研究出來的吃食,‘春’草先自己吃過,若是沒問題,便看著柱子媳‘婦’吃完,柱子媳‘婦’拿她沒辦法,隻能乖乖吃掉。
大丫成親這天,‘春’草早早便過去了。薛月月頭天便過來了,看到‘春’草過來,便拉著‘春’草去了大丫房裏說話。
叫了丫鬟下人出去,房裏隻剩下三人,薛月月從懷裏掏出一疊紙,“這是張掌櫃從上京帶回來的,表哥帶給你的信和銀票,柱子哥哥的事情我聽說了,我爹娘現在不聞世事,找他們肯定沒辦法,不過我已經修書給我哥和表哥了,他們一定有辦法救出柱子哥哥的。”
‘春’草先打開信,熟悉的簡體字,‘交’代了紅酒讓他炒出了一個好價錢,一千兩銀子一壇,二十壇紅酒讓他賣了二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全都帶來,讓‘春’草做本錢,建一個大紅酒莊園。還說不是答應給十裏長亭寫菜譜的,是不是忘了,趕緊的寫了給張掌櫃,他也嘴饞了,想念家鄉菜。待葡萄成熟的時候,他會過來看看她的紅酒莊園。
‘春’草看完信,將信和銀票放進懷裏,謝過薛月月,便叫了人進來,開始折騰大丫了,今天可是大丫成親,而且是嫁進餘府,得給大丫打扮的美美的嫁人,可不能學她成親的時候。
‘春’草準備開始幫大丫化妝,卻被王媽媽攔住了,說是成親的習俗,必須先扯麵,才吉利。‘春’草隻能先退到一邊,看著王媽媽拿著一根細麻線,代替了自己,一臉同情的看著大丫。
不一會兒,大丫的哀嚎聲便響起,‘春’草是體會過的,深表同情的看著大丫,薛月月一臉苦‘逼’的看向‘春’草,“我成親的時候是不是也得這樣?”
‘春’草點點頭,拍了拍薛月月的肩,“我也是這樣過來的,比大丫還慘。”自己可是差點毀容了。
大丫比‘春’草幸運,扯完臉,臉隻是微微有些紅,‘春’草怕出現上次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急著給大丫化妝,而是找人打了冷水,給大丫的臉做了一個冷敷,反正現在還早,等會兒再化也來的急。
帶紅‘色’都消了下去,‘春’草才開始給大丫化妝,珍珠粉製的胭脂是薛月月特地拿過來的,皮膚底子本就好,稍微抹上一層,再拿起炭筆,給大丫描了一個一字眉,炭筆當眼線,將眼角微微上挑,粉‘色’胭脂做眼影,均勻塗抹,再細細的塗上紅‘唇’,一個簡單清雅的妝容便畫好了,再穿上‘春’草設計,大丫親手做的喜服,帶上了‘春’草設計的一套頭麵收拾,房裏的人包括‘春’草都驚呆了,這樣的大丫好美。
看大家都驚訝的看著自己不眨眼,大丫得意的道,“怎樣,是不是很美?”
薛月月忍不住吐槽,“你不說話就更美了,你這一開口就破壞了美感。”
大丫嫌棄的看她一眼,“不說話難道當啞巴麽?”
王媽媽也終於回過神來,開口,“小姐這樣打扮好美啊,呂夫人的手藝可比奴婢強多了。現在就等著迎親隊伍過來了,薛小姐跟呂夫人先出去用早飯吧,奴婢在這裏陪著小姐就好。”
兩人出‘門’,身後傳來大丫的聲音,“記得給我帶點吃的進來。”
大丫的婚禮進行的很是順利,為了不讓大丫被輕看,方叔將餘家送來的聘禮,再加了一些進去,全給大丫準備了嫁妝,再加上大丫的大伯,給準備的添妝,月月帶來的添妝,大丫的嫁妝可謂真不少,羨煞旁人。這知府大人的公子娶親,青陽鎮可謂是熱鬧非凡。
雙石鎮也很多人過來,‘春’草不想‘露’麵,一直絲巾‘蒙’麵,隻將‘春’草送出了‘門’,便招呼吉祥跟吳伯,趕著馬車回了葡萄莊園。